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寧猜測衛覬和範武不僅做了詳談，可能還提前承諾了不少好處。
“他想要怎麼換？”衛寧問。
“細鹽產量的三成都要供給於他。”
“三成！他吃得下？那麼多也不怕閃脖子，這胃口也太大了吧！”衛寧吐槽道。
“他也是老狐狸，未雨綢繆。知道兵器也就亂世有價，可這細鹽無論什麼世道都是硬通貨，又不會變質易存放。”衛覬喝了口茶淡淡道。
“那其他人怎麼辦？剩下七層可不夠分。”衛寧心裏算了一筆賬，甚是擔憂。
“你這細鹽產量能有多少？”衛覬問。
這個問題把衛寧問到了，這還沒量產，實際情況也不得而知。
不過從衛家粗鹽產量30萬噸來看，衛寧想了一個保守數字。
“首期5萬噸左右…吧！？”衛寧說著有點心虛，特麼的撒謊沒點自信，都提不起勁來。
“和我預估的要多1萬噸左右，我是在4萬噸的基礎和他談的三成，保證至少1萬噸為底線，他答應了。如今戰亂人力資源緊張，一旦恢複和平，他這點量倒也微不足道，如果他再想談，那時候的兵器也不值價了。”
衛寧聽完感覺這個兄長也真是老狐狸。
可惜他算漏了一步，自己不僅要河東郡太平，還要整個九州太平。
這場戰鬥沒有一二十年根本打不完，這意味著範家的兵器，至少二十年內離不開他的供應，甚至更長。
“兄長高瞻遠矚，既已談妥，那便按這個量供應吧。”衛寧沒有任何意見同意道。
“柳家今天上門，除了為二姨娘來，也同樣為了此事而來，如今還沒正式談，柳浮私底下和我透露過也想要三成。”衛覬提道。
如今二姨娘已死，這柳家想趁這最後的關係沒斷徹底大撈好處，等日後關係淡了。
衛明把家產轉交衛寧再想來談，恐怕就沒機會像今天一樣占著上風興師問罪耀武揚威。
“兄長肯定早有安排，不知道是如何打算？”衛寧虛心請教。
他知道自己雖然是穿越者來到三國，但也就比這裏的人多知道些曆史發展和一些他們不懂的知識。
可古人的智慧又豈是能低看的，尤其是他眼前的兄長，更非泛泛之輩，博學多才又為官多年，做人做事嚴謹妥當，正是他需要學習的。
“答應他，一來淡化二姨娘死的細枝末節，如果他們扭著不放難免發現端倪。二來柳家產鐵礦，範家又需要鐵礦，沒有柳家供應，產量更不上。”衛覬分析道。
衛寧覺得很有道理，尤其是剛才經曆過蔡琰的質疑，她都已經發現了蹊蹺，不排除其他有心之人也會發現，隻有最上層的人不提，自然下麵的人也不敢多事。
這不僅是封對方的口，也是保自己的命。
隻是沒細想到一環套一環，範家被柳家卡脖子。
這產業鏈上下遊，以後有機會一定要牢牢控製在自己手上，否則處處受製於人。
“那還是和範家一樣？所謂的三成按保底1萬噸談？”衛寧詢問。
“他的胃口可不小，財力在範家之上，他的三成可能會再提一提，到時我再去詳談，如今最重要的是何時能量產。”
衛寧從懷中掏出了自己寫的那份細鹽量產步驟。
可惜上麵的內容隻有自己能看懂。
他攤開後，一一口述步驟做解釋，並再三叮囑衛覬一定要把每個步驟分割開。
讓每個環節的人，都隻做自己那一份工作，不知道關鍵的材料從何而來，怎麼製作。
所以對草木灰過濾的水，從收集草木，運送，焚燒，運送，初次過濾，運送，再過濾，再運送，再過濾，比例調配，融合結晶。
各個環節全部把控，各不自知才是最好的辦法，關鍵崗位全部必須是衛家族人。
畢竟鹽湖的鹽非衛家全部所有，隻是占了大頭。
其它的小勢力自然也想分一杯羹。
衛覬聽完甚是滿意，而且對製作之法深入了解後，發現並不是太大的問題。
覺得5萬噸的產量都低估了，以他的粗算可翻倍達10萬噸。
兩人商談了很多細節，以及後麵對人員上的安排。
衛覬也趁此機會給衛寧講了很多士族的生存法則。
這讓衛寧受益良多，為日後解決士族起到了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