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停發抖的秋禾用力點頭,“小姐,你千萬小心。”
“沒事,咱們走”,江杜若猛地揮動扁擔,驅趕攔路惡犬,向前移動。
可恨惡犬從四麵撲來,沒行兩步,就被迫停住,隻能不斷揮舞扁擔進行驅趕。
很快,江杜若便鬢發淩亂,脫離麵頰的汗珠子四處亂飛,整個巷子都響著扁擔“呼嘯”的破空聲。
小人得誌的常風倚在胡同口看好戲,撇嘴不屑腹誹:就這樣一個小丫頭片子,怎就氣得她妹妹吃不下飯,害他父親暴跳如雷?
“嗷”,一隻惡犬被打翻在地,打斷常風思緒
。
“小姐,你的手”,發出驚呼的秋禾,盯著江杜若滴落鮮血的手臂,又嚇哭了。
“沒事,別哭”,江杜若一邊安慰大哭的秋禾,一邊扯掉破爛的袖子,露出被咬傷的小臂。
常風目光,流連在江杜若雪白光滑的小臂上,心中嘖嘖。
“啪啪”,他一臉欣賞的鼓掌拍手,朝江杜若豎起大拇指:“江家娘子,你膽量不錯,力氣也不小,是我小看你了。其實,你和我很像,咱們兩個特別相配,不如這樣,你嫁給我,那就是這些狗的女主人,這些認主的畜生,自然會讓開路。你看今夜這月色不錯,正好適合做些‘風雅’之事兒,你看如何?”
呸,什麼風雅之事兒,這齷齪小人明明就是起了色心!!
江杜若頭上全是冷汗,惡狠惡瞪著常風:“也就你們常家,喜歡給咬人的畜生當主子。早晚有一天,你會反受其害。”
“哈哈哈。江家娘子,你果然同父親所言一般嘴巴厲害得狠。既然你嘴巴如此厲害,那就同這幾條畜生比比,看看誰的牙口更好?”
“噓”,常風吹響一聲口哨,所有惡犬一同躍起,撲向江杜若二人。
避無可避,秋禾嚇得跌坐在地。將扁擔橫在胸前的江杜若緊緊咬住牙關,做好被撕咬的準備,也記下今日所受屈辱和苦痛,暗下狠心,一定要常風也嚐嚐相同痛苦。
最後一搏,江杜若用力揮出扁擔,可惜因為太過緊張出手
早了,扁擔落空。
她正準備認命閉上眼睛時,突然有一道身影淩空而至,輕飄飄落在扁擔上,抬手甩出四枚飛鏢,擊中四隻惡犬,並飛起一腳,將躥到他身前的最後一頭惡犬踢飛。
月光下,負手立於扁擔上之人,神逸清雅如鬆間風,靈台清透似玉無瑕,令人目眩神迷。
“大人”,江杜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衛子安怎麼會恰巧出現在這裏?
江杜若有所不知,衛子安的出現並非是巧合。
今日,衛子安在昌盛對麵的麵攤用午飯時,曾看到常風站在不遠處,死死盯著昌盛,眼中滿是惡毒,便猜測其欲對江杜若不利,想著晚些時候再來查看一番。
結果偏巧衙門裏今日有事,耽擱了一些時辰,待他再到鳳翔大街時,昌盛已經關門,不見江杜若人影。
他有些擔心,想著去江府看一眼才能安心。
在前往江府的途中,他聽到遠處傳來尖叫聲,循聲而來。
惡犬全都被收拾,沒了行凶依仗的常風,立刻腳底抹油。反正他的目的已達成,江杜若被咬傷,還受到不小驚嚇,以後肯定不敢再招惹他們常府。隻是混子縣令衛子安突然出現,有些棘手,若是不處理好,鬧到官府,給家裏惹上大麻煩就不好了。
衛子安瞧見常風溜走,正欲追,江杜若突然身子一歪,砸在他身上,他急忙伸手將她攬住。
“江杜若,你怎麼了?”
江杜若昏迷不醒,沒
有反應,秋禾焦急道:“小姐昨夜受了風寒還沒睡覺,今日又在鋪子裏忙乎一天,身子肯定是撐不住了。”
衛子安的雙手,也感受到了江杜若身體的滾燙,忙將其打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