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這才反應過來,這隻狗是他的,他故意用這條狗來嚇她……
身上全濕了,褲子上全是泥巴。
溫景咬著嘴唇,轉頭就哭著跑了。
衣服一濕了裏頭的光景就遮不住了,溫景回到家,心如死灰。
她也不知道哪裏惹到了他,他過來刻意報複,刻意針對……
次日陸彥深又來了,騎著他那輛摩托車,正好攔住她的去路,在她麵前甩了個飄移……
溫景:……
她繞道走,男人突然抓著她的手,“周景,你是叫周景還是溫景?”
來到這裏,沒人跟她提過改名字的事,她現在的名字應該也還是叫溫景。
她沒說話,觸電一般縮回來……
後來陸彥深又來了幾次,來整她的,她每次都能被他整到。
他故意往花裏放蟲子,故意送她隻有蘋果盒子而沒有蘋果的蘋果核……
每次當他一臉誠懇的示好,溫景就會想,自己是不是誤會他了,或許真的有什麼誤會呢?
但是後來她才發現,根本沒有誤會,他就是惡搞她,想整她。
溫景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他,但也阻止不了他來找自己。
那些天她過得很不好,每天都很累,還要應付陸彥深。
隨著她不跟他說話,他越來越過分,有時候甚至動手與她拉拉扯扯……
漸漸的便有人說,她和陸彥深睡過覺。
溫景解釋過了,但村裏人不信,還罵她心虛。
她回到家裏,哭了一場,但陳碧瓊隻打她,根本就沒有安慰她。
偶然的一天,她得知陸彥深家裏特別有錢,他是個賭徒,是個混賬。
他仗著爺爺是司令,所以為所欲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還說他在家連父母都管不住,有時候甚至還跟父母叫板……
十來歲就不讀書了,廝混於各個遊戲廳賭場,還跟人打架,把人腦漿都差點砸出來。
溫景知道這些,越來越怕他,但他還是會來找他。
她某天忍不住了,說了得罪人的話,“你能不能不要來了,我不想見到你,我真的不想見到你,求求你了好嗎?”
他冷著一張臉,好像下一秒就要打她了。
溫景害怕他把自己腦漿打出來,低著頭趕緊退到了一旁。
他看了她好一陣子,譏笑著上了自己那輛摩托車,直接飛了出去……
那次之後,他又有幾天沒來,她過著疲憊不堪的日子,她想,她怕是上不了大學了。
她跟陳碧瓊說了想上大學,陳碧瓊罵了她一頓。
“姑娘家讀什麼書,陸老三不是喜歡你嗎,你幹脆討好他,他家可有錢了。”
“你要是能跟了陸老三,我跟你爸就有指望了……”
溫景搖頭,“他不會再來了。”
她就是嫁給豬,嫁給狗,她也不可能會跟這樣的人啊。
何況在她心裏,她還僅僅隻是個孩子,她覺得自己還小。
但是在農村,好多像她這樣的竟然都有孩子了。
周家村就有好幾個,跟她差不多大的生了三個孩子,每次她路過,看到那個姑娘在家門口撩起胸脯喂奶,她不敢看,趕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