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司堂瞧著洛毅森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後者不耐煩地催道:“看我幹嗎?打啊!”
掏出電話來,司馬司堂也沒回避洛毅森,直接聯係沈紹。那邊很快接聽了他的電話,他將問題一一提出,沈紹直言:“不知道。”
司馬司堂:“……”
洛毅森撇著嘴,低聲問:“他說‘不知道’對嗎?”
司馬司堂點點頭。洛毅森翻了個白眼,靠近司馬耳朵,說:“讓他給管家打電話,問清楚。”
司馬司堂隻好說:“沈紹,跟你們家的管家問問清楚,這件事很重要。”言罷,等了大約幾秒的功夫,司馬司堂掛斷了電話。
洛毅森冷笑道:“別告訴我,他讓白羽給你提供管家電話,叫你自己問。”
司馬司堂啞口無言,隻能在心裏說:你真的很了解他。
不消多時,秦白羽的短信發到了司馬司堂的手機裏,寫明了管家的姓名和電話號碼。司馬司堂聯係了管家,把兩件事情問得一清二楚。
沈颯平時出遠門身上的現金從來沒少過一萬,這還隻是零花錢,大頭兒都在卡裏。至於名片夾,隻有在出去談生意的時候沈颯才會帶。不過,不是帶在自己身上,而是由他的保鏢帶著。
聽到這裏,洛毅森有點納悶了,“一萬現金不多可也不少。鄉下孩子,見到一萬現金會有什麼反應?”
司馬司堂抬眼斜睨著他,對他的猜測稍有不解,“你是確定,還是懷疑?”
“好吧,我懷疑的不是孩子。”洛毅森重新邁開腳步,繼續往前走,繼續發牢騷,“一窩黃鼠狼,都特麼的不是好餅!沈家老四能下手整自己親弟弟,死活都不顧,他當他們家是什麼?爭皇位啊?沈家老爺子怎麼想的呢?生那麼多兒子幹嘛?看他們爭來爭去的好玩嗎?沈颯在沈浩的地盤上出事,他罵都沒罵沈浩幾句,這是多偏心啊?”
臥槽,等等!
腦子裏忽然湧出來的東西讓洛毅森忽略腳下本就難走的路,一腳踏空,忽悠一下猛地跌空。他來不及收住力道,隻覺得呈直線下墜。
眼看著洛毅森忽然掉了下去,司馬司堂急撲上去,“毅森!”結果,跟洛毅森一樣一腳踩空,跟著掉了下去。
幸好這段斷崖不算高,地麵上又積了一層層厚厚的枯葉,才沒直接摔昏。洛毅森仰躺在枯葉上齜牙咧嘴,順手推了推壓在身上的司馬思堂,“快起來,壓死我了!”
司馬司堂急忙起身,順手拉起洛毅森。
“不行!臥槽,我腳扭了。”洛毅森彎著腰,單腿蹦。恨恨地抬起頭看著掉下來的地方,“這隱藏的也太深了,根本注意不到。”
這時候,司馬司堂沒有心情琢磨其他,扶著洛毅森讓他坐在地上,沉聲說:“我看看你的腳。”
脫下鞋子和襪子,司馬司堂握住腳踝,試著扭動。山林間,回蕩起洛毅森淒慘的叫聲!
“這麼嚴重?”司馬司堂蹙著眉說,“八成是傷到骨頭了。走吧,我背你下山。”
洛毅森苦哈哈地抱怨道:“別逗了大哥。你仔細看看這地方,根本沒有出路。要下山,就得爬上去。”
聞言,司馬司堂抬頭私下看著,隻見他們所處的這個無路的小山坳足足有五米多深。這時候,他才慶幸,山坳裏積滿了枯葉,不然,怎麼隻是扭到腳這麼簡單。
那麼,問題來了!五米高,扭到腳的洛毅森肯定爬不上去。司馬司堂隻好說:“我先上去,回村裏找繩子拉你。”
“我是崴了腳,不是高位截癱!”洛毅森從沒把自己看的太嬌氣,不就是單腿蹦嘛,有什麼啊?
“這樣,你踩著我的背上去,然後我找幾塊石頭墊著,估計咱倆手能夠到。你再拉我上去。”
相比他下山找繩子,這個辦法省時的多。況且,司馬司堂也不願意把洛毅森一個人留在這個地方。他在山坳裏找到幾塊可以摞起來的石頭,想了想,又放棄了。幹脆跪下來,對洛毅森說:“你踩著我,試試能不能上去。”
洛毅森真沒把崴腳這事放在眼裏,很幹脆地蹦到司馬司堂身邊,按著他的背脊先把不好使的腳踩上去,“我可上了,你吃著點勁兒。”
“沒事,來吧。”司馬司堂笑道。
洛毅森深吸一口氣,抓住一條看似不怎麼解釋的枯樹藤,借力往上竄。結果,枯樹藤不給力,崩斷了。洛毅森低聲驚呼,像一根筷子似的,直接摔到地上。
尼瑪,小爺的屁股啊!
這邊喊著屁股啊屁股,那邊急三火四上來攙扶。洛毅森撐著滿是枯葉的地麵,想要坐起身來,手隨便在枯葉裏劃拉幾下,摸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東西。拿出來,左看看又看看,眼睛都亮了!興奮地抓著司馬的手腕,說:“司馬,這應該是錢包吧?”
司馬司堂沒想到他們誤打誤撞居然找到一個愛馬仕的男款錢包,頓時有些激動。打開錢包,發現裏麵沒有現金,隻有十幾張銀行卡。其中還有一張黑金信用卡。他迫不及待地把錢包裏的東西都掏出來,最後才在夾層裏找到一張身份證。
沈颯的身份證。
司馬司堂笑的格外親切,拍拍洛毅森的肩膀,“摔得好!”
洛毅森雖然同樣興奮,但還有件事讓他同樣鬱悶。搖搖頭,說:“摔的一點都不好。因為我聽見了哢嚓一聲。”
司馬司堂聞言,緊張不已,“摔著骨頭了?”
洛毅森默默地欠身,從褲子後麵的口袋裏掏出電話,被壓碎的電話。方才那哢嚓一聲,找到了源頭。
他捶著司馬司堂的胸口,痛心疾首地說:“小爺的六千多塊啊!才用了不到半年啊!”
司馬司堂不知道該說什麼,胸口被捶的疼了,心也跟著反酸。想都沒想,脫口便說:“我買給你。”
洛毅森當即不嚎了,笑著逗他,“爺爺的忘年交你真實誠!”
司馬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