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上為首的人回過神,向第一輛車射擊了幾下,子彈在車頭,門框上跳閃著,但絲毫沒有傷到蕭然,卻也壓製著背靠車身的蕭然無法動彈半分。
須臾之間,隻見剛隱入右方的歐雲飛從黑暗處衝跑幾步,單腳一點,身子騰空而起,右手銀芒乍現,揮舞間一道血光劃空而出。黑影倒地,馬匹受驚,雙蹄騰空,無差別的攻擊著其他還在馬上的人,這一亂不要緊,蕭然募得覺得壓製沒有了,閃身而出,手腕一翻,匕首脫手而出,直接刺向為首黑影的麵門,飛身點過馬頭,一腳將其踹飛出去,順手奪過最近距離黑影手中的槍,順勢一槍抵在黑影的腹部,槍響人亡。
那邊歐雲飛也是搶了一匹馬,兄弟二人奪馬,殺人一氣嗬成,驚得對方自亂了陣腳,想開槍,但馬匹自亂,根本穩不住身形,紛紛墜馬,蕭然勒住韁繩,有些青白的指關節看出十分用力了,馬兒揚起雙蹄,嘶鳴中,蕭然啪啪幾槍甩出,剛被甩飛在地的敵人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就被近距離壓製性的射殺了。
歐雲飛勒馬來到蕭然身邊,附耳說了幾句,隻見蕭然衝著歐雲飛剛隱身處的樹林甩出兩槍,朗聲道:“遮遮掩掩的鼠輩,哼!閣下今日大禮,我蕭然記下了!”隨即,聽見一聲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整個山林又歸於最初的平靜,隻有地下躺著的屍體證明發生在瞬息間的這場襲擊。
確定周圍沒有危險後,蕭然歐雲飛小跑著來到莫易堂的身邊,歐雲飛剛那記掌刀雖未用全力,但對於絲毫不會武功的莫易堂而言,還是有殺傷力的,隻見莫易堂微微轉醒,搖了搖發脹的腦袋,看向身前。
蕭然愣了愣,轉頭看向歐雲飛,眼神中全是“你打的啊?”歐雲飛呐呐的低下頭,摸了摸耳垂,蕭然氣笑的拍了他一下腦袋,歐雲飛也沒閃躲,而是忙不迭的向莫易堂道歉:“對不起啊莫老板,剛實在沒辦法,才打暈你的。”蕭然摸了摸鼻尖,心裏笑罵著這傻兄弟平時有點小迂腐,關鍵時候還挺殺伐果斷的嘛!
莫易堂擺了擺手,在蕭然和歐雲飛的攙扶下坐起身來,看了看前方倒地的敵人,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對兄弟二人言道:“今日若非二位,我這條命是絕對看不見明天的太陽的,何來抱歉一說啊!”心下對蕭歐二人更是佩服,自是生出十分的親近之心。
剛被馬踹暈的兩名保鏢也悠悠轉醒,看見莫易堂無恙,才鬆了口氣,在莫易堂的吩咐下檢查車輛的情況,看是否還能順利啟動。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車輛檢查完畢,第一輛車幾乎是報廢了,根本開動不了,莫易堂他們三人乘坐的車輛受損較輕,除了下車躲避時被流彈擊中的司機死亡外,其他沒問題。
汽車啟動轟鳴聲貼地傳來,掀起一陣煙塵,剛才的肅殺轉瞬化為更為寒冷的穿透,蕭然緊了緊衣領,凝視窗外,伸手拂去剛剛因為打鬥緊張流下的汗珠,樹林的靜謐和寂寞是相依相生的,一點點帶著冷意入了蕭然的眼中,心底,遠方那黑夜中家鄉的墳塋,變成記憶裏不可磨滅的黑色的點,慢慢隱沒在更遠更深的黑暗中,遠處,透過樹木最頂端枝葉的縫隙,射進一道細微的屬於黎明的光亮,而蕭然他們,也正準備從這黎明前的黑暗中走出。
隻剩下空氣中飄蕩的濃重的血腥氣,幾匹站立的失去主人的馬匹和那趴伏在泥土中的屍體。至於殘局,他們不用管,自有人會料理,那人應該也不想因為偷襲不成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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