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膽小,確實不算什麼病,盧小姐也笑了,再次施禮感謝,才坐下來。
京城姓盧的高官隻有兵部侍郎,而這位侍郎家裏的小姐,傳聞中得了心疾,整日裏驚懼不已,九歲之後連閨房都沒有出過。
二人這番言語過後,眾人都知道,這女孩子,大概就是傳說中有心疾的盧小姐了。
“你是盧小姐?”她身旁一個女孩子含笑問道。
女孩子含羞點頭,向對方施禮。
那女孩子還禮,笑道:“聽說你的病好了,母親一直說要去府上探望的,沒想到這就出來赴宴了!”
“多虧許大夫治好了我。”女孩子羞怯地說,臉蛋兒暈紅。
黃衫女子再次嗤笑道:“既然不算病,那還治什麼?所謂神醫,果然是騙人的!”
這人也太鍥而不舍了吧?
許洄溪轉頭打量黃衫女子,隻見她下巴尖尖,五官秀麗,隻是皮膚略有些粗糙發黃,偏又穿著鮮亮之極的黃色,更襯得臉色有些陰沉。
黃衫女子迎上許洄溪的目光,毫不示弱地看回去,露出一個挑釁的笑:“你就是騙人的!”
許洄溪淡淡一笑,無所謂地移開了目光:“騙不騙人的,你說了不算。”
一個月白衣衫的女孩子剛剛彈完琴,正要回到自己的席位上,聞言停住腳步看過來,朗聲道:“誰說富陽縣主騙人的?”
許洄溪看看她,好像自己沒為這位小姐診過病?
黃衫女孩接連被嘲,很是不爽,仰起尖尖
的下巴,怒道:“白小姐,怎麼,她也為你診過病?”
白小姐下巴仰得比她還高,嬌聲道:“沒有!”
“大家別爭了……”葛楚楚站起來,歉然道:“都怪我,不該提起醫術的事,主要是一看到富陽縣主,我就想起哥哥……”
“富陽縣主兩次治好了我大嫂,我馬上就要有小侄兒了!”
白小姐打斷她的話說道,目光掃過黃衫女和葛楚楚:“我大嫂仁厚善良,才能得貴人相助,不僅診好了病,還馬上就要給我們侯府添丁!”
這話讓別人聽來,不覺得什麼,畢竟柔惠郡主仁厚善良,甚至有點軟弱的性子,是京城人都知道的。
但聽到葛楚楚耳朵裏就不一樣了。
她心下氣惱不已,這是說自家哥哥不夠仁厚善良,許洄溪才不給哥哥診治嗎?
她淒楚道:“這事原也不怪富陽縣主,隻怪我們運氣不好罷了。”
另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響起來:“葛小姐說得對!”
葛楚楚一喜,順著聲音看過去,認得說話的是吏部侍郎家的劉小姐,心中立刻一凜。
她可是聽說過這件事,許洄溪為劉小姐的母親延命三日,讓母子得以相見。
“這事確實不能怪富陽縣主,隻要病人有一分希望,富陽縣主都會盡全力救治!”劉小姐說。
剩下的話就不用說了,大家都知道劉小姐家的事,也有不少人知道葛家的事,議論紛紛。
“……延命三日……母子團聚……”
“完成心
願……”
“……從閻王手裏留三天……”
“說起來這醫術醫德都很好啊……”
“那誰的事,是他自己不積德……”
劉小姐和白小姐互視一眼,都是微微一笑。