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先顧眼下吧!”薛倩兒提醒道,“我提醒你一下哈,你在我們這裏住宿和吃飯我可都是要收錢的喲!”
“這是當然!”杜江有些緊張地看了她一眼,問道,“昨晚上忘記問了,不知是怎麼收費的?”
“嘻嘻,瞧你緊張那樣,怕我訛你啊?放心吧,我跟我爹說了你的事,我爹答應給你優惠,還同意先住下再給錢。”薛倩兒說到這裏又神神秘秘地道,“如果你真的教會我做酒曲的話,我就免你們一旬的房錢,如何?”
一旬就是十天,用一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酵母配方換兩個人十天的免費住宿,杜江當然願意了,不過他還是決定得寸進尺一下,笑道,“哦,那飯錢呢?”
“飯錢不行!”薛倩兒斬釘截鐵地道,“房錢可以免,飯錢不能免。你們都是出身不凡的世家子,我要是免了你們的飯錢,你們天天吃龍肝鳳膽我上哪兒給你們弄去?”
“好,成交!”見她態度堅決,杜江隻得作罷,輕舒了一口氣,又想起了一件事,問道:“昨晚上的飯錢還沒算呢,多少錢?”
薛倩兒嗔道:“你真當我鑽錢眼子裏了?哼!昨天你不是說了治好了那孩子的病我就請你吃飯嗎?”
杜江嘿嘿笑道,“就吃那個啊?”
“怎麼,不行啊,那不是珍珠翡翠白玉湯嗎?”
杜江尬笑道,“行,行,姑娘說行就行!”
薛倩兒哼道,“哼,你別姑娘姑娘的成不成,叫我名字好了。”
杜江問道,“我聽白掌櫃叫你倩兒,我也這樣叫你嗎?”
“行啊,認識我的都這樣叫的。”
“嗯,薛倩兒,好名字啊!”杜江搖頭晃腦地胡謅道,“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手如柔荑,膚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見傾人城,再見傾人國啊!”
薛倩兒被他胡謅的幾句古詩詞撩得心花怒放,一張蘋果臉暈得緋紅,咯咯嬌笑道:“哎呀,我哪有那麼美嘛,真是酸死人了,受不了你了!”
杜江嘿嘿地笑了笑,他現在也很納悶,自己在後世可是個悶葫蘆,輕易不說話,一說就石破天驚、直擊要害,經常把人懟得啞口無言、惱羞成怒。涵養好的笑笑不語,涵養不好的直接罵他大直男、沒情商,活該沒有對象,因此除了師姐以外,他幾乎沒什麼女人緣。然而一到了這個世界,他卻突然變得幽默風趣、妙語連珠了,要是以前也像現在這樣會撩,哪裏會隻有大師姐一個女孩兒喜歡他啊?
唉,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杜江隨手把昨晚上掙的錢遞給她,“我先把一會兒的早飯錢和昨晚上的冠希吃的飯錢付了吧,也不知道夠不夠,不夠就等掙到錢了再給你補上,怎麼樣?”
薛倩兒把錢退了回來,“急什麼,以後再說吧。你一個大男人出門在外的,身上沒有錢怎麼行?”
杜江道,“我一會兒出去就有錢了,你昨天不是說你爹是個守財……啊,不,你爹不是說義不聚財嗎?你先把這些拿去應付你爹吧,免得他責備你。”
他本想說他爹是個守財奴,但一想到當著人家女兒的麵說人家的父親是極不禮貌的行為,就生生地忍住了。
薛倩兒笑了笑,隻得收了,“那好吧,你快洗臉吧,我去給你準備早飯!”
杜江洗完了臉就去樓上叫蔣冠希,發現這小子還在睡覺,敲了很久的門他才睡眼惺忪地地開了門,有氣無力地道,“你這麼早就起來了啊?
杜江道,“還早什麼啊,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快下樓吃飯去。吃完飯我還要去給人看病呢?”
蔣冠希猶豫了一下,麵有難色道,“嗯……你可能不知道我從不吃早飯的。你去看病我又幫不上忙,我就不去了吧,昨天走了一天的路,我實在是累得受不了了,身上都要散架了,今天想休息一天,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