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就是玉璽。”蔚巡生從束茗手上拿過那個玉璽,“這東西, 是我從許都回來之前, 北寰言親自給我的。
“因為他知道這東西對你們至關重要。這東西必須出現在許都,是為了讓陛下起疑,這東西事後也必須回到西境, 因為它是信物。
“我不知道現在許都那裏發生了什麼事, 可北寰言覺得這東西重要,所以他就親自交給我, 讓我帶回來。
“我如果不帶這個玉璽回來, 我都不知道如意殺了人以後想幹什麼。”蔚巡生拿著玉璽遞到周年眼前, “這玉璽帶回來了, 我才知道在如意心裏, 比殺人更重要的事, 是找到這個玉璽。
“這一招算得好啊……
“如果北寰言當時沒把這個從禦史台裏拿出來,交給我,這東西就會直接被你們拿走, 送到西域聯軍麵前。我們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就被你們按在了砧板上, 任人宰割。”
這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博弈。
周年聽了總覺得有事不對, 他問:“你們怎麼知道來西域來接洽的人的模樣和暗語?”
蔚巡生走到親衛身邊, 把他們臉上的人.皮.麵.具拿下來, 道:“姚子安他們去部署西域城防的時候, 蔚濟他們也沒閑著,早就帶著玉璽來找人了。這裏是黑市,是北寰言與北寰舞的勢力範圍, 找幾個人不是易如反掌?這便是北寰言在黑市設了一局,
等你們的原因。
“薛彥,舒星,都是北寰言讓薛燦用了家主之命召回,送到我們勤王府的。他們除了要幫我解毒之外,還有一個職責就是引我去黑市。
“正巧有了折光鏡,引我到黑市,順理成章,也不會引起你們的懷疑。”
周年聽了瞳孔微縮。
他確實沒有想到,早在引蔚巡生去黑市這件事上開始,雙方見招拆招的對弈就已經開始了。
“蔚濟他們來黑市找人,封鎖了消息,沒對外說——確切地說,是沒告訴你。”蔚巡生看向他,“我們把這些人擒到了,才放出消息,擺出陣仗,說我們今日要來找人。”
周年明白了,蔚巡生在這事上跟他玩了一個花招,打了個時間差。
難怪他會這麼輕易地被擒獲,西域聯軍來接洽的人,怎麼可能沒有任何還手餘地。
他以為他獨自一人前來能受到西域的保護,不曾在更早的時候,這裏就已經發生了一場惡戰。
難怪那些黑市的人看見束茗他們帶著玉璽來叫賣,說了一句“又瘋了一個”。
蔚巡生早早地就派人來,跟黑市一起,把棲息在這裏的所有西境的高手全部蕩平。
是了,這是北寰言提前埋下的一顆棋子。
黑市到底是北寰言的地盤,他們從一開始把玉璽放在黑市找上姚子安開始,在結局上就輸了一招。
蔚巡生給蔚濟使了眼色,蔚濟立即壓進來四個人。
這四個人就是正真來接洽的人。
蔚巡生看向
這四個人問:“在後麵都聽明白了嗎?哪有什麼人可以幫你們毒殺西涼城將領?他們隻是想利用你們達成自己目的罷了。無論他們那邊如何行事,今日送出來的消息一定是事成,可以準備進攻。你們從與他們談判開始,就被人耍了。”
是了,這就是束茗那天晚上想明白的事。
這話不能由她說,要讓細作出來說。無論事成與否,他們都會跟西域說已經事成。
他們要需要西域聯軍的攻打西境,助他們在許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