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失落的魂魄(1 / 3)

第13章 失落的魂魄

看不穿

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

是你瞳孔的顏色

一陣風 一場夢 愛是生命的莫測

你的心到底被什麼蠱惑

……

1

這事我隻說給你一人聽。因為我知道你是真的關心我,你是個不錯的男生,但我希望你能有一定的承受力,或者你聽完我的故事後,你會發現我並非你想象中美好。

沒錯,如你之前所猜測的,我是在想念一個男生。這個男生叫張思明,是一個很棒的男生,我們從小就是很要好的朋友。小時候,經常跟我們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叫古麗的女生。古麗是個很美麗的女生,思明很喜歡她,而我喜歡思明,嗬!老掉牙的三角。可那時我並沒想那麼多啊,因為他們兩人都是我最好的朋友,隻可惜後來一切都變了。人逃不過長大,同時逃不過的還有漸漸變味的情感。

那時候我們三個人,總喜歡把一個月的零用錢攢在一起,然後選擇一個很好的日子,在這樣的餐廳裏大吃一餐,一耗就是一下午。那時候的我們是多麼美好,天真無邪,無憂無慮,隻可惜,我們都回不去了。

我們都回不去了。這句話是思明最後向我說的。

那天早上,我回到學校,就見許久不見的思明急匆匆找我,他問我昨天晚上去哪裏了,她說,崔雪昨天晚上被人殺死了。

我愣在當場,半天也沒反應過來。後來才見思明眼色憂傷的跟我說,等一下要是有警察來問話,你就說你昨天晚上跟我在一起逛街。

果不其然,不久,我就見有兩個警察來找我了,後來我才知道,崔雪死前手機上的最後一通電話,是我打給她的。

警察問我當晚人在哪裏,並且問我和崔雪通話的內容。我無法啟齒向警方如實交代昨晚我人在哪裏,便像跟思明約定的一樣,說我跟思明在一起,打電話給崔雪隻因為是同學在聊一些學習上的事。警察後來找來了思明對證,我虛假的不在場證明成立了。

雖然我不需要這樣一個虛假的不在場證明,但在當時,我根本沒有勇氣把我真正的不在場證明說出來。我心裏很不安,我不知道思明為何要為我製作不在場證明,我擔心他可能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很在意他對我的看法,因為我是真的很愛他。嗬,雖然一直以來都說隻是把我當作妹妹看待。

說到這裏,你或許很好奇,我那天晚上到底去了哪裏了吧。哎!說來真是難以啟齒,後麵我會慢慢向你說明的,隻希望到時你能給我多一點的寬容。

2

雖然崔雪的死給我的打擊很大,但震驚之餘我也暗地裏鬆了一口氣,這樣也就沒人知道我曾經走了那一步。

但後來來了一個叫張得勝的人。那是一個人讓人驚訝的人,差不多三十歲,身材健碩目光犀利。他的眼睛很像一塊黑色的磁石,會瞬間吸走我心底裏所有的秘密。

我不知為何竟覺得害怕起來,於是轉開與他對視的眼睛。他卻徑直走了過來,搬了一隻椅子,端正坐在我麵前,向我自我介紹說,你好,我叫張得勝,是警方的協助人員,主要負責幫助警察測查嫌疑人口供的真實性,警察不確定你的不在場證明是否真實,所以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說謊。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心中有些吃驚,問他,你說你會測謊?

他說是的,更準確的說,我是通過觀察你身上的身體語言來判斷你所說的話是否與你內心的真實反應一致,從而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人撒謊的困難在於,你的潛意識是自覺而獨立的,無法和嘴上所說的話保持一致,於是身體語言便會泄底。比如,剛才我說“看看你有沒有說謊”時,你的瞳孔迅速收縮,同時眉頭皺了一下,說明你對我提到“說謊”這兩個字時潛意識裏感到厭惡,你為什麼會感到厭惡,因為你害怕,覺得心虛,這說明你之前向警察說謊了,這就是身體語言的泄密。

我頓時背後一陣陣冷汗,想不到眼前這個人竟會是這麼一個厲害角色。我撓了撓脖子,心下思索未定,還沒說話,他卻又說,你又要說謊了,你剛才眨眼頻率加快,臉色變紅,這是因為你麵對我的質問覺得心虛而感到緊張,而緊張出汗導致脖子汗腺受到刺激發癢,於是你下意識的撓脖子,同時眼睛視線朝下,眼珠左右轉動,說明你大腦裏此時在編織故事,正準備告訴我一個謊話。

我一陣瞠目結舌,還沒再次反應過來,這個叫張得勝的張得勝身體已向我湊了過來,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我,仿佛要穿到我的心裏去一般,他說,告訴我,你的不在場證明是假的。

麵對他嚴肅的逼迫,我不由張大了嘴巴,怔怔地與他再次四目相對著,最後終於受不了他那股令我窒息般的壓迫感,我大聲說,是!是假的!又怎樣?反正崔雪不是我殺死的!

我大聲說完,雙眼緊緊地瞪著他與他對峙。他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沒錯,我相信你,你說的是真話,人不是你殺的。可你為什麼要向警方提供假的不在場證明呢?你昨天晚上命案發生時人到底在哪裏?

我想起了昨晚的事,不由低下頭去,心底懊悔萬分。這時,他的眼神一亮,像發現什麼似的說,等等,你剛才的表情,為什麼會覺是羞愧,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我不由惱羞成怒,向他說,這關你什麼事?反正人不是我殺的就不是我殺的,你要不信,拿出證據來啊!

他靜靜地看著我,重新端正的坐回到他的椅子上,可那雙眼睛一刻不停地專注在我的臉上,絲毫沒有眨眼。他最後才說,好吧,那今天就到處為止,我會如實的向警方說出我的判斷,說死者不是你殺的,但警方可能會繼續審問你,因為目前你沒有不在場證明,而且你是案件中目前嫌疑最大的人。

我有些吃驚,心中難免有些不安,問他,為什麼我會是嫌疑最大的人?就因為我不能提供不在場證明和最後給崔雪打了電話嗎?可我沒有要殺死崔雪的理由啊?

他卻搖了搖頭,告訴我說,並不全是,崔雪的死亡地點就在你們學校對麵那棟廢棄的工地裏,被凶手用匕首刺穿心髒而死亡。崔雪的死亡時間在昨晚11點鍾左右,因為廢棄的樓層裏年久積灰,陰暗潮濕,所以地麵上明顯遺留著一些崔雪和凶手的腳印。再經過對腳印的鑒定,警察認為,崔雪應該是和一個她所熟識的人相約到廢工地見麵,而到達工地後才被凶手殺死的。並且凶手留下來的腳印,警方通過判斷它的尺寸大小和樣式,認為凶手應該是個女生。張得勝說到這裏,示意地看了看我腳下的鞋子。

我心中既懊惱又痛苦,我說,那怎麼辦?你不是相信人不是我殺的?

然而他卻隻是靜靜地看著我,平靜地說,除非你能給警方一個強有力的不在場證明。

3

接下來的一天裏,我受夠了警察隔三差五頻繁的審問,每次都問我同樣的問題,崔雪死亡的晚上,我人在哪裏。可當時我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說出來,因為我覺得它是我人生的一個汙點,我想把它永遠封存在自己心裏深處,讓我自己去慢慢懺悔,慢慢消化,永不示人。

警察顯得很氣憤,也很無奈,因為他們始終找不到凶手作案的凶器,也拿不出確鑿的證據證明崔雪是我殺死的,隻要我不承認,他們也沒辦法。而命案發生的第三天,警方的審問卻終於暫時停止了下來。

後來我才知道,李嘉繪失蹤了。李嘉繪在崔雪死亡的當天,便失蹤了。警方或許肯定了張得勝的判斷,相信崔雪不是我殺死的,於是轉移了破案的目標。因為學校裏很多人都知道,李嘉繪和崔雪之間一直不好,而且,李嘉繪腳型的大小和平時所穿鞋子的樣式,也與崔雪死亡現場凶手所留下來的腳印極為吻合。

就在學校裏關於李嘉繪殺死崔雪後畏罪潛逃傳言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也就是崔雪死後的第四天的下午,那個討人厭的張得勝私下裏找到我。他穿著白色襯衫打著領帶,高大的站在我麵前,他說他想問我一些事情,一些無關我的不在場證明的事情。

我鬆了一口氣,沒好氣地嘲諷他說,警方搜索證據的能力比我強多了,你既然不問我的不在場證明,也知道人不是我殺的,幹嗎還來問我啊?

他臉上稍微顯得有點無奈,說,,我雖然協助警察辦案,但並不是警方人員,而且我觀察人類身體語言的能力,可以說靠的是一種主觀的直覺,而警方講究的是證據,辦案方向不太一致,所以我們之間有時會有些難以磨合,一些我弄不明白的東西,得自己來找答案。

他說完,看我沒有應允,便搶著說,張思明現在還堅持說當天晚上和你在一起逛街,他好像很保護你呢?

他這樣一說讓我愣了一下,心裏隱隱作痛。他又說,你喜歡張思明對吧?可我發現他好像喜歡另一個叫古麗的女生。

我難免心底再次隱痛,轉頭看他,譏諷地說,你眼睛看得倒是挺犀利的,不去幫人調查奸情太可惜了!

他卻平靜地說,能跟我說說張思明和古麗兩人的情況嗎?

我感到訝異,便問他,他們兩人和崔雪的死有什麼關係嗎?

他說,可能有關係,也可能沒關係,我說過我跟警方偵查案件所用的方式不同,我憑的是我觀察人的能力,偶爾案件相關人員瞬間內心流露出來的情感,都是我破案的方向,所以對案件的判斷往往會比較主觀,趨向於直覺。我希望是我的直覺錯誤,否則這件案件就太可悲。但有些問題我想不清楚,所以希望你能跟我聊聊他們兩人的情況。

我疑惑地看著他,不太能理解。他便接著說,發現李嘉繪失蹤後,警方調查一些最後與李嘉繪接觸過的人,其中一個就是古麗。因為有人看到在李嘉繪失蹤時的前兩天,古麗和李嘉繪兩人曾在一家餐廳裏見過麵,兩人之間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和。但古麗和李嘉繪兩人熟悉的同學都說他們兩人好像並不認識,一個音樂係,一個外語係,生活沒有交集,也沒見過兩人說過話。可當警方在給古麗錄口供時,我當時也在場,雖然古麗表現得很鎮靜,向警方解釋與李嘉繪在餐廳見麵的理由的謊話說得無懈可擊,但當每次警方提到李嘉繪這個名字時,她的眼睛都流露出她很恨李嘉繪這樣的想法。所以我覺得他們兩人之前一定認識,於是我通過警方查看了他們兩人的檔案,發現他們兩人原來是初中同學,而且還在同一個班。另外讓我意外的是,原來你和張思明,也是他們的同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