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過來了。”
“你確定,要我用這樣的姿勢說話麼?”袁敏琪有些不適地側側臉,眼角水意濕潤,纖細腰肢輕微掙紮起來,嗓音隱約帶著氣。
高支棉家居服布料軟薄,翠綠色的小吊帶勾勒曲線,開衫遮不住起伏的兩團,棉花糖般從衣領飽滿漫著。
褲子倒是穿得嚴實,但她這麼趴著,小吊帶的長度就顯得不太夠了,纖軟腰肢露出一截,不堪一握。
兩人貼的近,隻是稍微一掙,男人的衣角微涼,拂過她的肌膚,帶起一陣觸電般的輕顫。
“就這樣說。”
袁敏琪甚至感受到,布料底下,那種無法忽略的觸感。
“……”
生氣變成了難以啟齒。
霍宇航像是徹底燒迷糊了,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不但不放開她,反而伏低身段,滾燙氣息壓下來,“告訴我,為什麼。”
他的話聽不出語氣,但神色莫測。
既然沒有感情,又為什麼要關心他的身體。
“……”
她幹嘛要來,就應該讓這個男人燒成傻子。
袁敏琪後悔。
她呼吸緩緩,空間似乎都相對逼窄起來。
踩地毯的腳沒穿鞋,腳趾有些不安地蜷著,時間無端變得焦灼。
袁敏琪繃直的兩條小腿,輕微地發起抖。
他的掌心那麼燙,虎口卡著,壓住她頸側的搏動,大拇指越過肩頭,那麼霸道地抵著小吊帶底下的鎖骨,像在慢條斯理地拿捏住她命脈。
袁敏琪眉頭輕蹙,氣性大到偏頭就咬住他的大拇指,說出的話含糊不清,“%u0026#……”
霍宇航愣了愣,念頭轉過千萬遍,唯獨沒料過她這個反應。
他窄而深的眼皮垂著,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淡如寶石的眸色半斂,像暗了天色。
“什麼。”
因為聽不清,他更俯下身,臉靠過來,挺直的鼻尖幾乎逼近她的耳垂。
袁敏琪甚至能感覺到,耳朵皮膚上絨毛細微的律動。
她驚慌失措起來,唇瓣啟著,吐出他的手指,聲音逐漸清晰,“你體溫不對,得把晚上的退燒藥吃了。”
霍宇航盯著她,心不在焉,分明聽清她說的話,卻沒聽懂其中語意。
“嗯。”
他拇指微微一動,伸進她的唇齒,指腹用力摩擦舌麵,勾她豐沛津液,“現在吃。”
袁敏琪半仰著頭,被迫張大唇。接受他手指的全方麵侵襲,氣息同心跳一起亂了,半撐著桌麵的手跟著不穩,掌心攀住邊沿,指尖緊繃到發白。
一旁的玻璃杯被她指尖勾到,微溫的水晃蕩,水紋往兩邊走,蕩出細碎的漣漪感。
“等等,還沒好呢。”
她的嗓音低到幾不可聞,分明已經在屏住呼吸,偏偏喘息聲無法控製,越來越清晰。
這句話,霍宇航聽清楚了。
他扣著肩膀將人撈進懷裏,手指抵進她的掌心,漫不經心地捏,另一隻手拿過藥盒,摳出藥片和著溫水吞了。
“還有幾天?”
袁敏琪輕嗚了聲,小腿交疊著蹭一下,耳垂的粉漫過臉頰,一直暈到眼尾,眼眸水潤,浸著壁燈的清輝旖旎。
她最終氣不過,手指蜷曲起來,用修得平整的指甲狠狠摳他手,拉出兩道痕跡,帶著點凶地說:“不告訴你。”
霍宇航眸光視線停留在她臉上,點點頭,“好,不告訴我。”
袁敏琪抿著唇,撇過臉去。
霍宇航靜了片刻,空氣中的氛圍無端凝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