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姌姌,少商。”宣神諳的聲音依舊是這個時辰從門外響起。

“少商,這是予命人重新為你定做的一個軟墊。”宣神諳說著便示意翟媼將軟墊拿上前來。

“母後,這軟墊,不同尋常啊。”文子矜淺笑著開口。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翟媼拿著的墊子要比一般墊子要厚的多,那自然也軟的多得多。

“皇後......”程少商怎麼會不明白宣神諳命人做這軟墊是為了讓她往後學禮儀規矩跪著時膝蓋能不那麼痛。

“少商,這幾日你與姌姌都學的很好,辛苦你們了,明日就可以休息一天,在家中好好陪陪父母,放鬆放鬆了。”

宣神諳抬手摸了摸程少商的腦袋安慰道。

一日學習結束,文子矜依舊是與程少商一同離宮。

宮門處。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四個人。

“淩將軍。”袁善見照舊揮動著手上的羽扇看向一旁麵無表情的淩不疑笑著開口。

淩不疑頭未動,斜睨了他一眼。

“這廷尉府的事務挺少的啊,淩將軍還有功夫日日接送公主。”袁善見陰陽怪氣道,他現在也隻是對程少商不再毒舌了,對旁人還是一樣的。

“袁公子每日在這京城中四處遊蕩,淩某自是不比袁公子閑散自在。”淩不疑輕勾了勾唇角回道。

文子矜與程少商二人已經習慣了,每次他們兩個總要互相針對兩句。

翌日。

今日淩不疑也休沐,二人約好了要一同去杏花別院,霍君華服用那書簡上記載的藥方也有一段時日了,正好文子矜去看看這藥方的效果如何。

“姌姌,我......我阿母她怎麼樣了?”

見文子矜從臥房內出來,淩不疑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問道。

“那藥方確實很有效果,霍姑母的身子較之前已經好很多了,不過單純隻服用藥物確實無法根治霍姑母的病症,還是得等那蜀地善於針灸之術的醫士來才行。”

淩不疑已經清楚了霍君華的病情,文子矜自然也沒有理由再去隱瞞什麼。

淩不疑擰眉,但他也明白這事兒急不得,好在這藥方是有效果的。

“我派些人手一同前去尋找。”他掀了掀眼皮輕聲道。

“嗯。”文子矜點頭讚同。

“姌姌。”淩不疑突然半垂著眸子看向文子矜。

文子矜聞聲抬眼看他。

“我想,帶你一同去見我舅父舅母,你願意嗎?”他的聲音明顯還帶著些許忐忑,雖然他隱藏的很不錯,但還是被文子矜捕捉到了。

“好啊。”文子矜捏了捏他的手仰頭淺笑著應道。

霍氏祠堂。

文子矜雖已經來過無數次了,但正式的祭拜一年卻沒有幾次,以淩不疑未婚新婦的身份來到這兒祭拜更是第一次。

她隨淩不疑一同麵對著牌位跪下。

微風帶動白布,一個個擺放整齊的牌位再一次出現在文子矜眼前,她直直的看向位於第二排的其中一個牌位。

那是屬於霍無傷的牌位,是此刻跪在她身邊淩不疑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