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紙匠》第三部(每夜一個凶宅鬼事) 第十九章 城中村血樓(1 / 2)

我有個朋友叫小璐,是西安翻譯大學漢語言文學專業一年級學生。下麵這個故事,是她前一陣子講的親身經曆。

四月份課比較少,有天晚上,我和幾個體育專業的死黨在路邊吃著燒烤喝著啤酒吹著涼風,好不愜意,我是裏麵唯一的女孩子,但卻不是那種小鳥依人嗲嗲賣萌型的,他們都叫我女漢子,姐我也默認了。幾杯酒下肚,大家的話慢慢多了起來。

不知道是誰,先把話題扯到了鬼魂這一方麵。他們故意講一些恐怖的鬼故事,什麼夜半屍語啦,荒村古墓啦,姐根本不虛的好嗎,接受新世紀唯物主義教育的我們,還怕虛無縹緲的鬼神之說?不一會,有人講到西安的一個叫吉祥村的村子裏,有一棟鬼樓的事情。這個故事以前我也聽過,在西安還流傳蠻廣的。

在西安的朋友都知道,吉祥村是西安標誌性的紅燈區。但在這樣繁華的城中村裏,卻有一棟無人居住的獨立兩層小樓,位於村子最西邊靠近郊區的地方。聽人講,一到晚上,房間裏總會傳來嘩啦啦的怪響,還有女人低沉的哭泣聲,淒厲的慘叫聲、廝打聲、歎息聲,還有像蓋房子一樣的砌牆聲。

剛解放那會,這棟樓作為吉祥村村委會的辦公地,住進去了幾個村民。他們夜裏經常會做一個怪夢,夢見兩個穿大紅色衣服的女人,直挺挺的壓在他們身上睡覺。

第二天醒來,總會發現身上有莫名其妙的血跡,但卻沒人受傷。一到晚上,那兩個紅衣女鬼,又會在夢裏找他們,一個女鬼每次都會在夢裏砍掉他們的四肢,一個女鬼每次都會拿著一把槍,把他們嘣個頭破血流。這幾個村民不堪驚嚇,不久就搬離的這棟小樓。

一直到改革開放的時候,一個外地的有錢人,買下了這棟樓。住進去沒多久,家裏莫名其妙開始出現大片大片的血跡,有時候一早起來,臥室的牆上會流下絲絲血跡,床上也是血跡,但是根本找不到血跡的來源。每天晚上都夢見兩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在眼皮子底下打架。打來打去就變成兩張薄薄的紅色紙人,有鼻子有眼,嘴巴還一動一動。一覺醒來,總覺得背上涼嗖嗖的,不久就眼窩深陷,憔悴不已。後來終於受不了,就搬走了。

聽到這裏,借著酒意,幾個男生鬧著那個小樓看看,一個叫張晨的男生鬧得最歡。他平時看起來有氣無力,蔫蔫的,帶個眼鏡,像個斯文人,但是其實悶騷的很,幾杯酒下肚,馬上就變成了斯文敗類。奸笑著問:小璐妹子,你敢不敢去?

開神馬玩笑,姐我可是女漢子,俗話說,女漢子手上能站人,壁上能走馬。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踩北頭幼兒園。走就走!誰怕誰!

另外兩個叫劉凱和周明,也同意一起去看看。四人趁著酒意,就決定闖一闖鬼樓。我們買了幾把手電筒,就出發了。

坐車轉車,來到吉祥村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村裏燈紅酒綠,異常繁華。我們心想,這樣繁華的地方,難道還會鬧鬼?

走進村裏,找個人問明了那棟樓的地址,就走了過去。

遠遠的,就看到了那棟兩層舊樓,就在村子最西邊,隱沒在了一片黑暗荒野中。四周沒有任何人家,和遠處的繁華燈火格格不入,像是從另一個地獄世界來的一樣。我們越走越近,明顯能感覺周圍的空氣在變冷,幾個人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終於走到了樓下,我們仔細打量起了這棟樓:這是一棟有著民國時期風格的舊樓,上下兩層,總體呈圓柱形。第一層有兩扇木門,緊緊的閉著。牆壁上有幾扇半開著的窗戶。木門前邊就是一個很小的院子,四周插著很細的石柱,每個都斑駁不堪,排列成一個不規則的圖案。借著昏黃的手電光,我們看到每個石柱上都刻著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後來我們才知道這些石柱上刻的是索魂咒。院子裏長滿了不知名的野草野花,還有點點青光,不知道是蟲子發出的光還是鬼火。

周圍一陣冷風吹過,我不僅不僅打了個冷顫,酒也醒了個幾分,周明說他也覺得陰冷異常。劉凱有點躊躇,回頭往有燈火的地方看了看,道:今晚很冷啊,要不我們回去吧?張晨滿嘴酒氣的說:操,大哥活了二十一年,連女人的手還沒拉過呢,肚子裏全是幹柴烈火,就算有個女鬼來了,也得掂量掂量她的小身板能受得了我不,你們要是慫了就說。

劉凱解釋到,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我們都喝酒了,酒後做事不太靠譜,我看你也醉了,話都說的亂七八糟,不如改天再來吧。

聽了這話,張晨大怒,摘下眼鏡,對著劉凱吼道:u?can?u?up,no?can?no?BB!劉凱聽了也是血氣上湧:草泥馬怎麼說話呢,去就去,誰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