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自己怎麼一對上雲秋言的眼睛就覺得發寒呢,原因原來在這。
陶妃婉有些不安地看著神色驟變的她,「太皇太後您怎麼了?」
「哀家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
太皇太後沒回答,而是直接將暗衛叫出來,「去查查,雲秋言跟狨使團的人到底有什麼關係。」
她就是從中秋之宴後做的那噩夢,雖然她分不清那目光具澧來自何人,但是她肯定絕對是來自狨使團所在的方向。
她有理由相信雲秋言就藏在狨使團之內。
想到雲秋言跟使團的人幾乎是同時出現,太皇太後更堅信自己的判斷。
「是,奴才遵命。」
暗衛沒有二話,立即領命去做。
陶妃婉聞言大為詫異。
雲秋言跟狨使團?
太皇太後怎麼會認為這二者有關係,可是看太皇太後這鄭重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
宮門口的百姓越來越多,迫於民意,皇帝下旨,將於三日後下詔罪己,焚香祭天。
眾人奔走相告,歡喜不已,卻不知這旨意背後意味著什麼。
當消息傳開,不少人禁不住皺眉。
三日之後,也就是臘月廿三。
雲銳鈺當初被廢除帝位,可不就是這一日嗎?
聖上何以選擇這一日祭天罪己,隻是巧合,還是有什麼別的暗示?
是又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眾人驚疑不定,惴惴不安。
……
是夜,昭仁宮
又到了夫妻倆閑話談天的時候。
辛鳶抬眸望著他堅毅的下頜線,說道:「我想現在肯定有不少人在琢磨你將祭天日子定在廿三的,嗯,『內在含義』。」
辛燁側首望著她,薄唇一掀,「我說是巧合,你相信嗎?」
他就是隨口一說,誰想到居然會那麼巧。
「我自然是信的,不過其他人肯定不是,現在不定已經想破頭了呢。」
想到那些人想破頭的樣子,辛鳶忍不住笑了。
隻是笑著笑著,她忽又斂了笑意。
見她神色不對,辛燁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
辛鳶搖頭,「我隻是在想,怎麼偏偏挑中這日,雲銳鈺就是在這日被廢掉帝位的,有點不太吉祥。」
她算不上迷信的人,但是還是免不了覺得膈應。
辛燁定定地看她,「你對我沒信心?」
辛鳶聲音頓時揚高,「當然不是,我相信你一定能贏。」
「既然這樣,你還擔心什麼?」辛燁笑了,眼波輕漾,煞是好看。
「可是……」
「不用可是了。」
辛燁伸手抱住她,在她耳旁低語,「你什麼都不用擔心,相信我就可以。」
靠在他堅實溫暖的懷中,辛鳶感覺那一直縈繞在胸前的不安一瞬間滂然無存,隻剩下一心安。
「好。」
辛燁低頭在她光潔的額上落下一吻,「夜了,安歇吧。」
「嗯。」
……
轉眼就到了臘月廿三這日。
天空一望無際,無風無雲,是冬日裏難得的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