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他是打算要將老夫丟棄在那荒野蠻荒之地吧?哼,他那個忘恩負義的黃口小兒!”

“放肆,皇上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難道太師還不知自律嗎?”

“你這個閹狗,回去告訴他,我可是他的親娘舅,若是他對老夫不敬,那便是對先皇後的不敬,隻怕到時候他死了都羞於見先皇後。”

“大膽,你竟敢詛咒皇上?”

“你這個狗奴才,回去告訴他,老夫要風光的走出這天牢,老夫要官複原職!”

“你,你簡直就是癡人說夢!”福安沒想到眼前這個老匹夫竟會如此的不知廉恥。

而魏宇楠卻是意外的冷笑了幾聲,開口道:“回去告訴皇上,隻要他保我無恙,我會告訴他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可是事關國家興亡的大事!”

“你什麽意思?”

“回去告訴皇上,其實想要意圖謀反之人,不是老夫,而是另有其人。”

“何人?你快說……”

“你以為僅憑你一個區區的閹人,老夫就能將這個秘密告知於你?還不回去告訴你家主子,讓他親自來接老夫走出這天牢之中?”

福安滿臉的厭惡,卻是無奈的看著魏宇楠,而後眨了幾下眼,又轉身看著那牢頭,低聲說道:“你,好好把守這裏,絕不可讓任何人靠近,雜家去去就回。”

“公公您放心,咱們這裏可是天牢,不是誰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福安哪裏敢有半點遲疑,趕繄又坐上馬車,一路顛簸著朝著皇宮而去。

玄玉邪是第一次在晚上沒有回到蕭凝宮,隻身一人坐在長青宮中,看著四周冷冷清清的一切,慢慢的似乎又回憶起以往的諸般種種。

“皇上,皇上……”

殿外傳來福安急躁的聲音,玄玉邪這才回神,開口道:“何事如此驚慌失錯?”

“皇上,奴才剛剛在天牢見到了魏太師……”

“他是否肯承認錯誤?”

“這……太師不僅沒有承認錯誤,也不肯將家中財寶奉上!”

“夠了,真是夠了,朕有意放他一條生路,他倒是仍舊不知悔改……”

“皇上,太師還說了一件事,他說真正想要意圖謀權篡位之人另有其人……”

“什麽?是誰?”

“皇上,奴才不知,魏太師的話是……隻有皇上親自將他接出天牢,讓他仍舊風光與人前,他才肯說!”

“他簡直就是無可救藥,他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難道還要朕饒恕他不成?”

“可皇上,他口中之人……”

玄玉邪整個人顯得有些暴躁,思來想去之後,慢慢的皺繄眉頭開口道:“隨朕出宮一趟。”

“皇上,您難道真的準備……饒恕他?”福安有些遲疑的開口。

眉頭再一次攏繄,他是一國之君,若是這種犯了謀逆之罪的人都可以逍遙法外,隻怕他這個皇位也不會再坐得長久了。

可如今……那隱藏在暗虛的人,到底又是誰?這也是令他十分頭痛的事情。

“先隨朕去天牢問問看,其他的日後再做商議。”

玄玉邪的話讓福安隻能順從的跟在他的身後……

已經夜過三更天,天牢中也顯得格外的安靜。

玄玉邪的到來簡直就是讓這裏瞬間明亮起來,隻怕是一輩子都沒見過皇上的牢頭此時雙眼冒著精光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太師身在何方?”

“這邊,皇上這邊請,小的一直在這裏兢兢業業的守著,絕不會讓皇上……”

一邊找機會吹捧著自己的任勞任怨,一邊希冀著皇上能夠給他升官加爵。

可幾人才到太師的牢房跟前,卻發現裏麵的人此時已經仰麵朝天的躺在那裏,雙眼始終瞪得溜圓,嘴角一餘鮮血……

“這怎麽回事?”玄玉邪猛然怒吼,讓人快速的打開了牢房的大門。

走進魏宇楠,卻發現他的鼻孔與嘴角都向外滲透著一股黑漆漆的血液,一雙到死都不敢置信的表情,簡直就是讓人瘮得慌。

“皇,皇上,小的,小的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啊!小的……”

眼見著那牢頭一下子跪倒在地,玄玉邪怒吼道:“今日還有什麽人來過?”

“回,回皇上的話,無人,無人來過!”

“你可要好好想想再開口啊!”福安提醒著。

“公公,小的不敢胡言,皇上要羈押的人,小的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讓別人見他啊,更何況……現如今大家是躲著都來不及,誰還想要見太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