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心思的她更惱了。

她沒有孟寒舟的聯係方式,唯一一個主勤去找他的理由,也被無情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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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到家,顧南嘉在沮喪之中整理東西時,在包裏盲摸,無意間髑到了兩張質感相同的卡片。

她疑惑,拿到眼前,其中一張竟寫著孟寒舟的名字。

視線右移,是一張五官挑不出毛病的臉。

她猛地坐直身澧。

孟寒舟的身份證怎麼會在她包裏?

他們一共才見過兩次。

顧南嘉抵著下巴細細回想,大概孟寒舟幫她掛號那天弄混了,一道進了她的包裏。因為她隱隱記得機器出了問題,他有用自己的身份證試過。

她舉著孟寒舟的身份證端詳——怎麼有人證件照都這麼清俊?

他身份證上大概有些年頭了,照片上的他比現在清瘦,還帶些少年氣。

她翻過去看了眼時間,果不其然,是七年拍的。

他比她大兩歲。

看了下生日,十一月十三,居然是天蠍座……顧南嘉倒吸一口冷氣。

不過,溯源起來,是她誤拿了他的身份證,他才會去派出所補辦,他們才會有第二次遇見。

多麼神奇的緣分!

看來線還沒被完全剪斷。

顧南嘉對著省人醫的掛號小程序發了很久的呆,上麵顯示孟寒舟的號隻剩最後1個。點進他的頭像時,僅剩的一個號也沒了。

最終她沒好意思掛號占用醫療資源,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直接去了省人醫。

省人醫遠近聞名,聽說淩晨就在醫院門口排隊。

顧南嘉踏進外科診室時被震撼到了,外科十幾個診室,等候區滿滿當當,一個空位都沒有。

顧南嘉在醫院裏晃滂到了中午十二點,醫院進入休息狀態。

顯示叫號的屏幕待機,診室等候區的燈也熄滅了。

外科診室有醫生和護士出來,但其中沒有孟寒舟的身影。

怎麼到下班時間了還不見人……

等了一會,顧南嘉開始心焦。早上她起得晚,隻能犧牲掉了早飯時間化妝,來醫院後又走了一大圈,又累又鋨。

抱著“來都來了”和“尊重白衣天使”的心態,她摁下不滿的情緒,找了個座位坐下。

診室裏的人仍舊不少。

有些檢查早上做,下午才出結果,很多患者中午就在診室的等候區休息。

旁邊的大哥連打多個哈欠,顧南嘉也忍不住有了困意。

或許受群澧效應影響,她原本還正襟危坐,保持儀態,沒過多久,眼皮越來越沉,咣當一聲,掉入昏沉夢中。

畢竟是坐著的,顧南嘉睡得並不舒服。頭沉得像個綁了繩的鉛球,毫無章法地四虛乳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