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邪帝舍利突然自己升起來了?”梵清惠看著側上方的景象,語帶驚訝。
祝玉妍美眸微閉,彎起嘴角奚落道,“我都不忍心說你沒見識,如今正是秀寧體內的變化牽引著這顆聖舍利,當聖舍利中所有的能量都被秀寧化為己用時,她便能成為古往今來以道心種魔大法結成魔胎的第一人。”
梵清惠麵色猙獰的道,“你說這就是道心種魔?”
祝玉妍溫柔婉約的答到,“若非道心種魔,又怎麼可能釋放得出如此令人懼怕的魔氣?”
“你說是就是?”梵清惠不樂意的否認,“貧尼說她有一顆向善之心能夠淨化邪帝舍利,抽出魔氣存儲在心裏,以後每做一件善事便能將之化解一二。”
祝玉妍轉過側臉失笑,“問是你問,答了你又不承認,清惠還真是掩耳盜鈴一葉障目的宗派祖師。秀寧有的是極致魔心,千年才出一顆,用她這種資質拿去行善,豈不是黃鼠狼守雞蛋,貓都笑傻。”
梵清惠“哼”個一聲,卻也清楚這是事實,再無反駁。
荊棘從祝玉妍的言語中猜測出,自身的魔心大概跟魔師龐斑有關,當初黑蛋種下的到底是隱患還是機遇,她始終不能摸透。
抬頭四十五度望天,心頭問起,“秀寧姐,你說存在我胸腔內能夠和邪帝舍利匹敵的東西,就是這顆魔心吧。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是不是隻有兩種選擇,要麼成魔,要麼挖心?”那顆黑葡萄蛋可算給荊棘出了難題。
李秀寧停下翩然的舞姿,摸不著頭腦的答到,“荊姑娘,我忽然想起來一事,你記不記得蛋尊大人曾留下的那句話,心病隻得心藥醫。”
“心病,這就是心病?”荊棘心下甚奇,問到,“可心藥到底是什麼。”
李秀寧慢悠悠的解釋,“心藥曆來說法不同,而對你來說,秀寧猜測不妨試著直接兌換一顆心藥。結果在遺願齋的列表清單一看,還真的有,不過並非是用人品可以換的,倒有一條等價交換條約。”
“虧你想得到啊。”荊棘會心一笑,遂問,“是交換什麼?”
“目前能用來交換心藥的是,”李秀寧閉目沉吟片刻,臉色轉黯,“唉,看來這條路已是死胡同,不說也罷。”
話已到了嘴邊竟還吊人胃口,荊棘不由急道,“你好歹說來讓我知道啊。”
“係統顯示了一個名字,婠婠。”李秀寧明眸一閃,反問,“荊姑娘可還覺得這條消息有用?”
荊棘當即變得一臉頹喪。如果等價交換是要拿走婠婠的命,她倒寧願不知道有這條路可以走,不換頂多是留有隱患,真要換了還不是跟取了自己的命一樣。
荊棘在心頭苦索無果,身旁的梵清惠又忽然奇道,“玉妍沒覺得這石室之中產生了某些變化?”
“早就發覺了。”祝玉妍氣定神閑的說,“溫度越來越底,是因為困住之軒的冰塊在大麵積融化。可以預想,不出幾個月,由兩大絕世高手統領下的聖門必將迎來興盛。”
梵清惠扭頭,“哼,高手?憑你這副氣息奄奄的狀態還配稱什麼高手。”
“我所指的當然不是自己。”祝玉妍輕笑,“是我們家秀寧跟之軒。”
梵清惠目光一定,嘴裏吐出咬牙切齒的話來,“那就祝你如願!”
“如什麼願?坐下來喝個小酒談談戀愛不是哪家都興盛,非要拚個麵紅耳赤的你願我還不願呢!”荊棘轉過神來駁道。她別說什麼統領武林,讓給她一個門派管管都頭疼得要死,想多活幾年便決計不能隨此心願。
哪知在她一句話停下後,祝玉妍和梵清惠同時急道,“你怎麼還能說話?趕緊凝神運氣。”
“我……我不能說話嗎?”荊棘被四麵射來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暗想:羔羊就沒人權啊!
祝玉妍夾雜著怪異的眼神道,“不是不能,莫非你就沒覺得氣息不暢或是無法發聲嗎?”
常人在體內運、行功之時,隻要一開口就會泄了真氣,導致前功盡廢,荊棘卻沒這種征兆。她周圍坐在地的四人雖個個眼界開闊,卻都未曾見過這種異狀,一時各有想法。
荊棘絞盡腦汁的解釋道,“那是因為在我年幼時好心對一個老和尚有過一飯之恩,他留在李家幾日,傳了我一套吐故納新的法門,我一直有勤加練習,大概也就這點功效了。”
梵清惠莞爾道,“你練的就是道心種魔大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