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有意的,隻是察覺到自己這副身體有點古怪,追查著就進了精神病院,”聽了我的話,陳念雖然表情還是沒有緩解。我問陳念想不想知道我最近經曆了什麼,陳念欲言又止,有什麼話想說出口,這家夥看上去有點心事兒想對我說,很猶豫的樣子。
陳念讓我說下去,然後和我說自己有件事要告訴我,隻不過不知道該怎麼說,等我說完了再說吧。我也就沒多想,先把自己這幾天的經曆告訴給陳念,陳念聽著越來越心驚,臉部的變化都可以做成表情包了,一會兒瞪眼,一會兒皺眉的。很難想像這幾天我能如此密集地遇到這麼多靈異事件,陳念無話可數,到最後表情和便秘一樣。
“原來陳萬香的身上有這麼多秘密。”
陳念口中的陳萬香指的是記者的名字,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陳念與李子青有一番關於我的交談,大致的情況都從李子青那邊知道了。
“這樣一來就更不能繼續下去了。”陳念口氣一變,神色也變得嚴肅。
很少見到陳念這個模樣,一定是有很危急的事情吧,謝心安救我的時候他也肯定耳濡目染的聽到不少其中的秘密。話說謝心安有必要救我嗎,那家夥應該是巴不得我死才對,這人真是好奇怪啊。
正當我對謝心安胡思亂想的時候,陳念從身邊拿出一個物件過來,那物件正是我從昏迷中醒過來時他拿在手上的物件,那個從公司裏收到的黑色古鏡。
“這鏡子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辭職之後得到的。”說起來陳念可能不信,但我確實是剛上班就被辭職了。
“你不要問為什麼,隻需要聽我一句話,你先發誓,必須聽我的話。”陳念的情緒出乎意料的嚴肅,氣氛和我們在討論生死的大事似的。
我答應陳念,陳念說的話我願意去相信。
“這麵鏡子,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穿什麼褲子衣服,這玩意兒必須戴在身上,最好戴在胸口上,但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把自己的血液滴在鏡子的身上,明白了嗎?重複一遍。”
看著陳念莫名緊張的神色,我竟然真的就和被教育的小孩兒一樣重複了一遍陳念的話。陳念滿意地點頭,然後撓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沒什麼事兒了,我走了哈。”
我一下子就著急了,我還要問很多事情呢,哪能就這麼放他走,護士的下落嗯,謝心安是怎麼回事兒,黑鏡子又是怎麼回事兒?這三個問題至少得把謝心安的問題回答了啊,她還用著我的身體呢。
不知道為什麼,我剛想把謝心安的名字念出來,剛說出謝這個字,陳念加緊腳步向外麵逃,馬馬虎虎的敷衍著我逃出了房間,似乎對我想說的事情很避諱。
“喂,你不是把謝心安放跑了吧!”我意識到這種可鞥,立刻脫口而出地對著遠去的陳念吼道。
“抱歉,我盡力追回來!”
我愣了一秒,想要大吼。謝心安又要去哪裏浪了,她用的可是我的身體啊。躺在床上,我心亂如麻,抓耳撓腮。
不行,我得追過去,謝心安再有手段也不過用著凡人的身體,現在是傍晚六點,正是晚高峰的階段,車輛和行人都很多,沒準兒還來得及。
動了動身體,我下床,發現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什麼異常,手腕也沒什麼特別的症狀,臨走前我想起陳念的話,把黑色古鏡塞進衣服裏。
剛要走出門,幾名員警把我攔住了,其中一名就是李子青。
李子青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和我說:“請配合調查。關於你冒用清潔工衣飾進入精神病院這件事我們想和你進行一下詢問。”
我心裏很著急,但這幾名員警並沒有放我走的意思,我硬著頭皮隻能退回去,等待他們的問詢。
有了李子青從中調解,裏麵的問題終於還是用合法而不符合道德定了性,我免於拘留的危險,但也失去了追趕謝心安的最佳時機,跑出醫院後的一整晚我都在找謝心安,包括借用李子青的能力幫忙,結果沒有任何發現。
那家夥又失蹤了,這次她又要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