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2 / 2)

“嗯。”蔚巡生點點頭。

“那算哪門子神醫啊!?”姚子安一聽就上火,立即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我找他去!”

“哎!”蔚巡生見他不管不顧要往外衝,連忙起身拉住他,“你坐下。”

“他!”姚子安用勁,還想往外走。

蔚巡生養了半月,手上也有些力,攔得住人高馬大的姚子安,他硬生生把姚子安按回座椅上:“你先坐下,你這人哪這麼大火氣。”

姚子安不依不饒指著門口:“他都來了這麼長時間了,不給你切脈開方子,都幹了些什麼?在勤王府混吃混喝嗎?”

蔚巡生笑出聲,用一種高深莫測的表情看著他。

姚子安滿頭霧水,隻覺得蔚巡生最近生病,腦子生得不清楚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能笑的出來?

那薛家人到現在都沒給他開方子治病,他一點都不著急?

蔚巡生擺擺手,讓他稍安勿躁,問道:“我不跟你開玩笑,上次讓你查的事情,你去查了嗎?”

姚子安腦子裏還沒轉過來,這薛神醫給他治病,跟上次他讓他查的事有什麼關係?

“還在查著呢,不過……”姚子安若有所思,回道,“那地方似乎跟朝廷沒什麼關係。”

“怎麼說?”蔚巡生聽到關鍵的消息,身子都坐直了許多。

“我放鴿子出去,一路

跟著,那鴿子去的地方是往東飛百裏地,甘州城。”姚子安道,“是一個鐵匠鋪。”

“鐵匠鋪?”蔚巡生蹙眉,“可有名字?”

姚子安仰頭想了想:“好像是叫寧遠?”

“寧遠?!”蔚巡生略微思索了下,上次帶束茗去定製衣服的成衣鋪好像也叫寧遠。

是一個商號?

蔚巡生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輕輕地在座椅扶手上輕敲,目光渙散,腦子裏思緒轉得飛快。

“寧遠商號……”姚子安好像也聽過這個名字,“好像是現在東陵最大的一個商號。他們地下還幹這種搜集消息的買賣?”

蔚巡生好似沒聽到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他的目光時而落在手上,時而落在地麵,時而落在天花板。

想不明白的時候,他也會站起身來,負手四處遊走。

這是蔚巡生思考問題時候的習慣動作。

姚子安知道他在想問題,便不再吭聲,無聊地亂瞄。他看向屏風的時候,發覺束茗似乎停了筆,好像在想什麼事。

“一個商賈……”蔚巡生站定,忽然出了聲。

姚子安收回目光,看向蔚巡生。

“你去打聽打聽,看看這寧遠商號是什麼來頭。”蔚巡生雙手對插在衣袖裏,緩緩道,“敢做這種事,來頭一定不小。我們要看看這背後的主子,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姚子安壓根就沒聽懂蔚巡生說的話,隻是覺得自己平日裏一舉一動都被人監控了去,甚是不爽,他“

啪”地一聲拍了下桌子:“他娘的,管他站那邊的,肯定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若是站在我們這邊,怎麼會幹這樣的事?!”

蔚巡生睨了姚子安一眼,想著事。

姚子安怒道:“我明天就帶人去砸了那成衣鋪!”

蔚巡生轉身看向姚子安,道:“大可不必這麼憤怒。那寧遠商號盤子大得很,在名下,不在名下的鋪子指不定多少。你砸一間又什麼用,你有本事全砸了,看能不能讓寧遠商號傷筋動骨。”

“那怎麼辦!?”

姚子安善武,除了行軍打仗上的事,其他事一概不喜歡過腦子。

這倒不是說他不聰明,隻能說他太懶。

蔚巡生思索半天,也沒想出所以然,隻能叫姚子安先回去,等他想出辦法了在通知他。

姚子安走後,就有小廝進屋來撤了屏風。

蔚巡生去看束茗練字的成果,發覺他與姚子安說話的功夫,她也沒寫幾個字。

蔚巡生倒也不惱,走到她身邊,看著她寫的字,輕聲問道:“怎麼?聽我們說話去了?”

蔚巡生沒避開她與姚子安談事,就意味著,他沒什麼可以對束茗隱瞞的。

隻要她想聽,他願意說給她聽。

束茗紅著臉,低下頭:“嗯……聽了一些。”

“這麼感興趣?”蔚巡生搬了一個椅子過來,坐在她身邊,“比練字還感興趣?”

束茗搖搖頭。

“那你來說說,這事應該怎麼辦?”蔚巡生望著她。

束茗哪想過給蔚巡生出主意

,連忙擺搖頭加擺手說道:“我一個小女子,怎麼能置喙這種事情……”

“聽都聽了,還怕別人說你置喙這事?”蔚巡生戲虐地回她。

束茗抿了抿嘴:“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就是聽了你們對話,有些不明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