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破鞋秦淮茹(二)(1 / 2)

躺在柔軟的床上,枕著胳膊,可再也睡不著了,王長安喜歡運動,經常出大汗,喜歡沐浴後裸睡,王一昊並不喜歡運動,但他卻對布料過敏,也要裸睡。

兩個人居然殊途同歸。

隻是,未出事前,腦子裏沒有診斷書的印象,剛才突然冒出來了。

難道自己潛入的身體,並沒有將記憶如數交給自己?

他有所隱瞞?

有什麼隱情?

到底隱藏了多少?還有沒有自己不知道的信息?

這一番反問,腦子沒有任何回應。

真他娘的稀奇了,除了飲酒斷片的記憶,畢業後的所有生活都是空白,他甚至不記得畢業典禮。

北大、清華、鋼老三,這三所全國最知名的大學,而自己就讀北京鋼鐵學院,沒有繼承爺爺和爸爸的衣缽,繼續保家衛國。

問題來了:鋼鐵學院七月份畢業,但自己失去了七月後的所有記憶;鋼鐵學院培養的學生不超過一萬,均在合國各鋼廠擔任要職,而自己來了紅星軋鋼廠,在鉗工車間當學徒工,算不算流放?

不合邏輯。

回想起報到的那一天更詭異,自己上了爺爺的軍車,爺爺媽媽和爸爸媽媽並排站在一起目送,眼裏有太多的含義。

更他媽離譜的是,自己讀書的三位宿友竟然杳無音訊,都把自己給忘了。

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

他喃喃自語,“王一昊,你他媽的到底做了什麼,不敢讓我知道?是男人敢做敢當,馬上滾出來,給老子解釋清楚。”

罵不抵用,王一昊不給任何解釋。

他往自己臉上抽了一記耳光,“王一昊,你大爺的,老子不給你背黑鍋,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藏起來?”

這一耳光抽疼了自己,狗日的,所有的痛都要自己來承擔。

算了,算了,說不定他也正在精疲力竭地扮演王長安,被王子誠算計早生貴子。

睜著眼到天明,眼看時間不早,站在洗衣槽洗洗涮涮,掂量著昨晚四人商議已出方案。

準備去上班,一大爺和秦淮茹相繼路過他身邊,誰也沒提昨晚耍流氓的事情。

難道他們想明白了?

他暗暗地籲了一口氣,畢竟,秦淮茹不夠聰明,但易中海是老狐狸,他摸不透自己的身份不會輕易動手,正如同自己,沒有絕對的把握也不會掀風鼓浪。

煩心的事,誰也不想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這群聒噪的烏鴉一般見識,真的浪費時間,以目前的科技發展以及經濟思路,對鋼的利用仍處於原始粗暴的狀態,很多地方都是空白。

他是從2023年來的,親眼所見,地球已經欣欣向榮,國家正在向超級大國靠攏。

許大茂經過中院,對著他吐出惡心的大舌頭,撲撲撲地啐三口,“呸呸呸,狗娘養的,沒一句真話。”

隔著兩米遠,都聞到唾沫星子的腥臭味,狗東西連牙也不刷就去上班。

左臉赫然三道又深又長的血絲抓痕,王一昊嘴裏還有牙膏沫子,含糊不清地叫道,“許同誌,我有藥膏布,要不要貼兩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