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陸陸續續走出房間,徐大茂拄著雙拐,別著雙腿,一拐一拐走進院子,王一昊端起盆,盛著碗筷走到洗衣槽。
蔫答答的徐大茂縮著脖子,拄著兩支拐杖,定定地看著王一昊,長距離的小眼睛閃不起亮,蒙蒙地看著王一昊:
“越看越像,聲音也像。”
“說什麼了?”王一昊裝作無心地問。
許大茂離他遠遠的,起碼也有十來步:
“說,看我還敢不敢亂尿。”
“你是不是亂尿了?”他盯著許大茂醜陋的鼻梁,醜陋的厚嘴唇,“你要是真尿了,切了也不冤枉你呀。”
“你媽的,我幹你娘,”許大茂的雙拐扔向王一昊,王一昊偏過頭,躲過拐杖。
許大茂沒有雙拐扶持,摔坐在雪地裏,疼得呲牙咧嘴,哇哇亂叫。
王一昊不鹹不淡地應他:
“你連李彩雲都幹不了,還想幹別人,想多了。”
這可真真戳中許大茂的痛處,坐在地上嚎著:
“王一昊,我操你十八代祖宗,你個狗東西,狗娘養的,不得好死。”
李彩雲從後院聽見動靜,衝到中院,一看這架勢,知道許大茂吃了虧,二話不說,低著頭,如莽頭衝向王一昊。
王一昊連忙避開,李彩去收不住腳,半個身子摔在洗衣槽裏,按翻了碗碗碟碟,撲了一身冷水,氣得嗷嗷叫。
這一鬧,四鄰八居都站在中院看熱鬧,賈張氏抖著滿臉橫肉,秦淮茹笑得滿麵春風,易中海皺著眉頭,誰也沒打算上前勸架。
李彩雲嫁進四合院,和賈家幹了一仗,已成四合院一霸,誰敢和她家有點衝撞,祖宗十八代都逃不過討伐。
滿嘴唾沫星子的賈張氏也甘拜下風,其他的人,更是小菜一碟,聾老太太更是裝聾作啞。
這農村婆娘從小幹農活,掄鋤頭猶如捏繡花針,肩寬膀子圓,端起盆子砸向王一昊:
“狗不日的爛雜種,也就你媽那個爛縫才落你這種狗東西……”
啪!啪!啪!
每一記耳光,王一昊都用足了勁。
李彩雲被抽得眼冒金星,在原地轉悠了好幾個圈,吧唧倒在地上,許大茂急了,“媳婦,媳婦,你怎麼了?天啦,快來人啦,打死人了。”
鄰居們還站在原地,賈張氏撩起簾兒回到屋:
“還以為要打死一個,就抽了三個耳光。”
料不想,這話被許大茂聽個正著,回頭就罵:
“老東西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兒子死了,就要咒別人一起死。”
賈張氏霍地轉回身,指著許大茂,“你連卵蛋都沒了,還敢亂咬亂叫,下次連根都給你拔了。”
“老子好歹就掉個蛋,你兒隻有個囫圇屍首。”許大茂的嘴也不是饒人的嘴:
“你賈家都屍體都不放過,你兒怎麼死的,你不知道?你兒媳婦知道,他就是爬上溥格格的屍體了,哈哈哈……”
嘣。
一記悶棍敲在許大茂頭上。
這一輪操作,徹底搞懵了王一昊,這本來是自己和許大茂之戰,不想,竟然成了賈家和許大茂算老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