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雪的臉色立馬變得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然而沒有人理會,小魚倒是覺得安靜了許多,慕傾便示意可以走了。
那浣衣局的管事在身後陪著諂媚的笑把小魚還有慕傾送走了。
慕傾城本來鳳溪宮等著小魚還有慕傾回來,不過慕傾城沒有等多久外麵便傳小魚和慕傾已經在殿外,帶著白芷雪,慕傾城眼眸輕輕一闔,隨即冷冷道:“先關著。”
那宮人答了聲是,便去向小魚還有慕傾傳達慕傾城的意思了。
小魚聽完那宮人的話,隻覺慕傾城的懲罰太輕了,小魚想了想才對身後的壓著白芷雪的兩個太監道:“找個“好地方”好好關著,倘若讓這人過的太舒坦的話…你們便去陪著她!”
那兩個太監便立馬惶恐的回了幾個是,隨即帶著白芷雪消失在小魚還有慕傾的眼前,白芷雪嘴裏還在嗚嗚的叫著,不過小魚隻是冷眼看著,眼裏的怒火要把白芷雪戳穿了。
慕傾看了一眼白芷雪,隨即又看了一眼小魚,向小魚走了一步,隨即輕輕的在小魚的耳邊道:“既然如此生氣,何不做些什麼讓自己消消氣?”慕傾說這句話的那語氣,好像問小魚晚上多加個菜一樣,可話裏的內容卻是令人背脊一涼。
小魚聞言,立馬轉頭看著眼前清秀的臉,一時間竟隱隱想起了元嬰,隨即又意識到這是慕傾,聽小姐說,這人是可以相信的,小魚這些日子同慕傾相處,也大概知道慕傾是個心性好的,隻是不知為何今日去帶白芷雪的時候,慕傾倒是讓小魚有了格外的認知,這人身上有著元嬰身上沒有的淩厲的殺氣。
雖然叫小魚仔細所那是什麼,小魚或許說不出個大概,隻是在浣衣局慕傾看白芷雪那一眼,小魚也看見了,那個時候慕傾就像是…像是一把泛著寒光的劍,十分鋒利。
小魚把心底的那一點不適藏好了,隨即像個沒事人一樣拉著慕傾的胳膊二人一起說說笑笑,同慕傾一起討論怎麼找白芷雪報仇了,反正慕傾城說關著,又沒有不允許她公報私仇。
晚上的時候,小魚便鬼鬼祟祟拉著慕傾去了關著白芷雪的地方,小魚到了那破敗的房間前滿意的點點頭,這房間入目介是灰塵,還有青苔,細細看著還有一層又一層的蜘蛛網,況且沒有宮燈,更是幽暗,隻有慘淡的月光虛虛照著,反而更顯得鬼魅,令人心底無端一涼。
站了一會,小魚心底也有些毛毛的,小魚不禁朝慕傾身側靠了靠,慕傾嘴角動了動,隨即不動聲色的把手裏的燈籠朝小魚麵前又移了移,隨即輕輕道:“走吧。”
小魚點點頭,又回頭看了看了身後跟著的兩個太監還在,況且慕傾又在她身邊,好像也沒有那般害怕了,小魚便大著膽子跟著慕傾輕輕的推開了宮門進去了。
身後跟著的兩個太監進去了便先去把角落裏燈先點上,一時間這昏暗的房間便驟然明亮起來,小魚和慕傾也能看清被隨意丟在地上的白芷雪閉著眼睛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
小魚看見以前的仇人如今落得這個下場,心思便止不住的高興,卻還沒想著做些什麼,倒是慕傾隻看了一眼白芷雪便對著那兩個太監道:“去,把人給弄醒。”
“是。”那兩個太監豪不馬虎,二人正準備上前的時候,慕傾卻又突然開口製止了那兩個太監的動作。
“這般叫醒她,太便宜她了,換個法子,定要她清醒。”慕傾淡淡道。
這兩個太監也算得上是皇宮裏的老人了,對於折磨人這一遭事兒,早便耳熟能詳,隨即其中一個便衝衝的出了房間,沒多久便回來了,手裏提著一個慕傾,那木桶裝著滿滿一桶水,細細看著似乎還帶著寒氣。
“簌——”
那太監毫不手軟的把那一整桶水倒在了白芷雪的身上,在那冰冷的水接觸到白芷雪的那一瞬間,白芷雪便尖叫著醒過來了。
小魚聽見那尖叫聲隻覺刺耳,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隨即像是想起麵對的是白芷雪,小魚便立馬做出一個窮凶極惡的樣子,緊緊的盯著躺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白芷雪。
隻是那神情在慕傾麵前卻像是一個小孩子穿著大人衣服一樣不適合,顯得有些滑稽,慕傾嘴角動了動,但下一刻便被她自己壓製住了,慕傾想還是要給小魚一點麵子的,況且是在仇人麵前。
小魚哼了一聲,隻是看著白芷雪,接下來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幹巴巴的和白芷雪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會兒,小魚有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隨即便對著慕傾露出一個苦惱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