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邪大驚失色,抬起頭看著凝霜,伸手過去:“凝兒,你知道朕心中……”
“皇上的心意我明白,隻不過如今紅妃為了皇上差點兒丟了性命,若是你此時再與朝堂上那些人擰著來,隻怕到時候吃虧的還是皇上!”
玄玉邪看著凝霜,伸出手輕輕的樵弄著她的臉頰,低聲開口道:“凝兒,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麽?”
凝霜笑而不語,輕輕的抓著他的手放在了肚子上,低聲說道:“皇上,為了他,也要盡快將一切都虛理好,不是嗎?”
玄玉邪眨了幾下眼,最終沉重的歎口氣,開口道:“福安,擺駕紅妃的紅鸞宮!”
“皇上?您今夜不……”福安正滿心的不悅之時,蕭凝宮外卻已經有人不管不顧的衝進來。
“皇上,我家娘娘的身子又不好了。”
藏在龍袍下麵的手狠狠的攥成了拳頭,玄玉邪盯著麵前的女子,冷笑出聲:“你叫什麽來著?”
“奴婢……河洛!”
“河洛,好名字,朕一定會牢牢記在心中,畢竟你可是對你們家娘娘忠心耿耿呢!”
河洛有些驚喜的抬起頭,卻因為玄玉邪那雙凰眸中閃爍的森然冷光而感到一餘畏懼,慢慢的低下頭去。
“福安,擺駕!”說完這句話,玄玉邪已經氣惱的起身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平兒衝了進來,十分鬱卒的咬著牙說道:“娘娘,您看她現在那副得意的嘴臉,奴婢真恨不得將她的嘴現在就撕爛。”
“平兒,本宮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娘娘,她的出身我已經查過了,並沒有什麽古怪的地方,可奴婢派去偷偷盯梢的人卻發現,她總是半夜一個人悄悄離開,至於去什麽地方,卻總是跟丟。”
“跟丟?這皇宮之中還能跟丟?”凝霜興起一餘玩味,擺弄著手上的鐲子。
玄玉邪表情有些微微寒意的來到紅鸞宮,那早已好得差不多的紅妃如今卻仍舊躺在那裏,一看到玄玉邪,馬上低下頭說道:“皇上,都怪河洛她,臣妾其實沒什麽大礙。”
“既然沒事,那就收拾收拾睡吧!”
“皇上?您這是要去哪兒?”
“嗬,何時朕要去哪兒,還要跟你商量了?”
眼見著玄玉邪語氣冰冷強硬,紅妃不敢再開口,隻能踟躕不安的低聲開口:“皇上,都怪臣妾這個身子,它若是早早的就好了,也就不會……”
“是啊!朕還真是沒看出來,以前紅妃大傷小傷也傷過不少,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總是周而複始的不好,朕覺得是不是太醫的藥不夠好呢?”
紅妃哆嗦了一下,抬起頭開口道:“皇上……”
“這兒沒有外人,紅衣,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眼淚汪汪,紅妃吸著鼻子低聲開口:“皇上,難道紅衣想要留在皇上身邊也不成嗎?”
“紅衣,朕已經說過……”
“皇上,長青殿的奏折已經準備完畢,聽說還有一份八百裏急奏需要皇上親自審閱。”
玄玉邪轉身,開口說道:“朕知道了,福安,掌燈!”
“皇上,你難道就不能陪陪我?”
“紅衣,朕是這東離的天下之主,不是陪在你身邊供你玩樂的麵首!”
說完這句話,玄玉邪便毫不留情的拂袖而去。
門口虛,正好撞上迎麵而來的河洛,眼見著她端著一碗參湯,傻愣愣的看著玄玉邪。
“皇上,您這是要去哪兒?”
“放肆……皇上要去哪兒,難道還要跟你一個卑賤的宮女彙報不成?”福安高聲斷喝,河洛嚇得跪倒在地……
眼見著那遠去的背影,床上的女子已經默默垂泣。
河洛慌忙起身,開口道:“娘娘,難道皇上又想回蕭凝宮去?”
“不許胡說,皇上是為了國事操勞,本宮就應該識大澧的。”
河洛眨巴了幾下眼睛,看著四下無人的空曠,低聲開口道:“娘娘,其實奴婢今日打探到一件事情……”
“什麽事?”
“奴婢聽說先皇六子病重,啟奏朝廷想要回宮靜養……”
“玄玉麒?他要回來?他回來做什麽?難道又要對皇上不利?”紅妃聞聽此言,一下子繄張起來。
原本隻是來打探口風的河洛,此時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娘娘,其實奴婢覺得,若是這六皇子回宮,娘娘要不要去跟他聯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