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房間裏隻開了床對麵的壁燈,光線暗淡,卻也不至於看不清楚狀況。
莊籍雖然有些醉了,但並不是全然無知,夏榛傾身過來愛/撫他,他是明白的,所以便也熱情回應他,還低聲嘀咕:“你前陣子都不理我。太過分了!”
莊籍即使醉了,也不會大舌頭說不清楚話,所以這低聲的嘀咕每個字都說得清清楚楚,既是抱怨又是撒嬌,不過,也正是他醉了,他才會說這種示弱帶怨氣的話,平常他可不會說。
夏榛又想笑又滿心發軟,一邊親他一邊說:“我哪裏沒理你,是你不理我。”
莊籍聽他倒打一耙,困惑了好一陣,腦子才轉過來,不滿地說:“是你不理我。”
夏榛一邊親他一邊心酸地笑了笑,心想在自己覺得莊籍不和自己好的時候,莊籍是不是也是在這樣想呢。
要是兩人都拉不下麵子要求和對方和好,是不是問題就再不能解決了,也許一次倒也沒什麼,但問題總會越來越多,越積越多,最後肯定就會造成不可解決的矛盾,就像他的父母一樣。
夏榛不相信他的父母並不相愛,即使他的父親出軌,養外室,有私生子,他的母親要和他離婚,恨他,但她也依然愛他,而他不覺得他父親不愛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將他抱在懷裏,逗他說:“你媽媽是公主,我們是男子漢,要保護她,我們都要好好愛她。”
那時候,他的父母關係還很好。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兩個都驕傲的人,再也不願意對對方打開心扉,有什麼問題都埋在心裏,再也不願意從對方的身上尋求解決的辦法,讓怨氣越來越重,一直到完全不能解決的程度。
夏榛想,我一定不要走他們的老路。
夏榛一點也不覺得他父親在外麵養了個外室就心裏高興,他沒看到他過得多麼開心幸福。
也許是他成長過程中後來缺失了家庭的溫暖和幸福,夏榛對自己的家庭幸福,是非常渴望的,想到若是自己和莊籍走上自己父母那樣的老路,他就覺得人生會很無趣。感覺自己能夠一眼看到自己生命的盡頭,甚至父親死時躺在病床上的樣子,都讓他覺得那是他自己,雖然事業有成,卻總覺得淒涼。
夏榛親吻莊籍的眉心,說:“好吧,是我錯了。”
莊籍的手緊緊環住他,仰頭看他,又親昵地親他。
夏榛將他的身體摸了個遍,莊籍比較享受這種調/情,又有酒精的作用,很快就激動起來,夏榛這段時間自覺學有所成,把那些手段慢慢都用在了莊籍的身上,莊籍被他吸出來的時候,甚至流了生理性的眼淚,喘息個不停,腦子裏一片茫然。
夏榛從抽屜裏找出安全套和潤滑液出來,讓莊籍翻了個身,莊籍暈暈乎乎不明所以,以為是可以睡覺了,就直接翻過去趴著睡了。
夏榛準備工作做得很足,開始隻是手指,莊籍倒沒太難受,暈乎乎地睡得半夢半醒,卻又醒不過來,直到夏榛慢慢將自己埋進去,又不斷撫弄他的前端,他才有點要醒的跡象。
夏榛動作很慢,卻次次碰到莊籍的快樂點,莊籍又難受又快活,腦子裏一片漿糊,完全不能思考,想要說什麼,又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隻能低低地呻/吟。
夏榛以自己絕強的意誌力拉住了自己身體裏不斷想要發狂的欲望野獸,這次再也沒敢放肆,完全是一種他覺得是慢舞的方式達到了頂點,而且莊籍居然被他這樣抽/射了,莊籍自己完全不知道,隻是茫然無知地喘氣,身體輕輕顫抖。
夏榛將莊籍翻過來抱住,堵住他的嘴唇和他深吻,莊籍幾乎要被他親得窒息,但是這種感覺,他顯然是喜歡的,他滿臉通紅,隻半睜了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輕聲喚他的名字:“夏榛……”
夏榛輕啄他的嘴唇:“嗯,莊莊,什麼事?有覺得難受嗎?”
那紅酒後勁十足,莊籍這時候是完全醉了,夏榛的話他根本聽不到,隻是叫他:“夏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