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就是老首長的孫子,好像死了,不知怎麼搞的,又活過來了。”
“噯,他爺爺一手遮天,想弄什麼事不成?估計這場比賽就是專門給他搞的。”
他大爺。
真是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他側過身子走到兩人身邊:
“我實話告訴你,我爺爺今天才知道我參賽,你們要是不服,就去上告。”
兩人尷尬地笑著。
王一昊撇下兩人,走到朱曼玉跟前,朱曼玉氣咻咻地說:
“別人家都生怕孩子討不到好,你爺爺是生怕沾到他的光,一輩子固執倔強,比茅坑裏的石頭還硬。”
“我才不稀罕沾他的光。”王一昊笑咪咪地說。
朱曼玉撲哧一笑:
“那你還粘上去,跟塊狗皮膏藥似的,你爺爺攆都攆不走。”
王一昊指著天:
“我對天發誓,我真是看您不痛快,才趕緊去打一下爺爺的秋風,否則,您哪笑得出來。”
朱曼玉看著遠遠站著等待的楊廠長和李懷德,“你回吧,廠領導還等著你哩。”
“您老給斷一下,我會不會升官?”
朱曼玉神秘地笑一下:
“你適當抖一下你爺爺,馬上官升三品。”
“算了,哪天爺爺知道了,要找我麻煩。”一提到爺爺,王一昊覺得還是規規矩矩更實在。
王解放經常被訓成孫子的孫子,自己才不去受那個窩囊氣。
坐上廠裏的車子,楊廠長抱著獎杯樂得合不攏嘴,李懷德拍拍王一昊的肩,神秘兮兮地說:
“小王,不錯,真不錯,我剛才打聽了,朱教授就是今天來的大首長的兒媳婦,就是你追上去說話的那位大將軍。”
王一昊忍俊不禁,“這麼厲害,沒看出來。”
“大人物往往非常低調,公眾形象嘛,”李主任開始賣弄自己的公關技巧,“你也小心注意一下,有一句成語叫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胡說八道。
王一昊也正在興奮勁上,不想和李主任說廢話,坐在旁邊的馬曉光抱著獎杯,一臉的鬱色。
他捅捅馬曉光,得了第一名,還拉著一張馬臉。
馬嘵光衝他擠出一個非常難看的笑容。
到了四合院胡同口,兩人下了車,馬曉光拉王一昊去吃小麵慶祝一下。
“你今天不對勁。”王一昊察覺馬曉光心事重重:
“什麼煩心事,得了第一名,可以回家向老婆邀功了。”
“你知不知道?朱教授的丈夫是團長,哦,不,聽說剛升副師長,脾氣非常暴躁,士兵都很怕他。”
王一昊不解地問:
“你哪來的消息?真是的,不好好過日子,八卦別人的事幹什麼?他當多大的官和你有什麼相幹,你還嫉妒上了?”
“我是怕你,”馬曉光欲言又止。
王一昊真的不耐煩了,“師傅,你有話就說。”
“她不是秦淮茹,你粘一下,不想要了,就可以甩了。”
王一昊張大了嘴:
“師傅,你瞎說什麼。”
馬曉光糗糗地說:
“我就是擔心你,現在廠裏上上下下都在說你們的事,你在廚房通道親她,她丈夫是部隊的,你這是破壞軍婚,要坐牢的,如果她丈夫知道了,一槍崩了你,連冤都伸不了。”
王一昊一口湯湯水水噴在馬曉光臉上,馬曉光悻悻地抹抹臉。
哈哈哈,王一昊一直大笑,笑得快透不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