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機裏卿卿滿臉笑容，環顧一圈後鏡頭朝著那個坐在凳子上玩兒手機的人，暫停後卿卿看見他雙眼淤青，這個人像是吸幹了精神氣一般灰暗，“啊？那天沒看見他有什麼問題啊，怎麼錄像裏他就和鬼上身吸幹了一樣啊？”
劉楠瞪大眼睛仔細查看，除了覺得有些瘮人之外他沒發現什麼異常啊，杜厲抬頭木然地望向一個方向，臉上沒有什麼異常。
黎理感覺到時間不多了，現在又耽誤了幾天，刻不容緩，問到：“他望著的是哪裏？哎呀，卿卿我們先收拾東西，路上仔細聊。”
坐上車時劉楠腦袋還有些懵，“我們是要去哪兒？”
“去你的店裏！”
在路上，劉楠細細地講述了一遍最近發生的事情，他這位小舅子也算店裏的半個老板，之前店鋪位置偏僻生意一直將就，杜厲回到縣城後不滿足收入這麼低，請了位師傅按照風水重新布置了店裏的擺設，說來也是厲害，後來幾個月生意越來越好，甚至有人直直的就去了他家店鋪購買東西，劉楠心裏高興也就沒管杜厲怎麼折騰店裏。
後來漸漸的生意又平淡下來，有一天杜厲搬來一個水缸，不知從哪裏運來一缸水，又放了些水草浮萍什麼的，就把水缸放在店鋪進門處，每隔幾天還專門運來水倒進去，劉楠覺得單調還買了些小魚放進去，但是幾天後就都死光了，後來生意忙了起來他也就沒空管杜厲怎麼處理水缸了。
劉楠驚訝的問到：“難不成是這水缸有問題？”黎理瞪著坐在身邊的星月，“你記得相機裏那個視頻他在看什麼嗎？”
“相機裏，相機裏？他在望著那個水缸！”麵包車顛簸了一下，然後速度加快朝著縣城駛去。
電子市場才開始營業不久，市場裏人不多，大家還在收拾著鋪子裏的貨物。“哎，老劉，你那個小舅子怎麼樣了？”門衛大爺招呼到，劉楠搖搖頭一刻不想耽擱朝著自己的店鋪走去。
一切都沒有變化，卿卿卻注意到水缸的水滿了許多，黎理問到：“你加了水？”劉楠連連搖頭說到：“杜厲說這是專門的山泉水，從不讓人亂加別的水進去。”
卿卿低下頭想要瞧個仔細，鋪麵的腥臭味讓她猝不及防，衝到一邊幹嘔著，黎理很奇怪自己上一次居然什麼都沒看見，明明這缸水散發著腥臭味，“倒了吧。”
劉楠找來一個舊水桶，和隔壁老板一起搬起水缸往外倒，在他們眼裏水很清，隻是有些霧蒙蒙的看不清缸底，這水缸摸起來冰涼冰涼，隨著水麵降低水草和浮萍消失，缸底一層沙礫顯現出來。
劉楠謝過鄰居，按照黎理的要求將水缸搬進鋪子裏，卿卿在地上灑了一圈觀裏香爐取下的香灰，水缸就放在圓圈之內。
“你去門口守著不準人進來。”黎理支開劉楠，她已經發覺這次要對付的有些棘手，而且這水缸裏的東西或許會引起騷動，要想悄悄的行事還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