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腦子飛轉著,裏麵對神兵人員布置記錄的相當詳盡,看來白無瑕沒少下功夫,而且那些戰略計劃圖文並茂,甚至兼附幾種圖標,要記得精準可沒那麼容易。
管家突然推開門,“你怎麼在這兒?”
阿景放下手裏的書,還好她剛剛察覺到聲音提前關了電腦,“睡不著,找本書看。”在管家麵前得到秦城進書房的許可果然是非常必要的。
“幹嘛隻開台燈啊,多傷眼睛。”
“我怕影響到你嘛。”
“秦先生呢?”管家問。
“出去了,大概有人呼叫吧,你回去睡吧,沒事的。”管家走開,她鬆了口氣,好在管家還以為秦城已經如願以償了呢,她趕緊存著還沒忘光的記憶回到房間。
影風伸了個巨大的懶腰,“都這麼晚了啊。”
“今天還去監視嗎,最近都沒有劍派聯盟的人去尋仇。”阿海問,同時,影風和聚傑已經準備好出發了。
他們躲在小漫的住處外,像往常一樣觀察動靜,影風總覺得腳下不自在,起來一看,是個長木盒,他小心地打開,“鋒雷骨?”
“什麼,它怎麼會在這兒?”阿海叫道。
“是敵是友?”聚傑問。
影風搖搖頭,“這像是幾天前放在這裏的,上次被小漫攻擊這把劍落在空地上了,是敵的可能性比較大,對方知道我們會來這兒,這裏很可能已經被監視了。”
“那為什麼把劍還給你,暗中監視不是更好嗎?”
“不知道,總之這裏不安全,快走。”
聚傑拉住他,“等一下,你看!”
他們向別墅門口望去,一個男人走進去,臉上的金麵具很紮眼。
“麵具男?他連小漫的毒心掌也不放在眼裏嗎?”
“不對,小漫受秦城控製,自然也不會攻擊他吧。”
“他找小漫幹什麼,不會有危險吧,如果這裏被監視,麵具男會不會是抓我們的誘餌?”
影風立即否決,“他是總帥,總不會親自當這個誘餌的,隻是為了區區的我們讓秦城處理已經夠浪費資源了,一定是有其他重要的事,而且我猜他是背著秦城來的,跟上去看看。”
麵具男帶小漫道了另一棟房子前,這個地方相當隱蔽,一名忍著突然從黑暗中鑽出來。“你確定他不在?”麵具男問。
“嗯,秦城剛出去還沒回來。”秦城?影風三人一驚。這裏難道是秦城的家!那麼阿景。。。
阿景真是給鬧出心病了,她不敢睡,怕一覺醒來就會忘記剛才看到的一切,可是情報要怎麼送出去呢。
影風找到忍著鑽出來的地方,果然還有蹲坑的,原來秦城也要每天在監視中過活啊。麵具男敲響了門,管家打開門,愣了一下,將他引了進去。
三人追到門口,卻沒有進去,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院子裏會有機關。
麵具男帶小漫來這兒幹什麼,還專挑秦城不在的時候,他們正想著,麵具男又出來,很快走了,但小漫卻沒有一起出來。
管家依照麵具男的指示推開阿景的屋門,“有人找你。”然後便關掉機關跑到樓外,逃跑不是麵具男的指示,但她還是冒著被殺死的危險跑出來,因為裏麵的絕對來者不善,她要趕快去告訴秦城,沒有被麵具男的人抓到,卻被影風他們逮個正著,“喂,裏麵發生什麼了?”影風狠狠地問。
“你是誰?”管家盡管預知了死期還是很驚慌,這幾個看上去不像特工組的人。
阿景跑到客廳,瞬間呆住,“小漫!真的是你,他真的沒有控製你了嗎,你怎麼會來這兒?”她笑淚交加地問東問西。
一記霹靂掌近身襲來,打在毫無戒備的她身上,她彈出去撞碎了茶幾,口吐鮮血。
“小漫。。。”她強支撐起身體,小漫麵無表情,也不說話。
“是秦城叫你來殺我嗎?”阿景還不停地咳血。
小漫就像什麼也聽不見,心跟身體沒有任何動蕩,隻是一步步向她走近,然後,再度抬起掌鋒。
阿景堅持躲避著,用不太靈巧的腿腳躲避身心麻木的小漫,她很久沒有這樣憎恨了,秦城,你根本就不值得同情,不值得我難過,她要等到他接受這份憎恨。
東西破碎的聲音傳到院子裏,影風站著不動了,一個含風帶韻的女人正坐在房子的入口用帶血的眼光刺透著他。
“國內的劍術之冠這麼俊呐,剛好和我的胃口。”說著,她站起身,脫下不很厚重的外衣,露出一身花紋雜亂的大口領和服。
“變態啊。”影風輕蔑的同時,抽出手中的鋒雷骨,“你們躲起來。”他向身後的聚傑和阿海說。
躲起來?那是連影飛也不會做的事,他倆在影風二人鬥法之際溜進了房子,剛一進屋,一個椅子猛砸過來,差點直接要了他們的命。但那隻是被掌力崩過來的椅子,小漫沒有注意他倆,而是準備給阿景致命一擊,本來就連續服用驅功散的阿景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跡,她趴在地上,隻剩半口氣兒,就算小漫不再出招,她也未必能活過明天,小漫是冷的,她再度起掌,這次纏繞了更強的毒性,像是要把近日的無聊都打發出去,聚傑抬起椅子砸過去,掌鋒稍有偏差地落在阿景身邊。
“堅持住!”聚傑喊道。
“聚傑,你。。。”阿海不知道他在以怎樣的心情麵對曾經的戀人。
小漫的頭微微轉過來,他們迅速跳開,玩命運用調虎離山之計。
影風本以為會很快解決這個麻煩,沒想到鋒雷骨的光芒絲毫沒讓對手汗顏,那女人總是在近身處晃悠,巨大的袖子像兩麵旗在眼前翻轉,令他有些眩暈,他突然想起特工組裏的資料,“和服女!”他叫出聲來。
“居然認得我,真是榮幸之至啊。”她的聲音也開始讓人迷糊。
難道袖子上有迷藥嗎,那為什麼她自己沒事?他疑惑著,眼前出現重影,等一下,和服女、日本劍術、伊賀、柳生、還有。。。我懂了,是忍者慣用的催眠術,是舞動袖子的形態和節奏造成的,他掙紮著試圖清醒去砍對方的袖子,突然,鋒雷骨的劍壓將長袖開了個口。
成功了嗎?他心想著,一道光從那口中閃過,他下意識躲開什麼,眨眼間地麵的一塊被連磚帶土勾起來,留下一個深洞。
那是什麼,難道是劍嗎,怎麼一瞬間又消失了?還沒做出判斷,緊接著又是一下,這次看得清楚一些,是金屬製的東西,大概就是劍。
他跳起來,騰出老遠,以為可以躲過攻擊,沒想到那青光拐著幾道彎比他還快遞追了上來,而和服女還站在原地,他簡直快要傻了,那究竟是什麼兵器?
“別管我,你們快走吧。”阿景使出全力說。
“想走也不行了,影風在外麵,一定還沒解決那個敵人。聚傑說。
“化療,他在外麵?”
“外麵有個穿和服的女變態。”阿海說。
“什麼?是她?不行,我得去幫他。”她爬到收藏室,取出雲布爪,爬到門口就再也動不了了,還留下一地血痕。
可惡,究竟是什麼劍,那麼長,還會轉彎,居然還藏在袖子裏,影風快氣的中風了,就是拿那東西沒辦法,又飛過來了,豁出去了,他伸出手去抓那個利刃,對方實在沒想到,兵器被他在空中生生抓住了,在滴血的左手下,他終於看清了那把劍,那就是傳說中的蛇劍,劍片與劍片之間以環相連,可折疊藏在袖子裏,揮動需要極深的功力,但靈活自如,變幻多端,難以捉摸。
“我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呢,你穿這麼豔就是藏著個東西啊。”他這話說的是沒底氣的,因為他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劍,根本就找不到應對之法,不過,他深知之前的所有戰鬥,也都是在這樣的未知和摸索中取勝的,他的天下第一,也正是戰勝了對未知的恐懼才得到的。
“還不止藏這些呢。”對方一抬袖子,毒針射出來,他及時閃躲,蛇劍卻已緊緊纏住他的鋒雷骨,那女人用力一拉,劍片間奇妙的力學角度便將他拽回地麵,他怎麼也掙脫不開蛇劍,看似無死結的簡單纏繞竟然那麼堅固,她一片一片地收劍,影風就一步步臨近她袖口裏暗藏的殺機,他的左手還在滴血,但他知道,他絕不能鬆開他的劍,不知道這女人還有什麼招數,他被一點點往前拽著。
和服女袖子一揮,露出手中的另一把劍,準備向他刺去。
“拜托了!”阿景用盡力氣拋出手中的雲布爪。
那把劍,自己出鞘了!像被同林之翼牽引一樣飛向鋒雷骨,一下子斬斷了蛇劍上的鐵環,鋒雷骨解除戒備,他們都驚呆了。
“這怎麼可能呢?”和服女回頭望著什麼也看不清的屋子。
影風抱起雲布爪跑了進去,阿景再地上動彈不得,想看他最後一眼的心情維持著微弱的氣息。
影風托起她的身體,一下子哽咽了。
“你真的來了,我不是叫你不要來嗎。”她輕聲說著,眼角濕潤著,呼吸停滯著,可是,沒有痛苦,真的如同意料中的那樣,在他身邊是沒有痛苦的,是無比放心的,明明期盼著見到,我還真是個心口不一的人啊。
和服女抬起腳往屋裏跑,一個聲音製止了她,秦城無聲無息地站在她身後,“你在這兒幹什麼?”他的聲音迷茫而頹廢。
“我。。。裏麵的殺手可不是我派的,是king帶來的,我隻想和那小帥哥較量一下而已。”
秦城站在門口看著一片慘象,“看來我真的失敗透了。”他想起麵具男裝作不知道阿景的事情的樣子,“我竟然一點也讀不懂他。”和服女見勢不妙趁機逃走了。
“別打了。”小漫聽到這聲命令才住了手。
秦城蹲下來,“阿景。”愛也好,利用也好,巧合也好,錯誤也好,他傷害了兩個人,而阿景也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
“你別過來!”影風怒視著他。
猛地,“小漫!”聚傑及時接住險些倒下的小漫。小漫暈過去了,不是因為發作後的筋疲力盡,“你做了什麼!”聚傑衝著秦城大喊。
“毒心掌的魔性怎麼解除?”影風忍痛替阿景問道。
眾人不知秦城為什麼滿頭大汗,而且虛弱至極,“我已經解除了,阿景,這次是真的。”
秦城衝影風伸出手示意讓他檢視,影風切了切他的脈搏,斷了一根經脈,難道說他喪失了對小漫的控製能力。
“可是。”他繼續說,“毒心掌的魔性,就像我的心理戰術一樣,先傷己,再傷人,是無法解除的。”
“你說什麼!”聚傑喊道,盡管他看得出來秦城並沒有撒謊。
秦城突然又疼了一下,隻要心理防線動蕩,他體內的功力便會傷害他自己,那些功力就像魔咒一樣侵蝕著他的身體,而且永遠無法擺脫。他看著阿景,“告訴我,關於那隻金絲雀,你究竟是不是騙我的?”他在渴求答案,和他所感覺到的一樣的答案。
阿景緩緩抽出他身上的匕首,她根本連劃開他喉嚨的力氣都沒有,手劇烈顫抖著,刀輕輕劃過他的掌心。
秦城,就算被你握在掌心,我也要讓你疼一下,抱歉對你一直恩將仇報,也許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夥伴,我不會恨你,可是現在,既然一切已經發生,我的憎恨也都無法收回了,如果你的手掌是牢籠,那麼無論它多華麗和溫暖,就算我隻擁有金絲雀爪尖的力量,也要劃開這牢籠,我的天空,就在我身邊。
阿景,我好像明白了,明白你的答案,明白了真相,我為什麼會懷疑呢,為什麼會被你毫不精湛的騙術動搖呢,我真的有點明白了,為什麼你總是用可憐的眼光看我,為什麼你會鄙視我用頭腦思考,你都用什麼思考呢,用什麼感受呢,用什麼決定呢,是。。。胸口偏左,跳動很累,不跳就會死的那個東西嗎。
這一刀,劃散了所有美麗的夢幻和愛恨交織的糾纏,這一刀,是無聲的抗爭,斬斷了他們之間恩惠與虧欠的種種,可能,在某個未知的時刻,他和她,也稱得上愛情,隻是,從未如夏花般絢爛過,便如同他手中的鮮血一樣,流逝在對立間充滿計算與死亡味道的黑暗裏。
影風抱起為時不多的阿景,阿海和聚傑也扶著小漫,他們走了。
管家這才走進來,“就這麼放他們走嗎?”
“你也走吧。”
“你怎麼。。。”
“不走,就死,不要再讓我聽見你的聲音了。”
是的,到最後,所有人都還是離開了他,手上的傷痕,讓他真正看到了他擁有的,緊握在手中的,不過是這已被劃破的真實外圍毫無價值的一切。對別人,他也許是一首宣告生命閉幕的樂曲或是一幅美麗的風景,然而對自己,他卻似乎從未活過,隻能從別人身上尋找慰藉,很快地,他昏厥在無止盡地崩潰裏。
“放心,你沒事的,一定沒事的。”影風他們來到之前看腿的李醫師那兒。阿海沒命敲門,李醫師一開門嚇了一跳,但還是很快把他們讓了進來。
李醫師對她檢查了一番,搖搖頭,“中毒已經很深了。”他又檢查小漫,“這個還有的治,隻是要廢一番功夫,可她的魔性大概很難除去了。你們怎麼搞的?”
“阿景的傷是被毒心掌打的,小漫由於修煉毒心掌急於求成,所以自身也中了毒。”
“什麼,毒心掌?”
“她是受人控製的,求你一定要救救她。”聚傑哀求道。
“我知道就算我們不說您也會發現她是因為練邪門武功,可是求您別說出去,否則我們都活不了了,她之前真的是受人控製,以後不會再有凶案發生了,我用華家的名譽保證。”
“答應你也沒關係,我跟毒心掌沒有過節,隻是如果是毒心掌的話,最多隻能祛除毒性,不能祛除魔性,她不會恢複心智,所以難保她不再聚毒氣,一旦走火入魔,就無藥可救。”
“小漫的毒性能祛除,阿景的就不能嗎?”
醫師肯定地搖了搖頭,“施功者的毒積在內力裏,能隨運功排到體外,而受掌者的毒由毛孔強行注入體內,直傷髒腑,力道太重、太深,隻怕是銷聲匿跡的醫仙也回天乏術啊。”
“不可能,她不會死的,醫師,她不能死啊。”影風搖晃著醫師的身體。
“還有兩個方法,可。。。”
“真的?不管是什麼都可以,我就知道。。。”
“一是萬蟲避毒丹,二是一陽指,一個小時內能找到其中一樣,或許還有救,這兩樣我這都沒有,你能找到嗎?”
剛升起的希望之火瞬間凍結,影風倒吸一口涼氣,“一陽指?她剛好練過,可在之前一次中毒中,已經自散陽氣了。”
醫師歎了口長氣,“節哀順變吧,這世上沒有什麼人是不能死的,人的壽命都是有定數的,上一劫過後,這一劫又是嶄新的,能過關是幸運,過不去是正常,你盡可以悲傷,但要在她離開之後。如果問我建議,我隻能勸你,在最後一個小時裏堅強點,否則她也會跟著害怕的。”
阿景此時竟麵色好轉,做了起來,“化療,拿電腦給我。”
麵對真是的回光返照,他突然冷靜下來,她在電腦上製作起圖像,“這是特工組對抗神兵的初步計劃,你記下來之後交給神兵的藍清岩指揮官。”接著,她將記憶中那些全部搬了出來,時間也很快流逝了,她好堅強,從不害怕死亡嗎,還是說,現在仇恨比死亡更重要呢,她想要抱著特工組一起毀滅的心情,他們都感覺到了。
“好,我會做到的。”影風接過電腦。
阿景終於鬆了口氣,她緊握住他的雙手,“治好小漫後,就過自己的生活吧,把一切都交給神兵吧,這件事結束後,再也不要管這種是非了。”
“如果再碰到一個阿景,我可能還會管的。”
“我離開以後,你會怎麼跟我告別呢?”
“去金字塔頂,據說那是離天堂最近的地方,每個靈魂都會遊到那,由太陽神瑞引到天堂去。”
“好像很好呢。”她還是不由自主流下淚來,她用手拭去淚水,努力微笑起來,“我還是有點不放心你。”
他一把將她攬在懷裏,“放心吧,你不是說隻有你拋下我,我不能拋下你嗎,我不會那麼脆弱,等我度完了今生的磨難,來世再還你天長地久的愛情。”
“真的嗎,那我等你。”
“你願意等?”
“是,我願意。”說出這句話,她突然覺得好幸福,幸福的突然沒了力氣。。。
他明白她的身體一下子變重的原因,怎麼辦,突然舍不得了,你還沒吹口琴給我聽,沒那音樂送葬,我走的時候怎麼安心。。。
“節哀吧。”醫師說。
“那是在她麵前說的話,節哀,怎麼可能呢,為什麼我們一定要分開呢,明明才剛見麵,柯南,你還沒看到你的仇家覆滅怎麼可以死,我真傻,隻要你活著,不是我的又怎麼樣呢,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聚傑和阿海自己已經夠悲痛,更無法麵對他突然而然的歇斯底裏,可是,他們慢慢愣住了,桌上的雲布爪開始散發柔和的光芒,柔和得如同她的善良,很快,它亮到透明,震撼了所有人的眼睛,接下來,它的生命似乎快要終結,漸漸暗下來,阿景的身體卻越來越明亮了,緊接著,鋒雷骨也發生了同樣的事。
“忠劍救主!”醫師吃驚地說。
“這劍裏的靈魂,本來就是她的啊。”影風說道。
兩把劍退化成最原始的黑鐵,眾人焦心等待著直到睡著。
“我的腿是被組織裏一名殺手所傷,她也是king的徒弟,不過已經死了。”影風被一陣熟悉的聲音吵醒,“柯南,你活過來了!”
阿景笑了笑,目光由醫師轉向影風,“是啊,有個人不是心裏說我還沒吹口琴給你他嗎,每次都被這種無厘頭的原因叫回來,還真不是很爽呢。”
醫師點點頭,“那劍中的力量不是那麼簡單,有很強的淨化力,那裏有注入什麼其他的東西嗎?”
“難道是。。。因為她與異獸靈魂相連嗎?還是虛生石的關係?”
“異獸?虛生石?”醫師不解。
阿景搖搖頭,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必要道出奇迷爾的事了,沒有幫忙尋找聖物已經很過意不去,這是永遠的傷心事了。
影風沉默下來,醫師也明白便沒有多問,不過他從裏屋取出一張名片遞給阿景,“如果你們也與什麼聖物或靈異之事沾上邊卻不得其解的話,想要找到答案,可以去找這個人,他叫金萬年,是神兵總參謀部的指揮官,不找也沒關係,不過他個人擁有一批異能軍,還守護著什麼聖域,我不是很清楚了,可是他有意網羅異能之士,你們可以參考。”
“謝謝。”
阿海和聚傑從裏屋出來,接過一包東西,又回裏屋去,在影風醒來之前,他們早已為阿景的複活感動過了。
“那是什麼?”影風問。
“是迷藥,韓漫身上魔性很重,我怕她醒來,所以將她鎖在裏麵,但鐵鏈是鎖不住她的,隻能用迷藥穩住她。迷藥的確有副作用,可這種情況也顧不了那麼多,她身上的毒已經清的差不多,再吃幾幅藥就好了。不過柯景恩的身體雖然被淨化,但髒腑傷的不輕,得調理一陣子。”醫師指著阿景說。
“您到底和觀滅道人有什麼恩怨呀?”她問。
醫師歎著氣,“那是三十幾年前的事了,觀滅道人很驕傲,他用我剛出生的兒子要挾我妻子交出武功秘籍,結果,我的妻兒都死在他受傷,我當時在海外學醫才逃過一劫。”
“什麼,秘籍?說起來,特工組的確收藏了很多秘籍,已經死去的觀滅道人跟king有什麼關係呢,該不會。。。他是king早期的殺手吧。”
醫師搖搖頭,“觀滅道人,一聽這個稱號就知道是個老頭子,而且從他當時的武功修為來看,絕對不年輕了,怎麼可能聽命於一個當時那麼年輕的小子呢。”
“麵具男是特工組的第一代統領嗎?”影風問。
“難道觀滅道人才是第一任統領,他死後,麵具男才繼承?”醫師說道,“可是江湖上傳聞他死了,並沒有得到證實,他隻是從江湖上消失了,不過估計他應該活不到今天這個年紀了,會不會是被麵具男暗殺了?”
“我們需要和藍指揮官見麵。”阿景說。
“我會安排,就在這裏見麵嗎?”
“如果可以的話,醫師,我想小漫暫時還是留在你這裏比較安全,可是最好不要讓神兵的人看見她,那樣的話我們就要出去見麵了。”
醫師點了點頭。
他們約在第二天晚上見麵,據說白天是主席之子百天慶祝會,又趕上周末,約在健身房見麵也能避開一些武林人士。因為他們對這種普通人的鍛煉方式是鄙視的,因為那比走路還容易。
唐仁和毓籬在飯店的包房裏,每次都會變換地點,為了防止被人監聽,選在飯店裏商量對付無瑕的事,別人最多想到唐仁在搞外遇,表麵上,毓籬和藍清岩走的很近,實則在他們之間傳送秘密文件,藍清岩隻是偶爾和唐仁接觸,掩人耳目的方法極為到家。
“咱們中午出去,一起吃午飯再分開就不會被懷疑了。”唐仁說。
毓籬看了看鍾,“還有兩個小時,我們很特別是不是?”
“神兵的工作不都很特別嗎?”
“那神兵的愛呢?”
唐仁低下頭,“愛本身就很特別。”
“不是的哦,愛是最平常的東西了,如果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你便每一刻都能感受到自己有多愛他,這次成功的話,我和你一起照顧臨下怎麼樣?”
“不太方便吧,現在這樣已經夠讓人誤會的了。”
毓籬突然氣急敗壞地跳起來,“永遠都是拒絕嗎,我連個替補也做不成嗎,你怎麼能理所當然地盡情耍我!”
毓籬大步走向門口,唐仁攔住她,“我什麼時候耍過你,這些都是你自己想象的,我什麼也沒做啊,你還不能走,還有兩個小時啊。”
“你錯了,唐仁,我可以走,因為在無瑕的婚禮上,我就跟你說過再見了。”她摔門走出去。
他沒有追上去,原來就算跟無瑕結婚還是沒令她放棄啊,不過這回應該真的放棄了吧,她就以這樣的情緒跑出去反而不會被懷疑什麼吧。
“今天這麼早?”無瑕正往奶瓶裏裝奶粉,見唐仁回來有些驚訝。
“沒什麼事就回來了,明天大兒子滿百天呐。”他抱起小臨下高興了一陣。
“試試溫度吧。”無瑕伸出奶瓶,“我舌頭燙了,沒知覺。”
他接過奶瓶,喝了一口,“剛剛好。”身為神兵軍團的主席,對小孩子卻笨手笨腳的,無瑕卻看著這樣的他會心地笑了。
晚上,唐仁接到藍清岩寄來的郵件,正看著,無瑕推開門,“看什麼呢?”
不同於上次一樣倉促地掩飾,他很平靜地,“神兵安插在劍派的臥底名單。”
“哦,是嗎,怎麼突然想起看這個?”
“不是突然想起來的,是查了好長時間才查到的。那些臥底隻與你單線聯係,我們還真不好入手呢。”
無瑕盯住電腦,“你查的是。。。”上麵寫著特工組安在劍派中人的名字。
“你之所以一定要關劍派的幹部,不讓這件事終了,見幹部被釋放,又趕緊把神兵的仇推給毒心掌殺手,歸根結底就是因為沒辦法把真正的被你殺死的神兵再變出來對吧,這次這個是真正的證據了。”
無瑕坐下來,“你果然早有行動,竟然能逃過我的耳目,可我不明白,我知道你在我暴露之前就發現我是殺手,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你在吳均然身邊的時候。”
“怎麼會呢,我做錯什麼了?”
“還記得有一次我們去海邊,看到那個長的像歌冬的女孩嗎,那天看你心情不好,本來沒想跟著你,卻發現你去刺殺那個女孩,還說了些奇怪的話,就不得不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