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樹搖頭:“不介意。”

“你怎麼了,你老婆又給你氣受了?”張杳還是對溫辭樹的感情生活比較關心。

溫辭樹笑:“什麼叫‘又’給氣受,她什麼時候也沒給過我氣受。”

張杳忙說:“是是是,那我換個說法,你這滿臉喪氣,和你老婆有關吧?”

“……”溫辭樹沉默了。

呂斯思看了眼他們兩個,笑說:“哎呀,先點餐吧,別上來就問東問西。”

於是他們先把烤肉和小龍蝦點上,又要了兩紮精釀啤酒,兩個男人一人一紮,呂斯思特殊日子所以喝溫水。

吃到一半,張杳才繼續剛才的話題:“聊聊吧。”

溫辭樹先是沒說話,又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紮啤。

把剛滿上的紮啤喝的還剩一個底,他才說:“周野渡回來了。”

張杳正吃羊肉串,聞言手裏的簽子差點把嘴巴戳流血。

比當初得知溫辭樹的相親對象是喬棲的震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這什麼鬼運氣?”張杳哭笑不得,“剛和喬棲之間有點火花,情敵就出現了,還是白月光情敵?”

溫辭樹更沉鬱了。

呂斯思注意到他的變化,忙數落張杳:“你會不會說話?”

“……”張杳也察覺他有些火上澆油,不由噤聲。

呂斯思想了想說:“其實你也不用太焦慮了。”她邊剝小龍蝦邊說,“要我說,你和喬棲不是剛認識的時候了,你們已經相虛很久,多少有點感情,你要麼就直接表白,如果怕不穩妥,那就試探之後再表白。”

溫辭樹聽完,垂首,沒什麼表示。

張杳卻眼前一亮:“我覺得斯思說得對,其實這事問斯思比問我強,她畢竟是過來人。”

呂斯思去年已婚,丈夫被外派到國外工作,不久後就會回國。

她和丈夫之間結婚前也有不少抓馬的故事發生,張杳常說,如果斯思不是個拎得清的姑娘,這段婚事早就黃了。

其他人的感情,總有獨特的經歷,那是另外一段故事了。

溫辭樹的故事與任何人的都不同。

他的愛情之書,掀開第一頁是“等待”,第二頁還是,如果你不死心的往後翻,就會發現後頁密密麻麻寫著的,還是“等待”二字。

從他還是一個孩子開始,他就在等待她;從她不知道他姓名的時候,他就在等待她。

他的等待不是在公交站等車,而是在飛機場等船。

可明知如此,他還是要等。

一晃就是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