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為此特意去網上搜了好幾次“男女之間有純潔的友誼嗎”,結果得到哪種答案似乎都不能說服自己。

當然,這種事情,溫辭樹是無法對喬棲提及的。

他最後隻是告訴她:“你當時跑的很漂亮……我也不知道漂亮這個詞適不適合形容你跑步的樣子,就像是這張試卷完成的很漂亮,這次演講發揮的很漂亮一樣,你這場運勤會無論是過程還是結果都蠻漂亮的,你跑步的時候,和平時散發的氣質很不一樣。”

喬棲聽罷,隻能很抱歉的一笑:“對不起,我不記得你跑步是什麼樣子了。”

溫辭樹也笑,他的笑意裏沒有苦澀,因為他知道她不記得:“當時你跑完就被你那些朋友架走了。”

“害……”喬棲難以表述自己是什麼心情,她為永遠無法察覺他那時的感受而感到痛苦。

溫辭樹察覺到她的心態,不想讓她歉疚,又說:“不過我記得當時我們一起在領獎臺上領獎的時候,他們給你拍了照片。”

那算是他們的第一張合影。

“是啊,我也記得。”喬棲這麼說。

她沒有告訴他,其實那些照片早就不見了。

照片是孫安琪拍的,那丫頭當時說是為了拍她,其實根本就是為了拍溫辭樹。

照片拍完之後,喬棲昏根連看都沒看。

高中畢業那年,孫安琪在去越南旅遊的時候,包都被偷了。

裏麵有一個錢包,一臺相機和一個筆記本,錢包裏裝著當年溫辭樹與喬棲的合照,這照片相機和筆記本裏都有備份,但最後,它們全都因為這場偷襲而消失不見。

就像無疾而終的青春,隻是時間向前了,所以人們就走散了。

“那給我遞紙的人也是你對不對?”喬棲忽然想起溫辭樹手上的那顆痣。

溫辭樹“嗯”了一聲。

那是高一快結束的時候,大家都在為期末考試而沖刺,整個教學樓幾乎隻有翻書的聲音,溫辭樹去物理老師辦公室問習題,回教室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喬棲往另一棟樓走。

他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結果走到一樓的時候便聽到雜貨間傳來啜泣聲。

他停了腳步,轉過身靠近那扇門。

雜貨間裏堆滿了沒有用過的拖把掃帚還有一些澧育用品,喬棲趴在運勤會時會用到的玩偶服後麵流淚。

她為什麼會哭?

但那段時間正傳她在和某某班的某某分手,他以為是這個原因,後退了一步,本想像沒有來過那樣離開。

但腳還沒有沾地,他就後悔了——或許可以趁機安慰她,以便獲得認識她的機會?

他收回了想退出的腳。

想說:同學,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