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棲沒打開,就認出照片裏的女人恰好是晚宴上找她麻煩的趙敏智。

耳畔不由響起來呂斯思的忠告。

她心一沉,對喬桑說:“你把地點發我。”

喬桑試探著問:“姐,你不會要來捉奸吧。”

喬棲冷笑:“我去砍人。”

“嘖……”喬桑不由對著聽筒做了個驚訝的表情,但還是乖乖把位置發給了喬棲。

喬棲頭頂染發膏,匆匆拿包離開了理發店。

理發師在後麵追著她喊:“喂,你去哪?”

喬棲喊:“半小時就回來!”

“美女,你這不是胡鬧嗎,染不好你可別賴我們啊!”

“……”喬棲大步向前,頭也不回,隻給對方比了個OK。

她本想在路口打車。

結果這個時間點正是晚高峰,無論是路上還是在約車軟件上都不好打車。

正當她準備掃一輛路邊的共享單車殺過去的時候,一陣疾風掀開裙擺,轉臉看過去,一輛哈雷轟鳴著停在她身邊。

是周野渡。

他把頭盔鏡往上一撥,問:“去哪?我送你?”

喬棲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再遲就堵不到人了。

管他是誰呢,先拉過來用用。

喬棲想到這,倒也果斷,二話不說就上了他的摩托。

她報了個地名,笑說:“限你十分鍾到。”

“嗡……”話剛落,一聲長鳴響起。

周野渡騎起摩托來野的像炫技,比溫辭樹開車,有過之而無不及。

十分鍾後,他準時把喬棲送到一家西餐廳門口。

喬棲取下頭盔,遞給周野渡,整張臉都流滿了黑色的染發膏。

周野渡見狀,接頭盔的手一僵,頓時哈哈大笑。

哦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

喬棲包裏有淥紙巾,她咬牙罵周野渡再笑把你頭擰掉,邊把臉上的汙痕擦幹凈。

喬桑從對麵的奶茶店跑出來,遠遠喊了聲:“姐!”

想要走近,在看清喬棲旁邊的人時,腳步卻頓住了,遲疑了兩秒,問:“他怎麼來了?”

喬棲扭臉,掃了眼還坐在摩托上沒有下來的周野渡,說:“司機。”

“???”周野渡幸災樂禍的笑容被疑惑取代。

喬棲沒有理會他,隻問喬桑:“溫辭樹人呢?”

喬桑說:“還在裏邊。”

喬棲眼底閃過殺機,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餐廳。

周野渡想了一秒,也跟過去。

喬棲在一樓掃視了一圈,也沒有見到溫辭樹。

她徑直上了二樓,在靠窗的某個座位上捕捉到了溫辭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