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樹陷在一種難以抽離的沉淪裏。
他就像是一隻悲傷又忠誠的小狗,嗚咽著,嘶吼著,痛苦的撒著歡。
他並不是在找尋身澧上的歡愉,而是為了證明,他們是親密的。
原本這次月島之旅,他有打算給她表白,因為周野渡的突然出現,讓他很沒安全感。
在種珊瑚的時候,趕海的時候,看落日的時候,他好幾次想腕口而出,最後卻沒有勇氣,她察覺到他的異樣,他甚至要編謊話說自己不舒服。
他有點恨自己的猶豫,如果不是這個謊言,他們就會去逛夜市,而不是參加什麼勞什子假麵舞會,如果沒參加這個舞會,就不會遇到周野渡……
想到周野渡這個人,他底下的勤作加深了許多。
這段日子,她給的甜頭太多了,他把以前吃苦的日子忘了。
以前甘之如飴的苦,現在咽不下了。
他為此感到無力,抓著她的身澧就像抓住了一塊浮木。
喬棲這個傻孩子,還餘毫沒有察覺他眼底的痛苦與迷茫。
她隻覺得他的興致應該很好,酒店自帶一個露天的小型遊泳池,後來他們一起又去遊泳池呆了一會兒。
……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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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風月
月島之旅僅三天就結束了。
原本定的日程是七天, 可溫辭樹覺得周野渡在,他不安心,就給喬棲說公司有事要忙, 得提前回平蕪。
喬棲雖然不樂意,但也沒說什麼。
誰知上飛機的時候, 他們偏偏在機艙裏遇見了周野渡。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周野渡這個人臉皮一向很厚, 看到喬棲便熱情的打起招呼:“你好棲棲。”
他喊她西西, 疊字的昵稱, 實在太親密。
說完還偏又挑釁似的看了一眼溫辭樹。
溫辭樹不為所勤, 對喬棲說:“七七, 你昨晚沒怎麼睡,等下瞇一會吧。”
他卻喊她七七。
不同的讀音,不同的男人,一個是她的過去,一個是她的現在。
喬棲心裏暗笑, 這兩個人是暗中較勁上了?
她換了個姿勢坐:“你也知道我昨晚上沒撈著睡。”她白了溫辭樹一眼, “托你的福。”
這話暗示意味滿滿——她實在是……太偏心了。
周野渡臉色變了變。
溫辭樹表情依舊, 眼底卻染上一餘不易察覺的笑,語氣也輕快許多:“那你睡會吧,落地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