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明白,隨後退了出去。
呂世安點燃一支雪茄,吸了一口,忽而得意地笑了起來。他轉身又來到窗前,望著樓下的車水馬龍,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仿佛在為自己的勝利而慶賀。
“呂世安。”正當他賞心悅目的時候,陳琳破門而入,“你說我弟弟他在香港,人呢?”
“急什麼。”呂世安轉過身來,回到老板椅上坐下,吐了口煙圈悠然說,“我這不是已經派阿光阿燦去聯絡了嗎?”
“好,那我等著。”陳琳不客氣地在他對麵坐下。
一個小時之後,阿光阿燦領著兩個小青年進來。兩個小青年染著黃發,吹著口哨,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好了,你現在跟他們走,他們會帶你去見你弟弟的。”
陳琳疑惑地望著他們,怔怔不動。
“怎麼?不相信我?”呂世安瞪著眼睛,“好,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告訴你,見不到你弟弟,以後可別怪我。”
陳琳將信將疑,他的話到底可不可信呢?
“走吧,大姐。”兩個小青年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其中一個晃著大腿催促說。
陳琳隨他們出去,上了一輛白色轎車。
車在一家娛樂城門口停住了,陳琳下車一看,顯赫的招牌呈現在眼前:大富豪夜總會。
兩個小青年帶她穿過大廳、吧台,由電梯直上四樓。
“老板,人已帶到。”兩個小青年將她帶入一間辦公室。
辦公桌旁,一個人正叼著雪茄、翹著二郎腿。
陳琳望著他,尖嘴、猴腮、歪鼻、斜眼,咋看咋不像個好人。
“嗯,不錯,蠻漂亮的,叫什麼名字?”那人放下二郎腿,一雙眼睛色眯眯地盯著她。
莫名其妙!自己是來與弟弟相會的,怎麼還這麼囉哩囉嗦的?她沒有理他,將目光移向一邊。
“喂!你啞巴啦?沒聽見我們老板問話嗎?快說!”帶她進來的兩個小青年見她不語,生怕惹怒自己的老大,其中的一個凶巴巴地衝著她怒吼著。
斜眼一擺手,製止住了他們:
“你們出去,這兒沒你們的事,我要同這位小妞兒好好的談談。”
“是!”兩個家夥點頭答應,由囂張一下變得乖巧,退到門口乖乖地守著。
“我弟弟他人呢?快讓他出來。”待他們走後,陳琳說,聲勢咄咄逼人,大有興師問罪之態。
“你弟弟?”斜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弟弟?”
“他叫陳軍,陳軍呀。”
“陳軍?NO!NO!NO!”斜眼忽然咧嘴一笑,來到她麵前,噴了一口煙,摟住她的腰,“我叫劉軍,不叫陳軍。”
“你放手!”陳琳掙脫開他,白了他一眼,一聲咒罵,“無賴!”
“你說什麼?”劉軍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隨即布滿恐怖猙獰,仿佛“無賴”二字是他平生最厭惡最痛恨的。“他媽的,你這個臭女人,”他一聲臭罵,一巴掌甩過去,“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敢罵老子,我看你他媽的是不想活了。”
陳琳跌倒在地,懵懂地望著他,突然間感到這個男人好可怕。
守候在門口的兩個小青年聽到屋內有動靜,慌忙衝了進去。
“老板,怎麼回事?”他們問。
“把這個女人拉出去給我狠狠地打。”劉軍撇了瞥嘴,一聲令下。
“為什麼,為什麼要打我?”陳琳爬起來爭辯。
“你頂撞我們老板,難道還不該打嗎?”其中一個小青年說。
“不!我沒有頂撞他,是呂老板讓我來與我弟弟相會的……”
“你弟弟?”另一個小青年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大姐,你還不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吧?像你這種女人,每天都會有許多弟弟來陪伴你的,而且保證你舒服愜意。你剛到這兒就想要,未免也太心急了吧?要不,我們哥倆先讓一個給你,但不知你是要他還是要我呢?”邊說邊還對她做了一個下流動作。
“呸!無恥。”陳琳忍不住又一聲罵。
“無恥?”說話的仍是剛才那位,“大姐,你知道我們帶你到這兒來是做什麼的嗎?是做雞!雞婆!知道嗎?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那位呂老板已用十萬元的價格將你賣給我們了。”
什麼?陳琳如同晴天霹靂,原來那畜生根本不是讓自己來與她弟弟相會的,而是變著戲法將自己給賣了。
“王——八——蛋。”她一聲怒吼,瘋一般往外就奔。
“拉住她,別讓她跑了。”劉軍忙叫。
兩個小青年押著她進來。
“骨頭硬,是不是?”劉軍臉上的表情無法以語言來形容,他一把撕開她的衣裳,“喲,胸脯倒挺白的嘛。”一雙粗糙的大手伸進去不停地揉搓著,驀然,將口中的雪茄猛抽幾口,取下來往她肌體上一摁……
隻聽得皮膚在嗞嗞作響。
“啊——”陳琳撕心裂肺地叫著。
“怎麼?不跑了?”劉軍扔掉煙蒂,得意大笑,“你不是很跩的嗎?有本事你再跑呀?”
“禽獸!畜生!”陳琳破口大罵,她胸前的肌體上已烙上了一塊深深的、紅紅的印記。
啪!又是一記狠狠的耳光。
“臭三八,死女人,死到臨頭嘴還這麼硬。”劉軍兩眼血紅,“阿明、阿亮,拉出去給我往死裏麵打。”
“是!”兩人拖著她往外就走。
門口,他們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來者是一個女子,她拉著腔調裝著嫵媚說:
“喲,是明哥、亮哥呀,在幹嘛呢?哎呀,這妹子好慘喲,又是你們打的?哎,我說你們咋這麼狠毒呀,這麼漂亮的妹妹,你們咋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呢?”
“這不是我們幹的,花姐。”兩個小青年說,朝她呶呶嘴,意思說是老板幹的。
花姐?陳琳強抬起頭來,想看一看這位幫她說話的女子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她盯著她,咦?這張麵孔好熟悉,仿佛曾在哪兒見過。哦,對了,是她,南蘭!她搜索記憶,想了起來。
“你——是——南蘭?”她說,有氣無力。
那女子一驚,忙蹲下身來。
“啊?小琳,怎麼是你?”她惶惑地說。
“南蘭,你,你要救我呀。”說著話頭一歪,昏了過去。
南蘭站起身來,說:
“你們放開她。”
阿明阿亮說:
“對不起,花姐,沒有老板的命令,我們不敢。”
南蘭想了想,說:
“那,你們等一會兒,我去同老板交涉。”推門進去,來到劉軍麵前,“軍哥,你忙呢?”
“喲,是花花呀,”劉軍大嘴一咧,“找我有什麼事嗎?是不是那個地方癢癢,找軍哥我來幫你撓一撓呀?”
“沒正經!”南蘭說著話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整天拿人家開玩笑,就算我那個地方癢癢,軍哥你肯替我撓嗎?”
“怎麼不肯?”劉軍說著話在她身上亂摸起來,“花花是什麼人?我們大富豪鼎鼎大名的一枝花,軍哥我哪一時刻不想你啊。”
“瞧,又來了,”南蘭故作嬌羞,“每次都這樣哄人家,你什麼時候正兒巴經的喜歡過我呀!軍哥乃闖蕩江湖赫赫有名的人物,要想博得你的歡心,哎!可以說是比登天還難啦……”
“謠言!我軍哥是那種人嗎?”劉軍低頭吻她,動作越來越粗野……
在經過他一番猥褻之後,南蘭雙手勾著他的項說:
“軍哥,剛才我在外麵碰見阿明阿亮拉著一個女人,要幹嗎呀?”
“幹嗎?當然是扁她囉。”
“扁她?幹嗎要扁她?”
“那三八婆頂撞老子,你說該不該扁?”
“人家隻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已經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要扁她,當真是要她的命呐!”
“我軍哥打死一個人,如同碾死一隻螞蟻。”
“是,我相信!軍哥財大氣粗,又有勢力,玩死幾條人命不過是小菜一碟,但是,用這一種毒辣的手段來對付一個弱女子也未免顯得軍哥你太沒有肚量了吧?人家初來乍到,不懂規矩,你應該教人家才是。一頓暴力,傷財又傷人,損失的是你軍哥呀。”
劉軍聽南蘭這麼一說,覺得有一定的道理,思索片刻,點著頭說:
“嗯,此話有理,此話有理。”
“那——不如放了她吧?”南蘭試探著問。
“行!”劉軍心情高興,一口便答應下來,“看在你的麵子上,今天我就暫且饒過那個三八婆。”
“那——多謝軍哥。”喜悅之餘,南蘭鬆開他,轉身就走。
“慢著。”劉軍又一把拉住她,“你幫那三八婆求情,與她是什麼關係?”
南蘭一驚,不過隨即又鎮靜住了。她忸怩著說:
“軍哥真是多心,這兒的姑娘來自天南地北,我花花認識誰呀?我與她同樣是女人,不過是同情她罷了。”
劉軍又想了想,覺得她話說的不錯,手一揮:
“那——去吧。”
“多謝軍哥。”南蘭再次感謝,喜悠悠地出去,“明哥,亮哥,”她來到阿明阿亮麵前,“老板已經答應了,現在你們將她扶到我的房間去。”
阿明阿亮二話沒說,立刻扶著陳琳來到南蘭的房間。
南蘭將她挪到床上,給她蓋上被子,端來一盆水,洗去她臉上的汙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