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中,弗萊-拉瑟德的麵孔藏在暗處。他與“尤迪-斯科特”同樣擊敗了三名對手,所以,外麵的呼聲有一半是給他的。“到決賽了嗎…”弗萊-拉瑟德揉了揉脖子,取過頭盔戴上。說實話,弗萊還是有些緊張的,戰敗?他沒想過;接受國王陛下的賜封?也更沒想過。蕾克蒂為什麼沒有來?弗萊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在沒找到答案之前,他恐怕要一直被這個問題所帶來的失落感所困擾。來到喧鬧的競技場中,環境又讓弗萊想起了昨天下午,自己在三個少女麵前所做的“出格舉動”。當那被挑在槍頭的花束落在蕾克蒂的膝上時,弗萊剩下的勇氣已不足以讓他去觀察蕾克蒂的表情,他像是個懦弱的新兵一樣逃離了“競技場”。“蕾克蒂會生氣嗎?”弗萊不無擔憂地想。
他忽然渴望能夠像昨天一樣,現在就逃離競技場,管他們什麼冠軍不冠軍的。但在這之前,好像還有什麼事要做?哦,對,一場比賽。
“真是命運的安排。”尤迪-斯科特打量著不遠處的黑甲騎士,“弗萊-拉瑟德。”
“槍術比賽實在乏味。”穆索倫四世的聲音透著倦意,“孤如果能欣賞一下他們的劍術,那就再好不過了。”
“陛下是想近一步觀察他們嗎…”斯克爾特大公一邊想,一邊觀察穆索倫王。君王不語,斯克爾特大公隻有親自向考官席走去。
“這算什麼?”場地中央,弗萊-拉瑟德掂了掂手裏的鋼劍和圓盾,“我的騎槍呢?是誰剝奪了我騎馬的權力?”
對麵,尤迪-斯科特同樣拿著劍和盾牌,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場上的二人同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要讓我知道是哪個混帳修改了比賽的章程。”弗萊-拉瑟德恨恨地想。
“叮”,兩把伸出的長劍禮貌地輕輕一觸,最後的決賽便開始了。
弗萊隻想速戰速決,鬥氣使他的劍很快變成了淡藍色。尤迪自知難以招架弗萊淩厲的進攻,便完全采取了守勢。風在兩人之間盤旋,尤迪仿佛是被風帶著似的,以奇妙的舞步周旋於劍影中。弗萊的速度始終比尤迪慢了半拍,隨著鬥氣的消耗,他的呼吸也漸顯粗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微一分神,尤迪反擊的一劍帶著風聲,已經刺到弗萊的盾上。
弗萊向後躍開,反手將劍插在地上。他攤開右手,風不斷從他五指的縫隙間吹過。“原來如此啊,風的祝福…怪不得我感覺不到你的鬥氣。”
弗萊的話令尤迪一驚:“我…怎麼不知不覺就…”
“我已經準備好了。”弗萊的劍恢複到原先的顏色。
“你認輸吧,勝負已分。”風將尤迪柔和的話語傳了過去。
“恕難從命。”弗萊說,“假如你掉以輕心的話,輸的很可能就是你哦。”
“你誤會了,我並不想戰勝你。”尤迪辯解道,“我隻是希望…”
“羅嗦的家夥。”弗萊的劍猛地被拔起,一下子劃過尤迪銀色的盾牌——比露水濺落的速度更快。
“啪啦”,兩聲輕響連得很近,幾乎是同時發出。尤迪的銀盾和弗萊的頭盔先後裂開,夕陽下,黑甲騎士的麵容露了出來。
“哥哥!”伊爾蒂娜失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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