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恩傑爾大街被騷擾行為記述 第二章奧恩傑爾大街被騷擾行為記述(2)(1 / 3)

奧恩傑爾大街被騷擾行為記述 第二章奧恩傑爾大街被騷擾行為記述(2)

這個奴役著我一整夜的魔鬼,在他那令人恐怖的關注之下;使我煩亂而緊張不安,可是我還要起身操持一天的事務。

我有一種感覺——我說不清究竟是為什麼,可能是因為那種極其痛苦而言說不清的恐懼,總之是與這種奇怪的幻象有關——我難以抑製地嫌惡向我的朋友兼同事恰切轉述我在夜間所遭受的這些煩惱。但是,我一般還是告訴他我晚上受到了噩夢的騷擾;而出於對實際有效的療救方式的信賴,我們兩個就肩並肩地開始了驅魔除怪的行動,並非采取什麼祈禳的方式,而是增加內心的抵抗力。

我應該公正地說這種內心的增強還是有效的,完全應該承認在此影響之下那幅可詛咒的畫麵不再前來拜訪於我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幅奇異已極的鬼魂騷擾圖——既富於特色而又恐懼之極——因而也隻是我自己的幻覺、隻是自己脆弱的神經的產物而已?難道這一切,一句話來說,隻是一種心理從生物(借用當下的一句技術俚語)而並非是確切無誤的外部侵擾的結果?這樣,好朋友,我們兩個將會承認,再也沒有困擾於我。那個惡毒的魂靈,就是那個以一幅畫像為手段前來附體糟踐我的神經的東西,曾經是與我如此的接近,那麼的生動活現,那樣的邪惡狠毒,盡管我根本就看不見他。明白無誤的宗教倫理密碼是采取什麼樣的方式全麵操控著我們的身體,我們的理智,以及我們的性情之類的呢?在這兒顯然有一種物質與不可見的精神的明確的聯結存在;健康的身心體係,以其未遭損害的活力,在我們不知不覺間,維護著我們免遭影響,否則我們的生活將是多麼可怕的另一種情形。催眠術者以及電生物學家一般來說都會在十分之九的病者身上得到失敗——惡毒的魂靈同樣也是如此。在一些特別的身體肌理係統狀態之下,當然是有利於產生某些精神上的幻象。這樣的運作有的時候是成功的——有的時候是失敗的——情況如此而已。

事後我才發覺,我的這個對鬼神持懷疑論的夥伴也在遭受著同樣的煩惱。可是在現時之下我對此一無所知。一天晚上,不知為何,奇怪得很,我睡得很沉,突然間我被房間外麵走廊上的一陣腳步聲驚醒過來,接著又是嘩啷一聲巨響,原來是一隻巨大的銅製燭台掉落時發出的響動,這是可憐的湯姆·魯德洛克站在樓梯扶手上甩出去的,在地上反彈了一下就嘰裏咕嚕滾到第二層樓梯上去了;而就在這麼做著的同時,湯姆一把把我的門推開了,跌跌撞撞地後退著進到我的房間之中,臉上一付痛苦不堪的表情。

我從床上一驚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卻還完全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呢。我們兩個站在那兒——身上穿著襯衫站在打開的門前——透過那些老舊而粗大的樓梯扶手注視著對麵,看著走廊裏的一扇窗戶上,就是在那兒,雲翳遮蔽著的月亮閃閃爍爍地灑進來一地慘白的月光。

出了什麼事,湯姆?你碰見什麼事情了?究竟你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了,湯姆?我緊張不安的一個勁晃動著他追問道。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回答我,他的回答卻有些風馬牛不相及。

沒有什麼,根本沒什麼——我說話了嗎?——我說的是什麼?——蠟燭在哪裏,理查德?這兒太黑了;我——我有一支蠟燭來著!

是的,太黑了,我;可是究竟出了什麼事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不說話呢,湯姆?——你的腦子失去理智了嗎?——究竟出了什麼事?

什麼事?——哦,一切都過去了。一定是做了一個夢——除了是個夢以外沒有別的——難道你不覺得是這樣嗎?除了是個夢根本就不會是別的。

當然了,我,感覺一陣忍不住的不安感覺,這是一個夢。

我認為,他,我的房間裏麵有一個人——我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了起來;而且——而且——我的蠟燭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