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布還是個半大的少年,李少成再混,到底在武館練過,本來莫布可能打不過對方的,但少年常年務農身骨結實,且李少成沉沒酒色把身體虧空了,所以莫布一惱之下成功給了對方兩拳。

李家的人聞聲跑出來製止,嘴裏大鬧大叫的,很快,周圍的鄉鄰們紛紛出來,還有人趕去莫布家把長輩們都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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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舊屋安安靜靜的,林殊文還不知道外頭髮生了什麽事,幾陣狗鬧聲叫的他有點竊怕,削了個梨子,剛嚐一半,屋外響起別人喚他的聲音。

林殊文掩唇,忍著咳嗽把門打開。

叫他的人住在隔壁不遠,林殊文朝對方點了點頭,問:“阿伯,何事啊?”

吳伯道:“不好了,莫布把李家那個混不吝的小子打了!”

林殊文錯愕:“打人?”

吳伯看著他:“就是方才在河邊戲弄你的那個李少成。”

林殊文咳了兩聲,臉和耳朵因為慌張瞬間變得滾燙,心跳得也厲害。

膽子小歸小,可莫布為了替他出氣去打人,林殊文無論如何都不能坐視不管。

他跟在吳伯身後步行匆匆,趕到李家門外,一圈村民圍成圈,村長正在對雙方進行矛盾調解。

李家親戚大聲嚷嚷,指著莫嬸爭論,還求大夥兒見證討公道。

莫布一個半大的少年,被莫嬸拉著擋在身後,麵色漲紅,又怒又怕,沒見過這種場麵,不知所措。

若莫家不給個說法和補償,李家親戚勢必不會罷休了,而李少成則得意洋洋,哪怕臉上被揍過兩拳,依然不改那副不要臉皮猖狂的作態。

四周的村民瞧見林殊文來了,紛紛把目光投向他。

莫布方才出手打李少成的時候,氣不過嘴巴裏喊了幾句。

大夥兒都知道莫布在為林殊文抱不平,但李少成調戲過的人太多了,村民家裏有閨女或哥兒的,不敢招惹李少成,這會兒圍觀大多數人也都不出聲。

欺負人的招搖無比,被欺負的倒習慣忍氣吞聲。

莫布喊道:“村長,李少成總挑姑娘和哥兒欺負,大夥兒再不管,就一直助長他囂張無賴的氣焰!”

李少成笑嗬嗬的,眼神貪婪地從少年雪白的麵容劃過,挑釁道:“鄉親們評評理,在河邊時可曾看見我哪隻手碰到哥兒?他連一根頭髮絲兒都沒掉,怎麽就變成我欺負人家了?簡直就是汙蔑,我不認!”

又道:“這位哥兒獨自一人,還是說跟莫布有什麽關係?你們成婚了還是定親了?就算我對哥兒一見鍾情,隻要他沒有親事,誰都有向他示好的機會,輪不到莫家插手吧。”

周圍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夜色漸臨,眼看莫布一家啞口無言,林殊文小心繞過人群,站在他們身側,視線投向村長,道:“我與此人素未謀生,這個人攔著我的路,還說一些冒犯我的話,錯不在莫布,為什麽要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