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拉開抽屜,將一疊證件丟了過去。
啪的一聲。
蕭鬱蘭垂眸,瞧見是薑晚的證件,立即伸手拿了起來。
身份證、護照、戶口本等等,所有的的證件都在這裏。
傅景深看著她,“還不走,是想等我反悔……”
話音還沒落地,女人已經轉身往外走。
他靠在椅背上,長長久久的出神。
一個女人寧願死都不肯跟他,再繼續糾纏,太沒意思了。
要斷,就斷個徹底吧。
贍養費他給了她兩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再加上薑氏超過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她這一生,隨便怎麼過都能順心順意了。
那就這樣吧。
如果這是她希望的。
時間往下走。
轉眼三個月過去了。
薑晚身上纏著的束縛衣已經摘下來了,腿上的石膏也拆了。
但是依舊不能行走,還是得坐在輪椅上,複健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薑晚短到可以看見頭皮的頭發,也慢慢長長了,形銷骨立的身體也一點點養好了。
但還是瘦。
抑鬱症的藥有副作用,她的精神也時好時壞的。
抑鬱症加重自殺是假的,但她抑鬱了是真的。
隻不過沒有看上去那麼嚴重。
歸根結底,一切都還是往好的方向發展。
轉賣股份的事,進行得比想象中更快,賬號裏驀的多了一大筆的錢。
再加上傅景深給的那些,薑晚的身價嫣然是個大富婆的程度了。
拿到錢的第一件事,她
幫蕭鬱蘭償還了債務。
之前是賀明朗出麵解決的債務問題,所以薑晚把錢轉給了他。
賀明朗自然不肯要,錢轉來轉去的,最後也隻能作罷。
離婚手續還沒有辦完,薑晚也隻能暫時先留在寧城。
她把穀家老宅買了回來,然後讓蕭鬱蘭帶她去見了穀校長。
老校長清瘦了不少,整個人也不複從前的驕傲,安靜坐著的樣子,跟普通的老人沒有半點區別。
穀伯昭看見薑晚的樣子,還是微微訝異了下,“你的腿影響走路了嗎?”
薑晚摸了摸腿上蓋著的毯子,“多少會影響,但是醫生說我還年輕,恢複得好的話,應該問題不大。”
穀伯昭點點頭,“身上發生了這多事,還能笑著麵對,晚晚,你是真的長大了,你這麼堅強,你爺爺泉下有知也能放心了。”
薑晚轉動輪椅到了他麵前,“穀校長,我能這麼堅強,多虧了鬱蘭的照顧,沒有她,我也不可能恢複的這麼好。”
穀伯昭看了眼不遠處的蕭鬱蘭,神色倏地冷了下來,“她腦子不清楚,你最好不要跟她糾纏不清,免得以後身敗名裂!”
“……”
蕭鬱蘭垂下視線。
薑晚抿了抿唇瓣,“校長,鬱蘭也沒辦法……”
“好了!”
穀伯昭冷臉打斷,“你雖然沒能守住家業,但是看你重獲新生,我也替你高興,可穀家的事,你一個小輩就別插手了!”
“我沒有要插手……”薑晚歎口氣,“算了,您一
意孤行,我也不想再說什麼,這個,請您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