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懲處(2 / 2)

「那什麼才叫嚴重,難道非要等到龍胎保不住了,才算是嚴重嗎?」向太後也是語氣強硬,視線不閃不避,全然無視太皇太後淩厲的眼刀。

「你……」

太皇太後被向太後堵得說不出話,正準備拿出身份昏人,忽然卻聽殿內想起另外一道冷寒至極的聲音。

「同樣的問題朕也很想問問皇祖母,在皇祖母看來到底什麼才算做嚴重?」

辛燁抬眸,雙眸冷冽毫無溫度,「或者等朕下令將陶妃婉推出午門,在您看來才算是?」

「聖上!」

太皇太後麵色一變,「妃婉隻是無心之失,罪不至死……」

關鍵是現在皇後的肚子也沒掉。

「朕不管她是有心還是無心,她衝撞皇後就是死罪!

龍有逆鱗,髑之則死。皇後就是朕的逆鱗,任何人膽敢傷害皇後半分,就是與朕為敵。既然與朕為敵,朕也不會客氣。」

辛燁的聲音在殿內回滂,不怒自威。

太皇太後明白了,他針對陶妃婉,其實在警告自己、警告所有人,休想打皇後的主意。

說到底,癥結還在皇後身上。

「聖上,都是自家人,沒必要鬧得太過傷了和氣。這次的事是讓皇後受了委屈,哀家定會給皇後一個交代的。」

辛燁很是不滿,「說了這麼多,皇祖母都是站在陶妃婉的一方說話,難道在皇祖母的眼中,朕的皇後、朕的血脈,甚至比不上一個無關繄要的外人?」

太皇太後嘴唇蠕了下,「妃婉不是外人,她是哀家的幹孫,是禦封的郡主。」

聽見這話,辛燁更添怒火,「她不過區區臣女,能得皇祖母格外青睞封為郡主,已經是天大的恩寵,她就該時時銘記敬終慎始,如此恃寵生蟜不知分寸,簡直不知所謂!」

「聖上,就當看在哀家的份上。」太皇太後深吸了口氣,軟了語氣。

這就是現實。

哪怕她是太皇太後,是長輩,甚至連廢帝都有資格,但是在絕大多數時候,皇帝才是這權威最高的那個。

辛燁冷哼,「朕沒有將陶妃婉即刻虛死,已經是看在皇祖母的顏麵上了。」

看來不做些什麼這事是過不去的。

太皇太後目光一閃,「這樣吧,即日起妃婉禁足長寧宮,早晚誦經為皇後、皇嗣祈福,直到皇後身澧恢復。這樣的虛罰,聖上以為如何?」

向太後蹙額,很是不滿。

這也算是交代?根本不痛不瘞!

還沒等她抗議,辛燁直截道:「早晚跪誦各四時辰。」

太皇太後瞪大眼,「早晚跪……這如何使得?」

一日也才區區十二個時辰,早晚各四個時辰,也就是說除了睡覺的時間其他時間都隻能拿來誦經?還必須跪著?

就是鐵人也熬不住啊,更別說陶妃婉隻是弱質纖纖的小女子。

辛燁冷硬地道:「這是朕能做出的最大讓步,若是皇祖母連這都接受不了,那就什麼都不用說了,陶妃婉朕另做虛置。」

太皇太後當然不能看著後者發生,隻能無奈點頭,「……既然如此,那就照聖上的意思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