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來因為他們的計劃,這批備選新娘在剛下船的時候,就被侍衛打暈關去了地牢裏,怕是不久前才放出來的吧。
“今夜情形混亂,小九沒受傷吧?”
神胤桑淺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宮鴻羽又繼續關懷了幾句,就讓自己的貼身玉侍悄悄帶著神胤桑回了女客院落。
畢竟小姑娘是名滿天下的人物,翻牆跳窗什麼的實在有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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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執刃後來是否安寢,神胤桑這邊卻是倒頭就睡了。
一連幾日的奔波和不斷的腦力勞動,她就算是修行之人也覺得疲憊。
可惜離開執刃寢殿的時候夜色已經開始退散,所以神胤桑覺得是剛一閉眼,就有人來打攪她休息了。
到底還是理智的,她迅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快走幾步去打開了門。
“姑娘,該用藥了。”侍女恭敬的外表下是不容拒絕的強勢,怕是一定要親眼盯著她喝下去才行。
是白芷金草茶,昨日已經喝了一碗,她記得味道。
想到山穀裏無處不在的毒瘴,神胤桑捧起碗喝完了。
有點苦,還差點味道。
神胤桑暗自記下,準備晚上的時候告訴伯父,就當做她擅自替換了宮門備選新娘的賠禮。
不過轉念一想,這藥應該是宮遠徵研製的吧,又覺得不錯。
接下來是好一頓折騰,選婚之前的檢查也多少讓人有些尷尬。
心知自己斷然不要成為少主夫人的神胤桑,刻意改變了自己的脈象,免得得分太高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備選的新娘在此次檢查後會被分為三個等級,以金製令牌、白玉令牌和木製令牌來區分,其中得到金製令牌的新娘在選婚時站在最前列,更容易被少主選中。
掌事嬤嬤看著這個言行舉止無一不是閨秀典範的女子,最後因為營血虛衰的原因隻拿了個白玉令牌,眼裏是止不住的可惜。
神胤桑自己自然是無所謂的,在回女客院落的路上一直拉著雲為衫說話,看起來很是為她拿到金製令牌而感到高興。
閑時一眾女客聚在一起談天,神胤桑隻端坐在一旁,同雲為衫一起神遊天外。
“不可以哦。”
“因為我喜歡宮二先生。”
神胤桑剛被上官淺的這句話拉回思緒,就察覺到了一道暗含威脅的視線。發現是上官淺後她也沒躲閃,直直迎了上去。
“那我們,可就是妯娌了。”
神胤桑此言一出,原本就安靜下來了的女客院落變得一片死寂。
雲為衫詫異的轉頭,直直撞進了那雙和往常一樣笑嘻嘻的眸子。
她的神色認真,看來並不是說笑。
忽而就想起剛認識時,神胤桑說的那句“心有所屬”,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沈姑娘,此話何意啊?”上官淺看起來十分好奇。
“我心悅宮遠徵,這很難理解嗎?”
很快就到了傍晚,少主選新娘的時候。
神胤桑隻是去走個過場,自然沒有旁人緊張的情緒。
在宮喚羽並未選擇雲為衫,而是將手遞給了另一個拿到金製令牌的薑姑娘時,神胤桑的視線掃過雲為衫有些難看的臉色,當然也沒有忽略上官淺翹起的唇角。
她難得的將教養拋在了腦後。
當真是沒眼光!
雖然那位薑姑娘確實是個鍾靈毓秀的美人兒,但她看著雲為衫也不差呀,怎的就沒選中呢。
神胤桑在心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