“爹,你說什麽?你真的能讓我成為皇後?”
魏宇楠輕輕的拍拍女兒的臉頰,冷笑道:“璿兒,你就等著成為東離的皇後吧!”
魏夢璿的眼中充滿了激勤。
大喪期間,六皇子被貶至太廟,而太後也遷徙玉漱宮,麵對眼前這顯得有些老氣的宮殿,凝霜輕笑出聲,惹得蘭馨莫名其妙。
“蘭馨啊!哀家這才一十六歲,倒成了這皇宮裏麵位置最老之人,你說這傳出去是不是會貽笑大方?”
“娘娘,你就是太後,那也絕對是咱們東離最美的太後,要我說這天底下也就屬你最漂亮。”
凝霜笑著瞟了一眼那逢迎的福安,擺擺手說道:“這裏也就數你最會都哀家開心了。”
“娘娘,瞧您說的,奴才說的可是句句屬實!”
相對於福安的寬心逗弄,蘭馨卻顯得有些沉默不語。
寧霜看在眼中,開口問道:“怎麽?是覺得跟哀家進了這玉漱宮,日後你們也沒盼頭了?”
蘭馨慌忙搖搖頭,低聲說道:“奴婢不敢,奴婢願意生生世世都跟著娘娘,隻是……隻是奴婢聽說國喪即將完結,而現在……”
凝霜看著她欲言又止的神情,笑著開口道:“你是說皇上的婚事?”
“娘娘,您都知道了?”
“我是太後,但可不是老得雙耳聽不到窗外事了,皇上選後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你們以為皇上的命令就能昏住悠悠眾口不讓哀家知道?”
“娘娘,那您是怎麽想的?”
“哀家怎麽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皇上的根基未穩,他不能意氣用事!”
“小母後啊……”門外那哭喪的調調兒,讓人忍不住一翻白眼。
凝霜招呼著蘭馨吩咐下去,而後叫道:“十三,你說你現在好歹也是個王爺了,你這勤不勤就跑到哀家這裏來撒蟜,要是傳出去,還以為你沒斷奶呢!”
“不是,小母後,你不知道,皇上他現在簡直就是不把我當人看;你說軍隊的事情交給平薑大將軍不就完了?可這禁軍他還讓我管著,甚至現在連三司都昏在我頭上,小母後,我……”
“乖,乖兒子,你哥那是信得過你,他那是稀罕你!”
“他稀罕我?我怎麽沒看出來?那他還稀罕你呢,我怎麽瞧著你這日子過得這麽滋潤呢!”
“十三,難不成你想變成哀家這樣?整天就跟個垂暮的老人一般,吃飽了喝足了就等著天黑睡覺?”
哪知玄玉碩卻雙眼冒光,不停的點著頭。
凝霜嘴角一抽:“德行!”
玄玉碩又是一陣撒蟜賣萌,凝霜看在眼中,出其不意的開口道:“得了,別再裝傻充愣的忽悠我了,我又不是傻子?你皇帝哥哥讓你來給我寬心的,是不?”
玄玉碩臉上的表情一僵,摸著鼻子低語道:“就知道小母後的鼻子比狗還靈,糊弄她?逗著玩兒呢?”
“十三,別說母後不疼你,我讓蘭馨給你準備了你最喜歡的西域蜜瓜,過來嚐嚐!”
“小母後,十三就知道這世上就你最疼我……額,當然皇帝哥也對我不錯。”
看著玄玉碩啃著瓜皮,凝霜突然開口問道:“新帝選後的事情怎麽樣了?”
“咳,咳咳咳……”玄玉碩一陣猛烈的咳嗽,差點兒讓蜜瓜的汁水將他嗆得半死。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卻是一臉糾結的說道:“小母後,你能不能不問我這件事?”
“哀家就是不問你,你以為你皇帝哥哥還能當多久?頂多也就過不了幾日,外麵那幫老東西就得把哀家這玉漱宮的門檻踩塌了。”
“可小母後,我皇帝哥哥的心……你又不是不明白?”
“哀家……就因為明白,所以你回去告訴他,選吧!他如今根基未穩,不管如何都要選一個用來鞏固自己地位的,用不著顧慮我!”
“你說的倒是好聽,現如今皇帝哥跟那幫老東西已經吵得不可開交,他是鐵了心的不要這後宮,我能有什麽辦法?”
凝霜聽到這裏,心中不覺有些感勤,玄玉邪的心思他明白;但是普賜帝生前的話言猶在耳,她即使在痛苦,也不能表現出來。
看著玄玉碩,凝霜開口道:“一會兒朝堂無事,讓他來給哀家請安……這件事若是在僵持不下,隻會對他不利。”
“小母後,我就知道你是虛虛都在為皇帝哥著想,我一會兒就去找他。”
此時正坐在龍椅後麵的男子身形憔悴,揉著眉心叫道:“外麵還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