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2 / 2)

範子奇道:“那是要造反。”

“不錯。”吳義雲胸中早積百般怒火,衝口又道:“教主,咱們不能再這麼胡鬧下去了。”

“咦!吳護法,你這是說得那裏話。”陸小江一臉迷惑問道。

吳義雲暴跳如雷喝道:“就是你這小人,老子算瞎了眼,被你蒙騙,讓我明教經此劫數,上下不分,尊卑顛倒,整得烏煙瘴氣。”

陸小江搖頭歎道:“吳護法看來你學習還是不深刻,什麼上下不分,尊卑顛倒?咱們是光明的兄弟,隻有工作不同,沒有等級不同,你的思想覺悟怎麼還能有凡人糟粕呢,要升華。”

吳義雲怒不可遏,一個月來的批叛讓他這個威震江湖的人物威風滿地落,名聲塗廁牆,此刻運動語錄聽入耳中簡直是無窮盡的汙辱,罵了句:“升華個屁。”話音剛落便運起獨家“不周天”內功,上前就想拍死陸小江。

見到吳義雲一動,連忙有兩人上前製止,一個是左亦然,一個是歐宗澤,歐宗澤還罷了,左亦然本與吳義雲有舊惡,陸小江又是由左亦然帶來了,新仇添舊恨,反手便向著左亦然揮去,罵道:“都是你這個叛徒引來的禍水。”

左亦然沒料到他會轉向自己,倉忙間對了一掌,踉踉蹌蹌退了幾步,胸口沉悶,一口氣竟提不上來,連忙調息運氣,滿大汗之餘已是說不出話來。

陸小江怒道:“吳義雲,你這是幹嘛,明教禁令兄弟相殘,你居然打傷左長老,你可知罪?”

吳義雲一愣,剛才在氣頭上,被陸小江一喝,冷靜想來教令中果然有這一條,頓時無言以對。鄭賢見狀,大聲道:“不傷教兄弟沒錯,可是叛徒就不同了。”

陸小江指著鄭賢道:“我說你個閑人,你又不是明教的,老在這裏指手劃腳,挑撥離間,等會把大家惹毛了,如果把你裝進豬籠沉江,就算跟我熟,我也保不了你。”

鄭賢氣的臉色發白,道:“誰跟你熟?”

陸小江一臉驚訝,道:“呀!還有你這樣的!上回六扇門到青樓查牌,你欠人家嫖資三兩五錢,差點給人家打死,我看你斯斯文文,像個讀書人,又滿口求救,好不可憐,這才借了錢給你,你現在這麼說,就是不想還錢了?”信口胡謅絕對是陸小江強項,可在這樣的場合,他突地來這麼一下,許多人都還真信了,目光刷地射向鄭賢,心底暗道,看不出,你居然也好嫖,怎麼這麼不小心,出門帶沒帶銀兩都沒留意。

鄭賢登時啞口無言,他本是善辯之士,想好各種話語對付今日的局麵,但對方這個太歲離譜的很,居然造這樣的謠,自古以來攻擊一個男人亂搞男女之事是很難辯得清的,你說沒有,兩個人是事,你怎麼證明?你幹脆不說,那就是有,那你人品就有問題。嫖妓不是大事,但明朝很講‘存天理,滅人欲’,人欲太強,賢人自然不賢了。

“你胡說,你才嫖,陸小江在月香樓夜宿兩個處姐,京城誰人不知。”鄭賢過了半晌才道。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當年陸小江的這段風流史早由許顯純等酒桌上曝了八卦,弄的市井皆知,但一來哥們不是讀書人出身,沒人拿讀書人的標準衡量他;二來他官聲太好,老百姓對於為民辦事的官總是包容的,何況他為了工作還是單身,私生活上也是可以理解,不少百姓茶餘飯後談起,總是讚道,自古英雄皆風流。而跟陸小江在朝鮮出生入死的江湖豪傑說起,更是樹起母指,歎道,陸帥,那就一個字,強,殺敵雄風與禦女之術皆堪雙絕。當然,市麵上還有一個版本,說陸小江當時之舉是幫助兩位風塵女子脫離苦海,這自然是西門無量一眾朋友為他辟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