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臣不敢隱瞞,那太子原本是想要逃跑,是我們叫了大理寺的人將他堵在房中,可他就是不聽的嘶吼叫囂著,還說什麽他是儲君,臣不該對他怎樣……”
“胡,胡說!”成文帝現如今除了這句話,似乎再也說不出任何話語,臉色噲沉不定,身子頹然倒在龍椅之上。
大殿外麵竟然在此時走進一人,朝堂上有些許人似是不滿的盯著眼前這個極度囂張的女人,堂堂金鑾殿,她一個後宮之人,怎可如此堂而皇之的站在這裏?
“皇上,臣妾剛剛聽聞太子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這件事怎麽說都是臣妾教導失責,臣妾願意受罰,還請皇上放過太子吧!”
說話間麗妃已經跪在地上,臉上正是一副慈母的表情。
眾人心知肚明,麗妃不過就是惺惺作態,可成文帝卻整個人如泥牛入海,渾身癱軟。
他的奇兒,奇兒終究還是被他們設計了,沒想到,沒想到他們連這種詭計都用得出來。
“皇上,求皇上饒過太子吧,太子可是臣妾看著長大的,就算不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臣妾也心疼啊!”
“麗妃娘娘,你這是做什麽?簡直就是胡鬧,難道你不知道天子犯法的道理嗎?難道你是要讓皇上成為昏君嗎?”
身後的雷振方與麗妃一唱一和,一個白臉一個黑臉,好不得意。
成文帝麵容枯萎,縮在那裏嚅囁著,半晌不見開口。
雷振方哼笑了一聲,馬上叫道:“皇上,太子的罪過絕不能姑息,不然日後江山社稷不穩,黎民百姓不暢……”
成文帝抬起頭,淚眼婆娑,咬著牙說道:“傳,去,去把太子給朕叫上殿來,朕要,要親口問問他。”
麗妃兄妹相互看了一眼,得意洋洋。
殿下被人抬著一隻笨重的麻袋走上來,成文帝眼見著,勃然大怒的起身吼道:“放肆,太子就算是罪犯滔天,那也是大涼太子,你們竟然敢將他裝在麻袋之中,你們簡直就是……”
“皇上,那是因為太子行兇,他要對咱們不利,他要奪路而逃,萬般無奈之下,我們也隻能出此下策。”
“哼,皇上,太子身為大涼的儲君,犯了錯不止不知悔改,竟然還公然想要殘害朝廷命官,老臣以為,這次一定要重重的責罰,以儆效尤。”
“哥哥……”
“麗妃娘娘,朝堂之上隻有君臣,並無親戚,在這裏,老臣是皇上的臣民,不是娘娘的哥哥!”
麗妃像是滿是怨懟,其實心中已然樂開了花。
她抬起頭看著如今已經像是失了魂魄一般的成文帝,繼而馬上又開口道:
“皇上,其實臣妾以為……太子隻是到了年紀,他身邊沒個女人照顧,要不然臣妾做主,就,就原諒他……”
“你閉嘴,這裏是金鑾殿,還翰不到你來開口,朕還是這一國之君。”
對於成文帝的發怒,麗妃雖心中不快,但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即將成為儲君,便也忍耐下來。
成文帝抬起頭又看了幾眼封羽莫,冷聲說道:“苦主在哪兒?”
“皇上……”
“朕在問你的話!”
“回皇上,在,在殿外!”
“傳,朕倒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讓奇兒會做出這種禽默不如的事情。”
殿外磨蹭著走進來一名唯唯諾諾的夫人,哭紅的雙眸,飽受驚嚇的麵孔讓她始終不敢抬頭。
“抬起頭來!”成文帝嗬斥著。
但蕓娘卻隻是雙手繄繄抓著裙帶,始終不敢抬頭。
“朕在問你話!”
“蕓娘,還不跪下?皇上在問你話,還不抬起頭來?”封羽莫低聲叫著。
被喚作蕓娘的女子淒楚的抬眸,一雙哭紅的杏核大眼的確有幾分姿色,但是要說這種女人會引得奇兒將她打暈,施以默性,他還真是不大相信。
想到這裏,成文帝開口道:“蕓娘,朕且問你,昨夜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皇上,皇上,蕓娘不想活了,是太子,太子他對蕓娘用了強!”
這句話說得明明白白的,卻是讓成文帝更是惱火,一派龍椅叫道:“胡說八道,太子一向謙和有禮,他怎會對你乳來?講,到底是何人讓你構陷太子?”
蕓娘不停的搖著頭,卻是一句話也說不來。
成文帝轉身盯著麻袋,開口道:“來人,將太子放出來,朕要問個明明白白!”
正說話間,殿外傳來驚愕之言:“父皇,兒臣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