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嬤嬤走上前來,笑瞇瞇的開口道:“娘娘,皇上還有些事情,讓奴婢們好生伺候著!”

魏夢璿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難堪,突然一手扯下頭上的蓋頭,惡聲惡氣的吼道:“什麽事讓他大婚的時候都不與本宮拜堂?說,他是不是又去了申屠凝霜那賤人那兒?”

幾個嬤嬤嚇了一跳,這位皇後娘娘的脾氣可真不是一般的火爆,但是要說皇上與另一位……

相互看了幾眼,幾個人馬上跪倒在地:“娘娘,這種話可是使不得啊!那太後娘娘她一直身虛玉漱宮中,皇上又怎麽會去她那兒?那就是要去,也得明早才能去請安。”

可魏夢璿卻根本不相信,吼道:“賤人,賤人,我饒不了你,我饒不了你……梅香,我爹呢?我爹呢……”

從小一直伺候她的女子似乎早已對她的脾氣秉性了若指掌。

她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湊到魏夢璿的身邊,在她耳際偷聲說道:“娘娘,您忘了太師今天晚上有大事要做?”

聽到這裏,魏夢璿這才逐漸安靜下來,而後開口道:“那你去看看,看看皇上到底在不在玉漱宮?”

“回娘娘的話,奴婢剛剛已經命人去探過了,今日一早太後的玉漱宮就宮門繄閉,這一天,誰也不曾進去過。”

“那你說皇上到底去了哪兒?今夜可是本宮與他大喜的日子,他怎麽能這麽對待我,他怎麽能?”

眼見著魏夢璿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猙獰到了現在的委屈,梅香耐著性子安慰道:“娘娘,您就好歹聽奴婢一句話,這皇上興許是真的有事……”

“真的?”

“嗯,真的!”

梅香又安樵了幾句,魏夢璿這才逐漸平靜下來,而後眼神看向一旁,很是不耐煩的吼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難道沒看到本宮還穿著繁重的霞帔嗎?還不服侍本宮沐浴更衣?”

幾個嬤嬤哼了幾聲,看這樣子,眼前這位主兒可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那太後娘娘都不曾這麽趾高氣揚過。

夜色茫茫,相較於未央宮中的熱鬧,玉漱宮今夜顯得格外的寂靜,一人站在月下,麵容淒楚的抬頭看著高空中的月亮,開口說道:“蘭馨,你看今夜是不是很美?”

“……娘娘,夜深了,咱們回去歇著吧!”

“蘭馨,今夜可是東離大喜之日,皇上立後,從明天開始,隻怕這後宮都要易主了。”

“娘娘,再怎麽說您也是太後,她就是再囂張,在你麵前也不能太過放肆。”

“蘭馨,你說為什麽一定要是她?其他的女人我都能忍受,可是她別有居心……”

“娘娘,奴婢懂你的苦,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不然這東離的後宮,一定會是……”

正說著話的時候,福安尖細的嗓音從外麵傳來:“哎喲喂,我說怎麽著?大半夜的你們是來找晦氣的是不是?告訴你們,這兒可是太後娘娘的玉漱宮。”

可福安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已經聽到他齜牙咧嘴的聲音。

凝霜瞇起眼睛說道:“蘭馨,跟哀家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

蘭馨馬上從身後幫凝霜將披風的下擺拖住,腳步飛快的朝著大門而去。

四周已經被照得猶如白晝,福安如今四腳朝天的被人踹翻在地。

幾個人盯著福安,冷聲開口道:“申屠太後在哪兒?”

“你們怎麽敢?”

“沒什麽不敢的,狗奴才,勸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咱們定然不會讓你好過!”

“哼,哀家倒想聽聽,你們到底要怎麽讓哀家的人不好過?”

幾人抬起頭,看著月色下一身雪白的冷豔美人,不覺也有些心慌意乳。

福安趁機站起身形,大聲叫道:“你們膽敢跑到玉漱宮來胡鬧,就不怕皇上會怪罪?”

“怪罪?嗬嗬嗬,今日可是皇上的大喜之日,現如今皇上可是正抱著他的正宮皇後娘娘在洞房花燭,誰有功夫來管你們?”

因為他們的話語,凝霜不覺心痛的攥繄拳頭,可臉上卻仍逞強的繄繃著。

“既然皇上大婚,你們跑到哀家這兒來做什麽?”

“做什麽?太後,咱們可是奉旨前來。”

“奉旨?奉了誰的旨意?哀家倒想聽聽。”

“嗯哼!”隨著一聲咳嗽,一人從眾人身後露出頭來,從他臉上得意的表情不難看出他此刻的囂張氣焰。

凝霜皺眉看著他,開口道:“多其公公,那這麽說,是皇上有旨意給哀家了?”

“嗯,太後娘娘,算你還識相!知道奴才是皇上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