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雲提著刀,站在門口,比李彩雲高出一頭的許大茂竟然不敢動彈。
易中海嗬斥兩人不能再騷擾鄰居,自己家的事回家處理。
許大茂躲在易中海的背後,不敢露麵,指著李彩雲:
“瘋婆娘,你把刀放下,你把刀放下我才回去。”
李彩雲冷笑一聲,啷當一聲將刀扔在地上,許大茂還不敢上前,叫一大爺把刀收好,存放在傻柱家。
李彩雲嘟囔一句:
“窩囊廢!”掉頭就走。
許大茂朝她的背影啐一口,傻柱嬉皮笑臉地看著狼狽不堪的許大茂,許大茂也啐傻柱一口,才一撅一撅地回了家。
隻聽許家,叮哩當啷一陣響,許大茂把剪子斧頭之類的東西全部搬到了傻柱家,讓一大爺幫他收好:
“那個娘們毒得很,老子算是怕她了。”
傻柱高聲大笑,指著許大茂:
“你這個慫包,連個女人也怕。”
李彩雲還在罵許家的祖宗,許大茂沒時間和傻柱鬥嘴,屁顛屁顛跑了。
傻柱笑得肚子痛:
“他許大茂就一個孬種,平時窮凶極惡的,也就在背後搞點小動作。被女人嚇成這樣子,老丟人了。”
王一昊心中疑惑,借口去取煙,沿著許家窗下慢慢走去前院,許大茂兩口子還未消停,隻聽許大茂說一句:
“你別惹毛我,你的爛事夠你把牢底坐穿。”
李彩雲也不讓半步:
“你敢送老娘去坐牢,你也得洗幹淨屁股一起去,五十步笑一百步,虧得有你。”
王一昊不便停留,回房間取來煙,路過窗戶,兩人已經消停。
回來替易中海和傻柱點上煙,酒過三盞,心中已有了數,李彩雲定有案底,而且許大茂知道詳情。
翌日他請了一天假,坐上去昌平的公共汽車,裝成采風的文藝青年,進了李彩雲的村子。
在村口問了村長的家,一邊走,一邊對著花草樹木野山怪石一陣亂拍。
如此到了村長屋子旁邊,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坐在屋簷下垂著頭抽旱煙,應就是村長。
“大叔,能不能討口水喝?”王一昊揭下帽子當扇子搖。
一村的信息,正經的也好,八卦的也好,都掌握在村長手裏,這也他來找村長的緣因。
村長抬起頭,眼珠子渾濁,目光渙散,沒一點精氣神,這村子讓這麼一個人當村長,氣運也到頭了。
村長倒挺和氣,朝他點點頭,帶他進了屋,屋正央牆上掛著一楨遺像。
硬朗的麵容,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約摸二十來歲的年紀。
怪不得村長暮氣沉沉,一副衰老殘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辛酸,沒幾人懂得。
他開始心疼爺爺奶奶,想必王一昊死亡時,爺爺奶奶也這般消沉頹廢。
村長提起熱水瓶,瓶沒有沒一點水,遂去提來爐上的水壺,添水進熱水瓶,再給他倒一杯熱水,屋內傳來老太太有氣沒力的聲音:
“老頭子,誰呀,是豐兒回來了嗎?”
“不是,過路討水喝的後生。”老村長如僵屍般答應著老太太。
他喝了水,掏出煙,和老村長坐在屋簷下抽煙,寒風一陣陣地刮著,刮處煙頭閃著明火。
“這裏太冷了,”他打了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