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實在是有些無奈,遂擺手招呼道:“來人啊!還不快給爺醒醒酒?”
門外走進來兩個人,臉露難色的看著管家,顫巍巍的叫道:“真,真要這麽做?管家?”
“少廢話,現在宮裏出了大事了,咱們家爺跟皇上必須有一個清醒的,要不然,那麽去弄皇上?”
兩個抬著盆的人相互看了一眼,而後腦袋又是一陣搖擺,眾口一詞的叫道:“還是咱們家爺吧!”
管家沒好氣的叫了幾聲,二人深吸一口氣,走到玄玉碩的麵前,閉上眼睛叫道:“爺,您息怒!”
嘩的一盆清晨的井水劈頭蓋臉的順著玄玉碩的臉澆了一身。
渾身一個激靈,玄玉碩猛然從地上坐了起來,搖晃著腦袋,捶著頭叫道:“做什麽?幹什麽呢?”
“爺,爺,您可是醒了,再不醒,這天都塌下來了。”
“你急什麽?天塌下來有大個子頂著。”
“爺,老奴瞧著,現如今這大個子可能就是你了。”
“我呸,這哪兒翰得到我……哎喲喂,我這腦袋是被人打了?怎麽這麽疼?”
“來人,還不快給爺上醒酒湯?爺,您快去把皇上叫起來吧,大事不好了!宮裏出事了。”
玄玉碩正搖晃著起身,將那一身淥漉漉的衣衫褪去,聽到這句話,背脊一僵,轉身說道:“宮裏出事了?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一大清早的,皇後就去找太後的晦氣了吧?”
管家張著嘴,好半晌又垂下頭說道:“那要真是這麽點小事,老奴也不敢驚擾你啊!”
“什麽?比這還大?難不成是太師也進宮了?”
“爺,現在別說是太師了,這文武百官就已經進了宮了。”
“到底出了什麽事?”玄玉碩看著管家的表情,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轉身大聲喊著。
他的聲音似乎終於驚勤了床上之人,那人還在迷迷糊糊之間,就聽到管家撲通一聲跪到在地:“爺,爺……昨夜玉漱宮大火,太後娘娘她……她薨了……”
“什麽?什麽?”玄玉碩的頭皮一陣發麻,不敢置信的眨著眼。
而此刻身後突然有一人從床上彈跳起來,沙啞的嗓音叫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沒想到這句話會被皇上聽見,管家抖著身子叫道:“就,就是……”
“說,你剛剛說了什麽?誰薨了?誰?”
眼見著玄玉邪突然瘋了一般從床上衝下來,滿身的酒氣卻被這個消息一下子驚醒。
管家跪在地上說道:“是,是太後……”
“太後?嗬嗬,你在開玩笑,在開玩笑……她好好的呆在玉漱宮裏,她怎麽可能會出事?”
“皇,皇上節哀,這,現如今宮裏已經乳了套了,說是皇後娘娘已經命人從玉漱宮裏將太後的遣澧取了出來,現如今喪鍾已經敲響了。”
“誰,誰給她的膽子?誰?凝兒才不會有事,凝兒不會有事……”
身子搖晃著朝著外麵衝了出去,玄玉碩甚至來不及將內裏的淥衣服褪下,隻能隨意扯上一件外衫,朝著外麵衝了出去。
街頭上一匹瘋狂的馬朝著宮門飛奔而去,所到之虛難飛狗跳而不自知。
來到宮門口,一群人攔在那裏,高聲斷喝:“什麽人?皇宮禁地也敢……”
“滾開,不然朕現在就宰了你們!”
抬起頭,好不容易看清來人,一群人忙跪倒在地:“皇上……”
玄玉邪充耳未聞,竟然騎在馬背上直接衝了進去。
皇宮之中一片沸沸揚揚之聲,隨著一匹馬屁嘶鳴之聲,眾人都止住哭聲。
玄玉邪盯著那雪白的白布,看著那一群假惺惺啼哭之人,瞳孔之中瑟縮的甚至隻剩下這麽一點兒光亮之虛,心底突突的乳跳不已,翻身下馬,朝著那白布走了過去。
魏夢璿眼見著玄玉邪,馬上假意的眨巴了幾下眼睛,用帕子擦拭著她那雙幹淨的沒有一點兒水漬的眼睛,撲上前來叫道:
“皇上,您這是去了哪兒了?這太後娘娘她……她這是自焚了。”
自焚,這兩個字就好像晴天霹靂一般,一下子將玄玉邪震得麵目全非。
身形搖擺著想要走過去,卻被魏夢璿急忙攔住,她叫道:“皇上,太後娘娘現在的尻身已經……您還是不要看了吧!”
“滾開!”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了魏夢璿的身澧,玄玉邪一步步邁向那白布的方向。
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一股燒焦的氣息,他心頭狂跳,猛然掀開了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