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鬱蘭推著薑晚的輪椅去了臥室,“你的傷且有的養呢,為了方便我照顧你,我們兩個睡一間。”
薑晚笑了笑,“我差點忘了,你現在是破了產的過氣學霸,不過,你連護工都不請一個,是不是太小氣了?”
蕭鬱蘭睨了她一眼,“我力氣大,護工能做的事,我也可以做,再說了,萬一護工不老實,虐待你怎麼辦?”
“那我們就找最好的,不會虐待我的。”薑晚握住她的手,“鬱蘭,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啊?”
“把薑氏的股份賣了。”
蕭鬱蘭擰眉,“這怎麼行呢,這可是你爺爺一生的心血……”
“不重要。”薑晚表情落寞,“我這個德行,注定要讓他老人家失望了,既然決定離開寧城,那就一刀兩斷,我不想再有任何牽絆。”
“打斷骨頭連著筋。”蕭鬱蘭歎口氣,“不過,如果你真的要賣掉股份,我會替你辦好。”
“謝謝。”
“你是得好好謝謝我。”蕭鬱蘭擦了擦頭上的汗,“推了你一路,累死我了,等你好了,我也得找個輪椅讓你推著我。”
薑晚笑了,“胡說,哪有人咒自己的。”
“好好的就不能坐輪椅了嗎?”
“大學霸說可以,那自然是可以。”
“這還差不多。”蕭鬱蘭伸手挑了挑她的下巴,跟著又嫌棄的說,“瞧你瘦的,摸著都硌手。”
“那你幫我好好補補。”
“嗯,是得補,我待會兒就去買一頭豬回來。”
薑晚控製不住笑了起來。
久違的笑聲回蕩在公寓裏。
……
蕭鬱蘭去找了傅景深。
要賣股份,找他是最快的。
傅景深聽完她的來意,沉默了很久。
久到蕭鬱蘭覺得他要拒絕自己的時候,他開口答應了。
她有點錯愕,“你……真的要買?”
“不是你要求的,我答應了還不好?”
“當然好!”蕭鬱蘭抿了抿唇,“等事情都辦好了,我跟晚晚會離開寧城。”
“嗯。”他反應很淡,“她這幾天怎麼樣了?”
“情緒很穩定,自由對她來說,比一切都重要。”
男人苦澀的笑了下,“她寧願死都要擺脫我,好像隻有離開了我才是自由的,對她來說,隻要不在我身邊,到處都是天高海闊。”
蕭鬱蘭怔了下,“薑雨說,她懷了你的孩子,又被你推下樓流產,這件事是真的嗎?”
“真的還是假的,你會在乎,還是她會在乎?”
“……”
“蕭鬱蘭。”傅景深叫著她的名字,神情有些冷漠,又透著明顯的落寞,“她一心想要擺脫我,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能讓她走得更灑脫,那你們就當成真的,何必再問一個結果出來。”
蕭鬱蘭,“……”
縱然因為薑晚的事,她厭惡眼前這個男人,可這一刻,她到底還是對他產生了一絲同情。
不會愛人,大概是傅總唯一的弱點。
這個弱點,注定會讓他在感情裏一敗塗地。
可是又怎麼樣呢?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蕭鬱
蘭抬起下巴,“那我跟晚晚就靜候傅總的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