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禪寺妖女留妄語(1 / 3)

人嘛,有欲望有信仰,很多時候為了保持外表的光鮮亮麗會將心底的渴求壓製到不見蹤影;更多時候則會扔開表象,將尊嚴放棄、信仰輸掉、任人淩.辱,隻為把握兩個字,生存。

蕭美娘是真正的天生媚骨,加之做過一國國母,一身氣質非常人所能企及,那一雙嬌手將荊棘輕輕按倒,頓教她全然不知身處何方,紙醉金迷一副忘我狀態。蕭美娘要活命,聲聲媚語和淫.娃蕩體撥弄得荊棘心弦繚亂,這要放在N年前,不將這勾魂的尤物吃幹抹淨,她荊棘兩個字倒過來寫。

然而這個日子裏,一定是被柳下惠纏上了身,荊姑娘覺得定是如此,要不然,怎能做出這麼滑稽的事情?

整一晚上,躺倒又坐起,坐起又躺倒,叫安枕於一旁的婠婠不止一次在夢中沉吟,“你幹什麼呢?再亂動奴家隻能咬著你的手睡了。”荊棘倒真想把手臂交給婠兒好叫她死死咬上幾口,免得心底再生出去往隔壁“吃掉”蕭美娘的旖念。

這樣赤.裸裸的對不愛之人的占有欲以前雖也有過,卻從未這般強烈。荊棘著實想不通,第二天日頭未起,她趁著身體還沒被欲.火燒了個精光,溜去找黑蛋請教。

黑蛋連眼都未睜,在被窩裏帶著惺忪睡意回答她,“你這不是犯賤自找的嗎?有需求何必壓抑,婠姑娘不是女兒身嗎,閉上眼把她當做蕭美娘就地正法,就沒那麼多事。”

荊棘坐在外間,飲完滿壺茶水解火,自言自語般在心底念到,“抱著的人是她,心裏想的卻不是她,好像是在做對不起婠兒的事,我怎麼可以這樣?”

黑蛋蒙著被子支起身,褥子裏傳出悶悶的話音,“那你想要怎樣?要把蕭美娘扒光,和我共做一番探討嗎,究竟是你對那具身體的欲望強烈一點還是對愛情的忠貞強烈一點?本尊要睡覺啊荊丫頭。”

荊棘撐著腦袋左思右想,終於下定決心,穩穩說到,“不行,我不能這麼濫,讓欲望控製住,婠兒肯定就不要我了。黑蛋,能不能想個法子把我心裏沒用的欲望去掉?”

黑蛋全沒好氣的接口,“去廟裏插根蠟點炷香,祈求菩薩來幫你完成心願吧!替人驅除情.欲這種事我可不會做。”

荊棘隨即露出淒然之色,歎道,“那可慘嘍!蛋尊大人,送給我新歡的又一份見麵禮,你可準備好了?”

黑蛋當即起身穿衣,卻並非想出驅除情.欲的辦法,也非是要來懲罰荊棘,隻麵無表情的從她身旁走過,口中直述,“我去告訴婠姑娘。”

“可別!”荊棘以絕頂身法疾速竄到門口,一把將他拉住,“親愛的蛋尊大人,我還沒睡醒,夢遊,夢遊而已。”然後她順著話音哼起小調,半閉著眼步出房外,不忘把門掩上。隻留黑蛋在房內露出一道詭異的微笑。

婠婠的禦雷手法有了進步,從宇文化及宅子外整齊劃一仰躺倒在地的一排排焦屍就能得出結論。荊棘在離開時不禁回望,覺得把蕭美娘送去惑亂瓦崗真是一個明智的抉擇。

天下群魔作祟,飽經戰亂之摧殘,而洛陽地處是非中心,卻無風雨飄搖之況,能保持相對平靜的狀態正是因為有著佛道兩門聯手後的最強一股力量坐鎮。淨念禪宗,它與道門魔門有著根本性不同,是一個更趨向和平的教派,信仰為佛。不管俗塵腥風血雨還是萬籟俱靜,禪宗之人都本著大無畏精神維護百姓生存的希望,有別於後世那些清高且自詡天下第一的少林僧。

佛門禁地荊棘一向沒什麼興趣跨足,更何況貿然拜訪,若非為給裴元慶續上他這一世所要的人品,如何也不會勞這趟腳程。

婠婠在淨念禪院的山門口駐足,與荊棘道,“我陰癸派和這些禿驢向來宗旨不合,就不到裏麵惹人白眼了。你們進去吧,奴家在外等著就好。”

荊棘瞧她這副模樣,怎舍得留她一人在外,柔聲道,“這次是來請有德高僧幫元慶祈福。我將元慶安置好了就出來,相信不會太久。”

婠婠一臉驕橫的說,“那限你一炷香時間出來!我預感師妃暄也在裏麵,她可沒安好心,你別單獨跟她照麵。”話音落時,便在荊棘臉上親了一口,她眼中脈脈含情,讓在旁的黑蛋和裴元慶隻得瞥過頭去。

荊棘寵溺的揉揉她嬌俏的鼻尖,答應到,“知道了,要對付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黑蛋考慮了一小會兒,插口進這兩人甜言蜜語中,“貧道身份也是有些敏感,要在這裏陪著婠姑娘,可有人對我依依送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