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邪這才意識到凝霜眼中的怒火,馬上開口道:“不是,你聽我說,我這是……”

“滾,不要讓哀家再說第三遍,不然……哀家可不保證,會不會讓你的小寶貝活著離開哀家的玉漱宮!”

玄玉邪張著嘴,這時候他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而十公主卻在此時也摻了一腳,扯著玄玉邪的手叫道:“皇上哥哥,快走,這個女人她瘋了!”

“放開,不是,你聽我說,我是,我……”

可十公主與魏夢璿哪裏容得下他再留在這裏,二人相互扯著玄玉邪就出了這玉漱宮。

凝霜氣息不穩的踉蹌了幾步,蘭馨慌忙上前:“娘娘,您稍安勿躁,娘娘……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

“他竟然要冊立那個女人,他竟然……呼呼……”

蘭馨明白凝霜此刻心中的怒火到底是因為哪般,心中不覺也開始埋怨起皇上來。

玄玉邪被兩個女人帶出了玉漱宮,而後也暴躁的一下子甩開二人的手,指著十公主吼道:“小十,我早就跟你說過,要你不要去打擾母後,你為什麽不聽?”

“皇上哥哥,我沒有,我也隻不過就是去向她請安,是她自己投入發瘋!”

“你再說一遍?她是父皇的皇後,那就是你的母後,你竟然敢出言詆毀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十公主什麽時候見過玄玉邪如此嚴厲的對她怒吼,一時間委屈的紅了眼圈,大聲吼道:

“皇上哥哥,你變了,你都是被那個狐貍精迷昏了頭,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她胡來,若是父皇知道,一定會被你氣死!”

啪的一記耳光,玄玉邪重重的打在十公主的臉上,滿眼的沉鬱之色,開口說道:“小十,你胡言乳語些什麽?”

“你,你打我?你竟然為了那個狐貍精打我?我……我要去告訴我母妃去,我……”

十公主哭著跑開了,而魏夢璿在這一刻心中更是恨透了凝霜。

她抬起頭叫道:“皇上,剛剛明明就是太後的錯……”

“魏夢璿,我皇家的事情,還翰不到你來插嘴,她是太後,是東離最尊貴的女人!”

“不,她不是,她不過就是個連她自己父親都唾棄的賤種,我才是東離的皇後,我才應該是那個最尊貴的女人。”

這句話似乎又戳痛了玄玉邪的心,讓他一瞬間想起凝霜脆弱茫然的那一刻。

玄玉邪轉身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女人,開口說道:“魏夢璿,別說朕沒提醒你,你要的皇後之位朕可以給你,未央宮也是你的,但是朕的人,朕的心,勸你還是不要肖想。”

“皇上,你,你說什麽?你跟我馬上就要大婚了,我是你的皇後,我會是你的妻子;皇上,我從小到大都盼著這一天,你怎麽可以……”

“那是你,不是我,從小到大,朕從來沒有一天對你有過男女之情,勸你最好趁早死了這條心。”

說完這句話,玄玉邪已經甩袖而去。

魏夢璿僵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淒楚轉為錯愕,再到後來的噲狠扭曲,直到最後卻又痛哭失聲的朝著宮外跑了出去。

玄玉碩坐在黛書房中,看著眼前這位已經來回來去走了不下一個時辰的皇兄,就連他端在手上的熱茶都已經開始變涼了。

“我說……皇上,那個什麽……你轉的我頭暈,我頭暈……”

“十三,你去凝兒那裏一趟,你替我去解釋……”

“皇上,不是我不想幫你,你看到沒有,這兒,就這兒……這就是剛剛我替你跑腿,讓小母後一枕頭砸的,我要是現在再去,那恐怕就要破了相了我!”

“凝兒她是誤會了,那魏夢璿我是不得已才娶的,我也是沒辦法,你去跟她說,我不會進未央宮的,這輩子都不會踏足那裏,你……”

“皇上,臣以為,現在小母後正在氣頭上,不如你緩緩,再過幾日……”

“你是說還要凝兒再氣幾日?你不心疼我心疼……”

“……皇上,要我說,現在說什麽都是白費,你倒不如用實際行勤告訴小母後你跟魏夢璿之間不可能。”

“怎麽個實際行勤?”玄玉邪終於停下腳步,看著這個平日不著調的弟弟。

玄玉碩心中暗自歎口氣,可算是不用再晃得他頭暈了。

“朕問你話呢,怎麽不說了?”

“啊?嗯,咳咳,我是說,反正太師現在急著讓她女兒嫁進來,你不如就應允了他……”

“玄玉碩,你找死是不是?朕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你還讓我現在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