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西瓜出門之後,先是到車隊裏看了看。
她挑了一個靠前的馬車跳了上去,門簾裏是一個個黑色的木箱子。
劉西瓜打開其中一個,首先看到的是一層黑布,由於蓋著東西顯得有些凹凸不平。
揭開黑布,滿箱的白銀堆砌其中,旁邊還放著一個賬本。
貨物沒事,劉西瓜又下意識摸了摸懷裏的信封,東西都在。
“所有馬車跟上,前往議事堂。”
“是。”
山寨議事堂
這地方雖然不算大,卻是位於寨子中心的位置。
海拔比較高,采光自然比較好,屋子裏也少了一些陰冷之氣。
山寨之主方天雷穿著黑色勁裝,盤起腿很隨意地坐在整個屋子最高的地方。
一隻胳膊壓在麵前的矮桌上,另一隻手則在翹起的膝蓋位置有規律地敲打。
他盯著一幅擺在桌子上的地圖,陷入沉思。
桌子上的地圖製作精美,軍情標注的清清楚楚,詳略得當,完全不像是土匪出品。
“聖公,西瓜求見。”
劉西瓜恭敬地站在門外,微微俯身,兩手輕握,向前作揖。
“哈哈哈,西瓜回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正想事兒的方天雷,聽到這個聲音,馬上就變了一個人,一臉笑容地從台階上走下來。
“這麼嚴肅幹嘛?我可是把你當女兒養的,生分了不是?”
劉西瓜看著一臉關切的方天雷,有些想哭。
“又是這個鮑文瀚惹你不高興了?鮑文瀚最近的確有些放肆,過幾天我親自教訓他。”
隨後他話音一轉,像是想轉移劉西瓜的注意力。
“這次去城裏有沒有吃些好吃的?怎麼也不給義父帶一點?”
“西瓜這次出行以任務為重,忘記了,下次一定補上。”
“哈哈,你這丫頭。”
劉西瓜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遞給了方天雷。
“這是他們讓我轉交給您的信件,我沒打開過。送來的物資也在外邊,東西剛才已經查驗過了。”
等劉西瓜一口氣說完,方天雷有點心疼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欣慰的笑道。
“西瓜長大了,大彪如是在天有靈,應該不會再怪我吧。我可是給你養了一個好女兒啊!”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方天雷有些不經意的問道。
“對了,聽說你帶回來了一個孩子?”
“是父親生前好友,陳富生的女兒,碰到我時,在城外乞丐堆裏邊。”
說到這裏,劉西瓜抬頭看了方天雷一眼,接著說道:
“陳伯生前待我如子侄,如今他的遺孤蒙難。所以西瓜才擅自做主,將她接過來照顧一下。”
方天雷秒懂劉西瓜的意思,無非是我和那所謂的陳富生處境類似,都是待西瓜如子侄嘛。
他有些無奈地撇了撇嘴,出去一趟沒白跑啊,這丫頭也學會借勢了嘛。
“無妨,有些事情,查驗過沒有問題之後就放手去做,我幫你托底。”
“謝義父。”
聽到這句話的方天雷笑著擺擺手,讓劉西瓜回去了,而他則謹慎地打開信件,拿出寫著字跡的信紙。
隨著閱讀時間的增加,他的麵色越是凝重。
望向遠處落日的餘暉,方天雷有些惆悵地歎了口氣。
“霖安啊。”
想到信件最後的一段話裏拐著彎的威脅之意,他又變得有些憤怒,一揮手就把信件給拍在桌子上。
“媽的,敢威脅我,嗬嗬。”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