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河緩聲說道,“當年王妃給王爺下了春藥,解藥就是我配的,他們之間肯定清清白白”。
突然知道這個消息,鍾離笙不由得一愣,“王爺不是經常會宿在邀月軒麼?”
鍾離笙不大相信什麼都沒發生。
程清河說道,“那是給王妃麵子,各睡各的罷了”。
鍾離笙點頭,原來如此,難怪蕭景月十分厭惡他靠近趙承澤。
“你瞞著王妃是應該的,萬一讓她知道了,必定會想法子弄死你的”。
鍾離笙了然,“我知道,最多不過兩年的時間”。
兩年?程清河的眼珠子轉了轉,原來那個交易是這個意思。
程清河說道,“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不會讓別人知道”。
鍾離笙心裏一暖,“多謝”。
程清河說道,“今晚說的話可不能讓王爺知道,不然咱們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鍾離笙點頭,“我知道”。
蕭景月是蕭丞相的嫡女,哪怕趙承澤不喜歡,也不是那麼容易擺脫的。
鍾離笙對蕭景月的愧疚淡了一些,但一想到自己終究破壞了她和趙承澤之間的和靜,難免又覺得不安。
程清河似乎看出他在擔心什麼,安慰道,“王爺不喜歡王妃,曾說過要給她和離書,並助她另覓良人,但王妃說什麼也不同意,王爺便作罷了”。
“你也不要多想,先照顧好自己,王妃的事自有王爺解決”。
鍾離笙頷首,“好”。
今晚吃到了許多八卦,程清河急著回去獨自消化,再閑聊了幾句,便告辭了。
臨走前,程清河說道,“我們也是朋友了,你有事可以來找我”。
鍾離笙嘴角勾起一絲淺笑,嗯了一聲。
程清河的身影慢慢隱於黑暗,最後消失不見。
“嘭”,夜空是絢爛的煙花,在慶祝新年的到來。
鍾離笙又坐在窗前,一邊看著煙花,一邊獨酌。
牆壁挪動,露出一個漆黑的暗道,趙承澤緩緩走出來。
本以為人已經睡著了,誰知正巧對上了鍾離笙的目光。
趙承澤一頓。
鍾離笙隻是看了一眼,又遲緩的轉頭看向早已恢複寂靜的夜空。
房間裏是濃烈的酒香。
趙承澤從暗道走出來,不知動了哪裏,牆壁自動合上,不留一絲縫隙。
今日在宮裏應付半天,趙承澤也累了,又不想一個人睡,便來找鍾離笙。
趙承澤走近的時候,鍾離笙已經靠著窗框閉上了眼睛,臉頰酡紅,顯然是喝醉了,不然剛才看見自己怎麼會一點反應也沒有。
視線在桌上的下酒菜和酒杯上掃過,看來有人來過了。
趙承澤伸手搖了搖,酒壺幾乎都空了,鍾離笙喝了將近四壺酒。
怪不得喝醉了。
趙承澤喚了一聲,“鍾離笙”。
鍾離笙眼睛動了動,沒有反應。
俯身將人抱起,向床榻走去,衣物冰涼,也不知呆坐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