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藍索性把寶兒從她的馬上抱了過來,兩人合騎一駒,後麵讓四隻馬自行跟著跑。寶兒何時受過這般挑逗,秦天藍在她身後一隻手策著馬,另一隻則進入寶兒的衣襟裏遊動,男子的氣息傳身後傳來,使寶兒不禁全身無力,險些得跌下馬,她心裏暗怨這壞人,怎麼這個時候還有心情來這套,但剛才出逃的緊張心情卻是不翼而飛了。
秦天藍觀察著周圍地形,這裏多是平原,草地。藍藍的晴空,萬裏無雲,清風帶著青草味撲麵而來,不禁使人精神一振。以前自己在現代社會,何時能見到這樣的好環境,心中一直壓抑著對新環境的不適也減輕了幾分。
“寶兒,鎮上是什麼樣子的呢?韓家的人在鎮上地位如何?”秦天藍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地貼著寶兒的耳朵輕輕地說話。
耳邊感受著秦天藍口裏噴出的熱氣,身體像觸電一般地打了個顫抖,吸了口氣才回答道:
“韓家的內部族人基本都住在鎮子上,對外販賣馬匹。我們的鎮子是個大鎮子呢,每到趕集日,都會有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的商人來買馬匹。鎮子的市集有好多好吃的東西呢。”
寶兒越說越興奮,仿佛十分向往那個熱鬧的市集。
但秦天藍皺著眉,想到如果自己一個人去鎮子上,那肯定沒有問題,問題是跟著幾匹如此名貴顯眼的,身邊還有一個嬌滴滴的少女,不惹人注目那是不可能的。
“那除了鎮子這片地方有沒有城市,額。。就是那個郡?”秦天藍想起古代還有沒有城市這一說法。
“有啊,當然有,每個月都有很多大商賈來郡上來屯留鎮買馬匹,不過我不知道那個郡名字,或許我們可以問一下人。”寶兒回答道。
“那我們今晚就不進鎮子了,估計馬坊裏麵已經派人通知了鎮上的韓家,鎮上不安全。我們就在路邊留露宿一晚吧。”秦天藍考慮一下道。
“恩,不過,夫郎我們可以去投宿農家啊,為什麼要露宿呢?”寶兒不解地問道,然後忽然想起什麼道:“對了,我認識一家農戶,是我在鎮子上逛市集認識的婦人。我還去過她家做客呢,她夫郎姓賈是個老好人,不如我們今晚就去那裏吧?”
“額。。。好的,天就要黑了,我們快一點吧。”秦天藍又出洋相,因為不知道古代的習慣,一般在外都是借宿農家的。他心裏暗想,現在就得回想一下三國演義裏麵的情節,和人物說話、禮節,不然以後肯定得出大糗了。
一路上兩人無語專心趕路,而秦天藍就不停暗自回憶三國演義,慢慢地學習如何做一個“古人”。
兩人在一處農舍的柴門前停下馬,剛下馬一個中年漢子就迎出來,看到原來是寶兒,不禁喜道:“寶兒女娃,很久沒來了。哈哈哈,快點進來,剛好準備吃飯。”就上前拉寶兒的馬進農舍,這才注意到寶兒身後還有一個男子,不禁問道:“寶兒,這位公子是?”
秦天藍等了一會兒見寶兒支支吾吾地沒有說話的,奇怪地望了她一眼,原來是寶兒正紅的小臉低著頭不敢說話呢。
噢,原來是小姑娘害羞了,於是自己踏前一步作揖道:“賈大叔,我姓秦名天藍,還未行成人之禮,尚無表字。寶兒現在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了。我們現在正打算離開屯留村去郡城謀生活。路經此地,想在大叔家裏叨擾一晚。”
說完,他暗自慶幸自己路上早已準備好說詞。
“嗬嗬,原來如此。公子長得真是一表人才啊!寶兒你真是選了戶好人家。來,快進來。進來先吃飯,其他容後再詳談。文和,快去叫你娘親殺雞作食,來客人了。”賈大叔哈哈大笑地牽著兩人帶來的馬匹,帶著兩人進入屋子。古代窮人家對婚嫁之事並沒有什麼濃重大的儀式,特別像寶兒這樣的奴婢,可以嫁得出去就是一件美事。
飽飯一頓後,賈母收拾好後端上茶水,然後拉了寶兒進房間拉拉家常。秦天藍三人就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談話。
秦天藍多年以來已經養成了隨時觀察別人的習慣,他發覺賈大叔兩父子並不簡單呢,至少不像是寶兒所說是戶老老實實地農戶,反倒是兩父子眼中都泛著讀書人的智慧,談吐間流露出淡定的神態。賈大叔膚色較黑,應該長年務農曬黑的,而他的兒子則是長得相貌清奇,頭帶青巾,皮膚白白淨淨,眉下一雙眼睛散發著光芒,身材中等偏瘦削,是典型的讀書人形象。
“小兄弟,看你一表人才,不像一般的農家子弟。寶兒能嫁給你真是好福氣,我家文和就沒這福氣了。冒昧問一句,小兄弟來自何方?此去郡城又將作何打算?”賈大叔喝了口茶隨意地問道。
秦天藍則把自己的說法和寶兒的所猜測結合一起,重新說了一番,就是自己出來遊學後遇到馬賊受傷了,失憶後遇到寶兒,然後兩人暗生情愫,現決定去郡城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