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丫爺爺用口不停的咬著繩子,想掙紮開來,那表情相當恐怖,露出來的肉都是鐵青色,一根舌頭掉在嘴邊,一雙灰白的眼睛,死命的往外麵走,那繩子被拉扯的直響。掙紮到了下半夜,屍體終於癱在地上不動,那道士將屍體抱起放在了棺材裏,又把棺材蓋子給蓋好,重新點了油燈。
第二天依舊正常出殯,出完以後那道士先生收了錢就離開了二丫家,二丫父親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才緩過勁來,開始準備頭七。
頭七是指人去世以後的第七天,死者的魂魄會在第七天的時候返回家,而家裏人則為死者準備一頓飯,然後去睡覺,如果那死人人的魂魄看見家裏人,就會惦記不去投胎,所以睡覺是躲避的死者的最好辦法。
在頭七的時候,需要在堂屋搭一根竹子,在堂屋頂上揭幾片瓦,在竹子上貼上許多紙錢,因為死者不能進活人進的門,如果進門就會帶來死氣,對活人不好,便順著竹竿往上爬,從屋頂解開瓦的縫隙中下到堂屋。
在頭七的時候,那二丫父親就將飯菜準備好,放在堂屋,又把竹竿和瓦片都準備好,又燒了好多值錢,這才帶著家人一起睡在床上。
二丫父親怎麼也睡不著,就躺在床上發呆,等到半夜,就聽見那門口的竹竿滾動起來打的瓦片啪啪響,緊接著就聽見堂屋頂上的瓦片發出清脆的響聲。二丫父親窩在被窩裏,頭都不敢抬。過了半響,二丫卻被那尿給憋醒了,就嚷嚷著要去尿尿,二丫父親一把蒙住二丫的嘴,讓二丫別說話,就在屋子裏撒尿。二丫不答應,哭鬧起來,二丫父親沒辦法,就悄悄的來到門口,抱起二丫就撒尿。
二丫撒尿就對二丫父親說,看見有人站在自己家門口,那二丫父親什麼都沒看見,就讓二丫別說話。二丫不聽話,就說那門口站著四個人,都好高好大,那四個人都穿著長袍衣服,還打著一把破爛大黑傘。
二丫父親被嚇得不輕,抱著二丫就往屋子裏走,那二丫在他胸口就咬了一口,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二丫父親就去看二丫,隻聽見二丫說道:你這個小兔崽子,讓你好好給我點油燈你不聽,偏偏去打麻將,那棺材上跑過一隻老鼠一隻貓都不知道,害的我被那道士脖子都拉短了,結果下去那鬼差說我屍身不全,是枉死之人,要把我發往枉死城。那聲音根本不是二丫的聲音,而是二丫爺爺的聲音。
說完二丫手就抽在了二丫父親的臉上,一連抽了十幾個嘴巴子才算完。二丫父親被打卻不敢亂說,隻問有什麼辦法。二丫父親就說多燒點值錢,那鬼差就在門口等著,再做一桌好菜,我拿了錢和他們通融通融,說不定就能投胎去了。
二丫說完就睡了過去,二丫父親來到房間叫醒了二丫他媽,把家裏的好酒好菜的又擺了一桌,放了四雙碗筷,這才來到堂屋燒紙,那紙燃起來,那煙打著旋的往上飄,二丫父親知道這是爹在那頭拿錢,便不停的燒紙錢,最後將家中的所有紙錢都燒光了。
二丫父親心裏想這應該可以了吧,又沒法問,便去睡覺。躺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恍惚之間二丫父親就看見了二丫爺爺,正和那四個黑衣人一起往外走,那四個黑衣人果然比一般人高不少,穿著一種黑色長衫,頭頂上打著一把破爛的油布大傘。二丫爺爺走在四個人中間,走到半道上回頭對他笑了笑,便消失在道路上。(完)!
接著這個故事就發生在我們村,我爸爸那輩我的一個堂爺爺過世,他死於五九年九月初五,在我們這裏有個風俗,死了要在家裏停幾天才埋葬還要請道士先生來說道我們這裏還要辦酒席,當他死了之後,全村人就去為他吊孝,(因為我們基本都是一大家的)他死於九月初五,按照習俗初死了之後就要把死人抬到客廳裏放著,每天都必須要有人守著。
而且那時沒電,又怕他爛掉,一天24小時就有人給他扇風初六就要去請法師,我們這裏還是土葬要法師說哪天可以葬才可以下葬,法師到了後說要等到初十才可以下葬,村民就要在那裏輪流看守,法師每天都要做幾場法事,直到初十那天早上村民把他裝進棺材,這個死人都還像剛死的一樣,沒有一點變色,沒有一點腐爛,隨著法師一聲令下,封了棺材,村民們抬著棺材就往山上去下葬,(下葬那天少說也有一兩百人)村民們抬著抬著忽然棺材裏麵有聲音,好像有人在敲打著棺材,膽小的有的都跑開了。
膽大的幾個青壯年去打開棺材,裏麵的死人一下子就坐起來了,按道理說停了五天人就應該死了吧,五天不吃不喝不呼吸是人就做不到。但當村民打開棺材那人坐起來了,村民們嚇了一退步,他起來第一句話就說你們要把我抬到哪裏去,我是咋了啊,弄得大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後來據那人講,那幾天他就感覺全身輕飄飄的的,像是走了很久的路。最後到了閻王殿門口,無常說他陽壽未盡,就放他回來了。事後老人家又活了好幾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